远在西漠深处有一座寺院,不高,不大,平凡至极。相较于别处繁华闹市中的佛寺。此地却处处显露着灵气、庄重、来到寺中给人一种祥和、宁静之感。寺中僧人不过二十余人,皆是年过半百的老僧。庙中只有一尊木鎏金文殊菩萨像,虽然有些残破。却透着怜悯苍生万民的慈祥柔和。历经数百年的西漠文殊寺,没有因为时间而蒙尘,却因岁月而越发庄严。
此时寺中一位中年灰衣僧人,双手合十叩向一位双眉雪白的老僧人虔诚的说道:“师傅弟子觉得此时当下山了。”
老僧人看着这位十年前在大漠中救起的弟子说道:“山从来不在这,而在你心里,你只要走出心里的大山,自然可去任何地。但你心中的山你真的跨过了吗?只是为了一线希望,又要让归尘的心从新蒙尘吗?师傅从来未曾问过你来自何处,又为何来此。我与你相遇,既相信是佛祖的安排。你刚来之时自身气数衰败无余。当时又逢天下巴蜀气运衰落,我曾想你应来自巴蜀。但你不曾明说,我亦没有多问。近日又观巴蜀忽有气运而生,但我想未必是你心中的那个执念。”
灰衣僧人看着老僧,紧闭双眼,又突然睁开,师傅,我以问过本心。也许只是一线渺茫希望,但巴蜀的百姓却为了一个希望可以人人皆赴死。而我却活了下来。我相信他没有死。但如果需要在死一次。这次怎么也该轮到我。”
“天何其大,天又何其小。人少年安稳时,总想着去看看这广阔的天下,领略山川大地。看遍繁华美景。可依旧没有尽头。可被人追杀流亡要死的时候,这天又何其大小。小到无处躲藏。悲辛不已。师傅,我曾经走过何其大的天,后来也领略过何其大的小。而他幼年时领略过何其大的天,后来也应该也领略了何其的小。他太苦。如果他安稳一生,我便不在寻他,可如今我想护着他,我答应过太多人我会照顾好他。可我食言了。一次又一次。”
老僧人看着眼前弟子说道:“愿这因皆是善果,愿生灵皆可往生极乐。阿弥陀佛。”
灰衣僧人重重的叩拜三下,转身退出大殿。望向远处的大漠的无边,”安年你还好吗,这么多年过的不容易吧,当年只能送你走,却没办法保护你一生安稳,你会怪奎叔叔吗。我答应你父皇佑你一生安稳,答应你母后让你不染兵戈,对不起叔叔没有做到一切,老肖,老学究你们也都还好吧。”
当日有一灰衣僧人。手持金紫钵盂,背一长布包,离开几乎无人晓的西漠文殊寺。伴随着夕阳在大漠中渐行渐远。灰衣僧人离开后。文殊寺中菩提树下,灵气锐减。树叶掉落。莫名悲感。
望着远去的灰衣僧人,老曾叹息道:人人说佛无用,却也都想求个心安理得。若佛应验便是真佛无疑。世人信的哪里是佛。不过是贪念,执念。善哉。善哉。”
而远在林江郡的小乞丐看着地上的百夫长尸体,没有移动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思绪着什么。这时陆海从二楼的楼梯上走出。看着尸体没有说什么,转头和小乞丐说道:“走了小乞丐我们换个地方,这个地方死了人晦气的很。”
小乞丐哦了一声,收拾好东西随着陆海离开了客栈。
陆海和小乞丐刚离开。一位满脸络腮胡,有一道从眉心一直到右脸颊刀疤的将军带着一队守军来到客栈,看着地上的死的不能在死的百夫长,怒吼着定要全城缉拿黑衣人,客栈当时在场所有人全部按通敌罪论处,全部处死,发现后不用上报立即处决。这位发号命令的将军名为,萧军屠乃是一位用人头以及一次次生死换来的实权林江郡副将。只是人如其名,攻城时喜好屠城。但偏偏又及其喜爱那名躺在地上的百夫长。此时的萧军屠都已经无法掩饰自己的怒意,但心中却飞快在盘算着,在自己的地盘竟然有人敢杀自己的人,要么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在百夫长亮出他的身份后依然敢杀。要么根本就是冲他而来,而萧军屠更愿意相信后者是直奔他而来。毕竟对方敢杀人但却一身夜行衣。明显不想暴露自己,而进行下一步的行动。而下一步的可能就是自己。
难道是想要杀我?萧军屠看上去毫无头脑,性格暴虐。实际上心思缜密,能一次次死里逃生必有过人之处。此时他已经从愤怒中慢慢变的冷静。
转头对刚才吩咐的手下说道:“全力追查那名黑衣人,当时在客栈中的人,暂时不要立即处死,抓到后全部送到大牢,我要亲自审问。”
一名校卫急忙转身出去。
此时的陆海与小乞丐已经坐上马车前往问剑谷的秘密据点,不是陆海怕事,只是这件事本就经不起推敲。即使杀人后他是从二楼走出来的。可毕竟当时咋场之人只有他一人离开了片刻。陆海定然也是被怀疑的之人。
当陆海和小乞丐赶到据点后等待两炷香时间。张夷就来到秘密据点。陆海抱拳尴尬一笑。“没想到这么快就与张叔叔又见面了。”
张夷微笑道:“份内之事,少主请先进屋,来的路上我都已经安排好。会尽快送你们出城。萧军屠已经下令全城戒严,缉拿凶手。必要时可能还要委屈一下少主。”
陆海有些歉意的说道:“张叔就不问问此时因何而起?”
“少主你觉得重要吗?既然事情已出。再去想其他的也无意义。当然我自是信的过少主的人品,绝对不会毫无理由的行事”问剑谷出剑,只要占理。管他是谁。只管出剑便是。
“那一切就全凭张叔安排。”
陆海和小乞丐进屋后,陆海说道:“我是信得过张夷的,你不用担心,他应该办法送我们出城。”
小乞丐看着陆海说道:“对不起连累你。”
陆海看着小乞丐。微笑道:“无妨的。你心中的江湖不就应该是这样吗。人有当做之事,也有不当做之事。你虽然没有能力做当做之事,可谁让你认识我了呢,而我又是一个愿意替别人做当做之事的人。”
小乞丐在这一刻才完全放下对陆海的戒备,可小乞丐不知道的是,今日的事会连累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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