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木嬉笑道:“你要是舍得的话?宰就宰了吧,我不怕死,不是有句话说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登徒子!赶快放开我!”卫羽心咬牙骂到,拍打着陈晓木后背的手掌却无意间在力道上减轻了不少。

    “除非你答应留下来帮我,不然你就是把我宰了,我也还要抱着你!”陈晓木恬不知耻的说道。

    卫羽心幽幽叹了口气,“冤家,你把手放开吧,我答应你了,不过我最多留下帮你十天时间,到时候你拿银子我走人,不许再和我耍无赖了!听懂了吗?”

    陈晓木见好就收,立刻松开双手,点头道:“成,十天时间一到,我交给你一百万两换好的银票,任你来去自由,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卫羽心闻言,不由得撇撇嘴,鄙夷道:“就你!也配称得上君子?我看倒像是十足的无赖一个。”

    陈晓木也不计较,反而笑着附和道:“对,我就是十足的无赖,到时你可别怪我再赖你。”

    卫羽心一听立刻瞪着陈晓木怒道:“你敢!”

    陈晓木嘻嘻哈哈一迭声道:“对,对,我不敢,再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去找卫大小姐的霉头!”

    卫羽心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嗯,量你也没那胆子!”

    陈晓木闻言心里不由暗笑,心话,“我现在不是正在赖你吗!你又能拿我如何!”

    “哦,对了!”陈晓木一拍大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他问卫羽心道:“卫大小姐,昨天我和你在鲍福记布行做的衣服你去拿了没有?”

    他这一问让卫羽心瞬间有些忸怩起来,微微点了点头。

    陈晓木一脸坏笑道:“走,卫大小姐,我俩现时就去找个地方,你把新衣换上让我看看合不合身,好不好看!”

    卫羽心白了陈晓木一眼,呵斥道:“呸,死色胚,还有什么好事你不想?给我滚一边去!”

    陈晓木对卫羽心的呵斥像没听到一样,反而是涎着脸又往卫羽心身边凑了凑,然后一脸正经的胡说道:“卫大小姐,我敢肯定你是想歪了,在下只是觉得你这么好的身材,穿上这套新衣后一定是更加漂亮,更加楚楚动人!”

    “滚。”卫羽心又恼又急,冷不防抬起玉足朝着陈晓木屁股就是一脚,陈晓木猝不及防一个踉跄险些摔个狗抢屎,过后一路歪歪斜斜好容易才站住脚步,回首恼火道:“卫羽心,你想害死为夫呀!这一下要是撞树上怎么办?”

    卫羽心冷笑道:“你就是真的撞树上也是活该,谁让你嘴贱!”

    “你……!”陈晓木气归气,却也不敢再说什么过分的话,生怕卫羽心再给他来个无影脚,到时有苦都没处说。

    卫羽心眼见陈晓木一时像是老鼠掉风箱里,既憋气又不敢在她面前发出来,愣愣的站在原地,脸色胀得通红,心里舒坦的都快要笑出声来,心道:“冤家,你终也有在姑奶奶面前吃瘪的时候!”

    “说吧,你死乞白赖的留下我来帮忙,你到底要我做什么?我可首先告诉你,杀人放火违背人伦的事我可不会替你去干!”卫羽心强忍着笑,眸子冷冷望着陈晓木说到。

    陈晓木悻悻道:“你在江湖上杀人放火习惯了吧?动不动就杀人放火的!我是让你替我抓贼好不好!”

    “抓贼?”卫羽心奇怪道:“在这新京城里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敢来偷堂堂的公主府,难道就不怕被抓住后抄家灭族?”

    陈晓木翻翻白眼,没好气道:“除了你们这帮江湖上的亡命之徒,还能是谁!”

    “胡说八道!”卫羽心闻言怒道:“我们江湖上人从不屑于鸡鸣狗盗之事,你何来贼这一说?”

    “呵呵。”陈晓木不由冷笑一声,′′刚才五毒门的掌门人邱兴波算不算得上是你们江湖之人?”

    “他当然算了。”卫羽心不假思索点头道。

    陈晓木耸耸肩,鄙夷道:“你不是看到了,他刚从我手里把本来属于我的宝物给掠走了!”

    ‘‘他那是抢,不是你说的偷好不好。”卫羽心随即纠正道。

    “哦!”陈晓木讥讽道:“在下这回真的是领教了,原来在江湖上抢才是正道,偷是人所不齿的邪道!”

    卫羽心疑惑道:“有什么不对吗?江湖上本来就是靠实力说话,谁叫你技不如人,宝物被人抢去自是活该!没要你性命都算是人家仁义!”

    卫羽心这一番高论让陈晓木瞬间闭嘴,在这些古人赤裸裸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面前,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必须要尽快想办法在近期制造出一支手机来保护自己,不然自己的性命随时说丢就丢了,然而令他头疼的是现在火药是有了,制造子弹的黄铜也不成问题,弄一些铜钱溶了就是,关键是制造手机的钢材没处弄,若用现有的精铁铸造,估计开枪就会被炸膛!”

