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齐被温香软玉一团吻住,顿时整个人便不争气地酥了,只觉软糯香甜,春意满怀,这送上门来的蜜糖轻轻从梁上跳下来,嘴唇却还牢牢被陆晓齐控制住,口舌中只轻柔打了个转儿,让他脑门一轰。

    这感觉如梦如幻,即将要让这位百花丛中的常胜将军一击溃败之时,他还是挣脱出一丝理智,反手将这怀里的羊羔儿扑进房间,就着窗外树影中几缕月光,欲要看清楚是何等模样的美人儿。

    那黑衣羊羔儿却是个狡猾的,泥鳅一般欲从他手滑走,陆晓齐就力一带,要将她拉进怀里来,不料眼前寒光一凛,陆晓齐眼明手快一下抓住对方刺来匕首刀柄,在她耳垂边唇语:

    “刚才亲的不满意,这就要杀我啊?”

    羊羔不语,顶膝盖便要往他那要命的地方去!陆晓齐嘻嘻哈哈一个侧身端住那条腿,猛地一抬,趁势便把她压倒在自己的小塌上。

    没想到那小塌只铺了一床被子,太硬,陆晓齐黑暗里听见那女子砰地砸在上面,“嘶…”地痛呼了一声,陆晓齐趁机便堵住她的嘴。

    离得太近了,只看见一双大眼睛晶光闪闪,美目盼兮。

    大眼睛里倒是满满的冷静,正有一丝狠意闪过,身后的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咋的了!咋的了!”是白临咋咋呼呼的声音,他推开门一看,月光下陆晓齐身下还有一人,咂咂嘴:“不,不打搅嘞!你们继续啊!”

    陆晓齐咬牙切齿甩给他一句:“关门!”

    白临干脆利落甩上了门,骂骂咧咧走了。

    陆晓齐忍不住嘴角紧绷,这美人儿已经一刀扎在他肩膀,他也不肯吃亏,一手在她桃峰上摩挲上了:“是美人儿你先对我图谋不轨,这一刀,说不过去吧?”

    女子气急败坏,将匕首用力拔出,趁着陆晓齐吃痛,将他掀在一边,全身而退,但却没有马上逃出门去,而是站在月光里,将匕首送到唇边,一尖娇舌轻轻地舐血入口中。

    陆晓齐撑着坐在床边笑道:“小娘们,够味儿!想喝我的血,咬我一口不就行了,我乖乖让你咬,地儿随你挑!”

    伤口疼痛,陆晓齐耍完酷,还是不由得按住伤口皱起了眉头。

    对面黑暗之中,那女子也很惊疑:“你是人类?”

    声音顺滑如水珠串串,好听得很。

    陆晓齐怕血黏住衣服便索性脱光了上身,哑然失笑:“我不是人,我是这里的活财神,还是色中饿鬼,你喜欢哪一种?”

    那精壮的男子半身尽收眼底,心脏处可见起伏,看着陆晓齐深邃朗俊的脸,女子哼了一声破窗而出!

    陆晓齐追过去掀开窗户一看,灯火间早已经没了踪影。

    他这才觉得伤口十分疼痛:“小娘们儿,搅得老子火上来她又跑了!”他心想,这女人不简单,能察觉自己身份与众不同的,又没有被白临布置在善玉世家周围的法器发现,那该是同道中人,潜来探路的。

    他咬牙立誓:“白白扎老子一刀,下次让我遇到,非整得你哭爹叫娘!哎哟哟,疼疼疼!”

    他自己先哭爹叫娘起来,打开电灯,灯没亮。他这才想起来,好久没交电费了。包扎伤口的东西,在原本他自己的房间里,如今白临住着。

    走过去敲开白临的门,后者见他一身血腥气,吓了一跳:

    “妈呀,怎么玩儿这么猛?”

    陆晓齐懒得搭理他,找到所需要的物品,三下五除二自己消毒包扎起来。

    白临说不行,得缝针,又给拆开,借着一截蜡烛的光,粗针大线缝被子一般帮他缝上了,陆晓齐嘴里咬着布,默不作声忍着。

    白临嘴里碎碎念:“挺大个人了,都不知道这种要伤口要缝针,活这么久也不容易。还有,你是不是找了个太妹啊,不给钱,完了人家就把你给捅了?”

    陆晓齐拿掉嘴里的棉纱问道:“你进来的时候,看清她的样子没有?”

    白临愣住了:“你不是让我关门吗?没看见啊!不,不是!你什么意思,不是你约的啊?刺客?刺客是女的你就把我赶走你有病啊!”

    陆晓齐冷笑,就算没看清,那身材经过他的手,尺寸已摸的清清楚楚。D杯,一尺九的腰,不就是白天那马路对面的红衣女子吗?

    问他是不是人类,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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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白临非要拉着陆晓齐去诊所重新处理伤口,说怕以后肩膀不灵活拖累他。

    陆晓齐实在烦他啰嗦,便拖着脚步去了。

    一路上听见早点铺的人议论着说,昨天半夜那张滔老混子家里闹鬼了,早上被人架出来的时候满身青一块紫一块像被人揍了似的!人已经晕了,满院子湿漉漉的,房顶不知怎地都被风掀翻了,倒像是被千军万马抄了家。可奇怪的是昨夜明明月朗星稀无风无雨的,定是那老混子平常做坏事太多,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报应上身了!

