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欢害羞得不行,跺跺脚,也不说话,径直就去了后面仓库。
蒋妙颜见她的反应就明白过来了,神秘兮兮的凑到宋知绾跟前:“绾姐姐,这是喜欢的吧?”
不等宋知绾回答,蒋妙颜又道:“就像之宴哥哥喜欢你那样喜欢?”
宋知绾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她轻咳两声,敲了敲蒋妙颜的额头:“小姑娘家家,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也不害臊!”
蒋妙颜吐吐舌头,嘿嘿一笑,往后面仓库里去了。
下午回到处理完蔬玉轩的事情回到家中,陪着祖母李氏和方慧君用了晚膳,又给方慧君把了脉看腹中胎儿的情况,陪着母亲说了会儿话,回到倾毓轩洗漱好,储良就带来了钧王府的消息。
“小姐果然没猜错,那钧王私底下,并不那么干净。”
那么多个被顾庭钧当做许问宁替身的姑娘里,总有一些姑娘是不情愿的,看不上顾庭钧虚无缥缈的宠爱,醒悟过来后想要出府回家,顾庭钧当然是不允许的,那姑娘性子也刚烈,懂得以柔克刚的道理,并没有对着顾庭钧硬来,而是耐心同他周旋,等到有一日将顾庭钧灌醉,就偷了顾庭钧的令牌逃出府去。
“然后呢?那姑娘怎么样了?”
储良道:“那姑娘刚开始被钧王看上的时候,也同当初的许问宁一样是有婚约的,只是顾庭钧愿意以侧妃之礼迎娶她,那姑娘的家人便动心了,劝说姑娘退掉了婚事将她送进了王府,那姑娘逃出来后害怕连累家中,只带着金银细软一路南下逃跑,但是,”
说到这里,储良的眉头皱了一下,神色中浮现出一抹惋惜,“顾庭钧清醒后知道姑娘跑走,十分生气,就将那姑娘的家人抓起来,派人以姑娘家人的名义将她劝回来,那姑娘担心信中病重的父亲,便回来了,一到京城,就立刻被顾庭钧抓了起来,但顾庭钧还是很生气,他当着那姑娘的面,杀掉了姑娘的父母和幼弟。”
宋知绾沉着脸,有些意想不到顾庭钧会这样狠心,追问道:“然后呢?”
“然后,”储良面上不大好,接着道,“那姑娘受了刺激,当场就疯了,吵着嚷着要为自己的父母和弟弟报仇,但王府自从被她逃跑后就戒备越发森严,她压根就见不到顾庭钧,一日顾庭钧去看她,被她用簪子刺伤了手臂,当场就被顾庭钧踢到柱子上,头结结实实的撞到柱子,当场就断了气。”
他竟如此暴虐无情!
宋知绾不自觉的抓紧了袖口,再看储良一脸欲言又止,便道:“接着说。”
储良就道:“这只是其中一个,还有一个,是顾庭钧在郊外踏青时遇上的农女,那姑娘已经嫁做人妇,腹中甚至怀有三月身孕,顾庭钧隐藏身份向这姑娘的夫家买了这姑娘,一碗避子汤下去了结了那姑娘腹中孩儿性命,然后不顾她身体未愈,顾庭钧将人带回府中……”
同样是百般折磨。
顾庭钧对许问宁的执念太深了,已经到了偏执癫狂的地步,这些事情他隐藏得极深,这些姑娘无一不是出身贫苦,压根就没有与王府抵抗的能力,再加上顾庭钧每回都是派手底下去谈,他就藏在暗处寻觅猎物,面上仍旧是芝兰玉树的钧王,又有谁知道他私底下,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呢?
“想办法将这些事情透露给户部尚书袁大人。”宋知绾沉吟道。
储良应声:“属下遵命。”
这些事牵扯太大,她不好正面和钧王对上,只能旁敲侧击的将顾庭钧的罪证通过旁人的口向袁家人透露,顾庭钧与袁淼的这桩婚事能不能退掉,端看袁家人如何想了。
储良通过旁人将这件事透露给袁家人之后,听说袁家爆发了一场争吵,但之后却又没了动静。
正当宋知绾为袁淼的婚事担忧的时候,却听储良上前回禀了袁家的一件惊天丑闻。
“你是说,那一夜,袁冰和顾庭钧他们?”
宋知绾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自己当下的心情,顾庭钧私底下那些藏起来的那些罪证,她是确保让储良通过袁大人身边的侍从摆到了袁大人的桌上的,那罪证如此清晰明白,袁家人非但不曾去退婚事就算了,这袁冰明知道顾庭钧的本性,为何还要往枪口上撞?
不单单宋知绾不明白,袁淼同样不是很清楚自己这个姐姐的心中的想法。
那天顾庭钧不知道是抽的哪门子的风,忽然上门拜访袁家二老,言语殷勤,态度和婉,再加上那副好容貌,直接将袁府府中的下人都勾得脸红心跳。
这对于袁大人来说,自然是极其满意的,本来还在因为身边人查到的这太过荒唐和匪夷所思的真相感到踌躇和迟疑,可面前的青年王爷温声软语,十足一个叫人喜爱的后辈模样,他原本摇摆不定的心就开始向着面前温润如玉的钧王倾斜。
袁淼心中清楚的知道面前顾庭钧的本性,用饭时都尽量避免和顾庭钧对视,就是生怕自己会呕出来,心中对顾庭钧恶心到了极点,不管袁大人和袁夫人如何明里暗里的提醒,就差将自己的脸埋进饭碗里了,自然也就看不见,身边的长姐对着顾庭钧羞红的脸。
用完饭后,袁淼也不管袁大人和袁夫人如何暗示,她只推脱说累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一到院子就吩咐下人院门紧锁,恨不能一辈子缩在院子里不出来得好,谁曾想到翌日早上一出来,就见家中下人神色莫名,看向她的目光还隐隐含着可惜和心疼。
袁淼一头雾水,一直到给父亲母亲请安的时候,昨天还对着她吹胡子瞪眼睛的袁大人一脸愧色,袁夫人更是不敢直视袁淼的眼睛,心中疑惑更重,还是满面羞红和餍足,姗姗来迟的袁冰替她解了惑。
“妹妹,实在是对不住,王爷昨天,将我认成了你,我也不想的,可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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