    看着面前陈晓木一副垂头丧气样子,卫羽心的心里又觉着有点不忍,安慰陈晓木道:“无碍,你又不是江湖上的人,自然无人找你争勇斗狠,自可保性命无虞。”

    陈晓木无精打采道:“我不是江湖之人,可我的宝物还不照样被抢!”

    卫羽心不听这话还不来气,一听陈晓木这屈屈歪歪的声调,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不由得怒斥道:‘‘谁让你狗窝留不下剩油饼,拿出来到处骚包的,如今被人抢去只好认命了!”

    陈晓木心中暗笑,“你个小娘皮知道个锤子,老子就指望这只喂狗碗套你们这帮自以为是的江湖傻鸟的银子呢!不过表面上的文章他还得做做,由于刚被卫羽心踢了一脚,虽说是不怎么痛,可心有余悸,因而陈晓木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才对着卫羽心支支吾吾说道:“卫大小姐,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说不当说?”

    卫羽心翻了个白眼,“说。”

    陈晓木道:“我想请卫大小姐率领属下埋伏在这庆丰公主府周围,帮我抓住那些欲私闯进公主府里,盗抢财物之徒。”

    “不可。”卫羽心想都没想,一口拒绝。

    陈晓木急道:“为何不可,你先前不是答应帮我抓贼的吗?”

    卫羽心冷冷道:“你们公主府里就护卫众多,抓些小蟊贼那还需要我们出手?若是传出去,我可丢不起那人!”

    陈晓木急辩道:′‘你不是也看到了,那里是小蟊贼,他们都是来自江湖各门各派,比如刚刚出现的那个五毒门掌门和那个胖和尚,那个是好与之辈?”

    卫羽心默想片刻,终于点头道:“你这事我可以应允下来,只是我有一个条件,你若能答应下来,此事便可无虞。”

    陈晓木松了口气,拍着胸脯说道:“卫大小姐,只要是在下力所能及的事,别说一条,就是一百条又有何妨!”

    卫羽心笑笑,“其实也不算什么事,你既出头请我们替你抓贼,你自然也不能闲着,我要你陪着我们一起抓贼,抓几天贼你陪几天,如何?”

    陈晓木先是一愣,接着苦笑道:“卫大小姐,你看我这身子骨,还抓贼呢!到时别让贼把我给抓了去才好!”

    卫羽心眼睛紧盯着陈晓木,说道:“我不是让你和我们一道抓贼,你只要陪着我们就行了。”

    “那又何必多此一举呢?”陈晓木摇摇头:“就怕到时真遇上贼人,我不但帮不上你们什么忙,反而还要你们抽出人手来保护我,那我岂不是成了累赘!”

    眼见陈晓木刚刚信誓旦旦,现在又在推三阻四的,卫羽心的火气噌的一下窜了上来,一甩袖子恼火道:“姑奶奶不干了,陈驸马爷你另请别人吧!”

    “哎,哎,卫大小姐咱们不是说好的吗?你怎么说变卦就变卦了呢?”陈晓木急忙上前阻拦。

    “呵呵。”卫羽心冷笑着瞪了陈晓木一眼,“你也知道刚刚说好的,难道只许你反悔不成?”

    ′′好吧,好吧,听你的!我和你一起去捉贼。”陈晓木此时像是斗败的公鸡,无精打采。

    “嗯,这还差不多。”卫羽心满意的点点头。

    “卫大小姐你可要想清楚了,我虽答应和你们一道去捉贼,到时要是给你们添了什么乱子,你们可别怪我!”陈晓木见卫羽心态度有所缓和,不死心,想再争取一下。

    卫羽心这时静下心仔细想了想,觉得陈晓木说得也不无道理,便说道:“这样,我们替你捉贼,你晚上当为弄些宵夜送来给我们吃,你以为如何?”

    “好,这个包在我身上了!”陈晓木不但马上答应下来,并上前讨好道:“你们喜欢吃什么,可预先告之在下,我立马差人出去采办。”

    俩人谈好条件,卫羽心回去召集她的属下来公主府设伏,陈晓木刚回公主府就迎头碰上正在找他的陆义和王五俩人,隔着老远陆义就抱拳禀道:“殿下,属下依照你的吩咐将所须物品都买回来了。”

    陈晓木兴致勃勃挥挥手:“走,看看去。”

    “喏。”陆义答应一声,赶紧掉头在陈晓木头边带路,王五在原地等陈晓木走过去,则赶紧尾随在他身后,这是一个合格跟班的最基本常识。

    一辆马车停在公主府里的影壁前面,车夫在前边牵着马缰,马车后面左右分别站着俩个带刀的侍卫,平常人看这架势,绝对会认为这辆马车上肯定装着些价值不菲的物品。

    陈晓木指着车厢上盖着木板,对着陆义吩咐道:“陆团长,你上去,打开来给我瞧瞧。”