    到了诊所,医生一看,皱起眉头:“这线谁缝的?系鞋带儿呢?两边皮肉都没有闭合缝的有什么意义?蝴蝶结好看?”

    白临咧嘴傻笑,说要出去给他买早饭。

    随着白临走出去,一个女子急匆匆与他擦肩而过,走进了诊所。

    陆晓齐看清来人,笑眯眯张口唤她:“老婆!”

    那女子一愣,看见是陆晓齐,哭笑不得:“怎么又是你!”

    是那天帮他吃霸王餐的小萌。

    小萌看起来行色匆匆,陆晓齐不由得关心了一句:“怎么了?怀孕了?”

    小萌气得拿起一个药瓶子就砸了过去:“嘴不贱会死是不是?”

    陆晓齐正缝着针不好闪躲,便乐呵呵地任由药瓶子砸中自己,掉在地上。

    医生都不转身,就对小萌说道:“你砸的这个就是你姐姐定的药,快拿去吧,睡前半小时吃一颗。”

    小萌气结,陆晓齐哈哈大笑,那药瓶子不偏不倚掉在他座位底下了。

    他的椅子靠着墙,想要拿到,小萌只能在他身旁弯腰低头伸手去够了。

    小萌气鼓鼓地走到他面前盯着陆晓齐,示意他让一让,陆晓齐无辜地眨眨眼:

    “你看我一介伤残,实在挪不了。”

    小萌气结,陆晓齐为了转移肩膀疼痛,故意问道:“你还有个姐姐?跟你一样漂亮吗?”

    小萌冷哼:“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前天才提到的事儿您转脸就忘啊!是谁溜进别人婚宴上骗吃骗喝被发现了,就嚎着破锣嗓子唱了一首《忘情水》来着?在新婚酒席上唱这歌!你也不嫌丢脸!我们青桐巷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陆晓齐定住,他是真不记得了,这事儿太多了数不过来。不过他逻辑上确定了一件事儿,他吃过小萌姐姐的喜酒,还唱了歌。忘情水是他唯一会唱的流行歌曲,他尽力了。

    “嗨,这可不就是有缘了?她是怎么了?”

    小萌反制与他:“你挪开你的屁股,我就告诉你。”

    正好医生收了线,陆晓齐便笑嘻嘻一低头将那药罐子拿起来,递给小萌。

    小萌拿了药还是愁眉苦脸的:“她就是突然做很奇怪的梦,说跟连续剧似的,睡眠质量太差了,白天工作老打盹,想睡觉;可是越睡越困,恶性循环了!要说这事儿还真是有些奇怪的。这个镇静的药如果还没有效果,就得上医院了。”

    她没有再多说,有些颓丧地走出了门。

    这边陆晓齐消毒包扎完毕,拿了一包消炎药,也跟着走了出去。

    站在路边左顾右盼,正不知道白临那厮把早餐究竟买去了哪里,一眼瞅见正前方巷子里,穿着紧身牛仔裤的小萌,马尾辫一甩一甩的向前走着,那圆滚的屁股蛋儿便在腰肢底下,像在枝头摇晃的果实一般,欢快跳着。

    陆晓齐饿了,咽了一口口水。

    正看得入神,忽见小萌行走的那条巷子里,浮出一大片红光来!

    陆晓齐一声“草!”扔下手里的东西疾奔过去!

    光天化日,哪里来的凶灵?

    慢悠悠拎着稀饭馒头的白临看着陆晓齐风一样地从面前扑过去,疑惑地将视线跟上,也变了脸色,掏出长鞭追了过去!

    在他眼里,那是一团黑雾,但,绝不可能这个时候出现的!这时阳气蒸腾而上,这些腌臜东西怎么敢?

    没必要去想,因为已经发生。

    二人一前一后,风驰电掣进了深巷。

    这个时间年轻人早已出去上班,只有老年人在家做家务,幸好此时深巷无人,除了小萌,陆晓齐心想,这凶物还知道掌握时机不能小看。

    陆晓齐在前面,眼看那红色灵力从头顶上压向毫不知情的小萌,急中生智将随身玉灵抛出一半,化为自己人形,率先扑向那红光而去!

    灵体辩物,不拘以形而是以神,这一击替身打出去,自然是要引起那东西的注意力。

    果不其然玉灵扑入,红光也被逼腾空几丈。

    所幸的是,趁着这个间隙,小萌迈着轻快的脚步,已经懵然不知地走出了红光范围,随后陆晓齐一见,当机立断,急忙封住前后去路。

    若这时候有人前来,会发现此路不通,一定会以为鬼打墙了。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目前只能速战速决。

    他昂首呼喊:“鱼宝,跟着我的气息,咬住它!”

    大鲲得令,立刻向那红光攻去,不到片刻,鱼宝就张开大嘴一口将那凶灵吞下!替身回归陆晓齐手中。

    回头一看,白临的长鞭裹了符纸正与一团黑气较量,他看见陆晓齐空手,大牙眦出一句话:“你杀你的,我杀我的!快特么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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