    “喏。”陆义答应一声,身子一纵,跳上车架,伸手抽掉上面的车厢上面的盖板,车厢里装的满满黑色鱼网顿时呈现在眼前,陈晓木上前用手扯了扯,还挺结实的,凭手感好像是用麻绳织出来的,这时陆义又从鱼网下面抽出几根毛竹,在车厢上坚起来给陈晓木观看。

    待到陆义从马车上下来,陈晓木指着公主府里的树木,对他吩咐道:“陆团长,你去多调派一些人手,把公主府里凡是能撑住人的树木枝桠上全都给我挂上鱼网,大树挂两张三张,小树挂一张,挂得隐形蔽些,尽量不要让人在外面看出来,弄好以后,把这此竹筒全部削成五寸长的竹签,沿着公主府围墙墙根埋下去,上面用虚土盖起来,还有,今后三天公主府卫队只负责公主府院里的守卫,不管围墙外面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不要派人出去处理。懂了吗?”

    “喏,属下记住了!”陆义也没有多问,抬手行个军礼便匆匆走了。

    陈晓木转身见王五还站在他身后,像是突然才想起来,望着王五笑道:“王队长,新京府衙可有熟识之人?”

    王五想了一下,憨笑道:“有倒是有一个,两天前我们还在一块喝酒,就是不知殿下是何意?”

    “和你关系怎么样?”陈晓木接着问。

    王五笑道:“关系是算不上朋友关系,俺和他只是同乡之人,不过也不是俺吹牛,虽然他官职比俺要大好几级,可俺这是在庆丰公主府里当差,他和俺说话,在言语上还要让着点俺!”

    陈晓木点点头,微笑道:′′比你官职大好几级!那想来在新京府那边也应该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是的,”王五接口道:“他现时是新京府的通判,名叫贾贵。”

    ′‘那好啊!”陈晓木高兴道:“你能否去找他借些囚车和站笼来用几天?”

    王五眨眨眼不解道:“殿下,你借那些惩治囚犯的械具干嘛?再说把那些不祥之物放到公主府里多不吉利啊!”

    陈晓木不以为然道:‘‘不就是一些械具嘛,谈不上吉利不吉利的,快去吧,不然天都快黑了,若是真能抓到盗贼,我会记你一功的。”

    话说到这份上,王五也不敢再多问,答应了一声,连军礼都忘了行,便匆促去了新京府衙。

    陈晓木回到住处,苏星然正在和公主府里的女官芙蓉下棋,见他进来苏星然抬头朝他笑笑,芙蓉则赶紧站起来向他行礼,陈晓木冲她摆摆手,示意免礼,并随口问道:“去为那个铁匠师父看病御医回来了吗?”

    芙蓉恭敬道:“驸马爷,御医己经回到公主府。”

    “哦!”陈晓木闻言站住脚步,问芙蓉道:“那个铁匠师父得的是什么病?”

    芙蓉道:“听汪御医回来说好像是肺痨,己经开好方子让他徒弟去药铺抓药去了。”

    “那就好。”陈晓木点点头,和他当初估计的差不多,这些铁匠整天打铁烟熏火燎的,加之年岁己大,得这个病也属正常。

    此时苏星然忍不住插嘴道:“夫君,这个叫陶弘景的铁匠可不一般,父皇有一把削铁如泥,锋利无比,叫做龙牙的宝剑就是出自他手里!”

    “是吗,没想到这陶铁匠手艺居然这么好!”陈晓木口里敷衍着苏星然,实际上他对古代这些动辄就什么削铁如泥的利器一点兴趣都没有,他现在感兴趣的是想法能制造出一把自己穿越过来的那个世界里的武器,用来防身,不然在这个冷兵器为王世界里,自己本身的武力就显得太弱鸡了!

    “哎,夫君,要不,等到陶铁匠身子骨好些,让他也给你打造一口上好的宝剑用以防身如何?”苏星然看到陈晓木腰间空荡荡的,突然想到自家的夫君还缺一口宝剑,要知道在古代宝剑不仅是用作防身,更重要的也是身份的象征,一般富商巨贾,任你家里有金山银山也是不许你佩剑的,除非你花钱在官府买个乡绅名头,才允许你佩一支最普通,长度不超过两尺的铁剑用以防身,像陈晓木这种朝廷中二品驸马都尉官职,按照当今朝廷制定的标准可佩一支三尺金装剑,就是剑柄是镶金的那种,倘若是卫文这种朝廷一品大员身份,佩置标准则是剑柄镶佩山玄玉,剑名叫做玉器剑,三品官剑柄是镶象牙,四品官镶绿松石,以此类推下去,当今各国都制定有一套士绅贵族官吏专门佩剑标准,以便不时对照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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