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云龙忽起身,整个人精神了许多,比起刚才是判若两人,来到吴峰跟前:“峰儿,既然这孩子都如此说了那就顺他意吧,为师另有任务交你去办。

    “请师傅交待!”

    “趁雨琪这次回派你同她一道去问候一声你云仪师叔,为师另有亲笔密函一封交予你,你带着这密函相继去拜访几位师叔伯。”

    吴峰心中虽有不解,但也不敢多问,想到这点头回道:“弟子谨遵师命,弟子一定带着密函顺利拜访五位师叔伯。”

    “水莲,你先带着雨琪去门外等候,为师还有些事需向你大师兄单独交待。”

    待林水莲和赵雨琪离开后,古云龙并未直接说什么,这也使得吴峰心中产生了更深的疑问,沉默一会儿古云龙这时才开口道:“峰儿,你不要再猜想了,你肯定想问为师为何要将水莲和雨琪支开?”

    吴峰拱手回道:“师傅说得是,弟子的确不明还请您明示。”

    古云龙从枕头底拿出一封密函递过来道:“雨琪刚才所言为师是半信半疑啊,仅凭她的这片面之词不能证明什么,只能说明这其中还存在疑点重重,即使雨琪所说属实恐怕此时善静也是凶多吉少!不管怎样都好,她这一席话倒是提醒了我们,‘武林大会’迫在眉睫我们的确不能再坐以待毙了,这次‘武林大会’不比往届,的确关系到天下苍生今后的命运,所以为师才会交一封密函给你去拜访,至于这封密函中写了些什么,等到‘武林大会’那天你自会明白的,因此这密函十分重要万不能落入他人之手,包括你在内都不能私自拆开,这也是为师为何让你去而不让其它弟子去的原因。”

    “大师兄你终于出来了,师傅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吴峰略笑回道:“小师妹,此事你不必过问,回房去吧,去照看好你师姐。”

    赵雨琪:“吴师兄,那我们现在就起程吧。”

    吴峰微微点头后两人朝下山路而去,目送两人远去后林水莲这才离开。

    地魔谷

    大殿内一片议论纷纷,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站在殿中央的心魔身上,欧阳孤独起身道:“各位,心魔对老夫虽有叛逆之心,但他毕竟是本谷的功臣他的功远高于这点过错,从老夫继任本谷以来这些年大家也都是有目共睹的,心魔为了谷中事物尽职尽责鞍前马后,为本谷在建基业付出了多少心血大家也都是共睹的,所以老夫认为他是带罪之人但罪不至死,因此老夫想再给他一次重新改过的机位,各位认为如何?”

    “谷主您真是太仁慈了,心魔虽然对谷中有功但这也是他应该做的,如今他却有背叛之心,此人不除日后必留后患。”

    “谷主英明,心魔他虽有背叛之心但也会有改过之心,心魔为谷中基业付出过这么多也是我谷的长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谷主愿给他一次重新改过的机会,相信他会领谷主的这份情会感激不尽,日后也会更加衷于本谷的”

    “谷主,千万不能听他胡言,心魔已处心积虑多年,岂会就此罢手,心魔一日不除日后必留后患啊!”

    “谷主,心魔是衷于您的,只要能给他改过的机会日后必会重新回到您左右,如今在谷中像心魔这样能干长老已经不多了,您应该以日后基业着想多留贤才啊!”

    ……这时大殿一片争吵不休出现了两帮人马,一边是坚持要将心魔处死,而另一边则是维护心魔坚持要将他免死,面对这两帮人马的争吵不休大殿上出现了一片混乱。

    欧阳孤独刚想起身说话,只见莫逆天抢先一步道:“各位都不要再争执了,谷主自会明鉴。”莫逆天此言一出,支持心魔的一方先安静了下来,之后反对的一方也相继安静下来。

    见所有人都安静后莫逆天接着向欧阳孤独道:“谷主,我也遵同您的决择,心魔虽有过但罪不至死,所以还请谷主下命令给心魔一次重新改过的机会吧!”

    欧阳孤独这时与蛇君对望了一眼,嘴角处流露淡淡微笑,起身道:“既然连逆天都赞同老夫的意见,那老夫就给心魔一次重新改过的机会,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心魔你也不必谢老夫要谢就谢逆天吧,好了,大家都退下吧!”

    欧阳孤独回到卧房,蛇君推门而入一脸欣喜:“谷主,果然一切都如您所料,莫逆天果然会帮心魔求情,您此计不仅让心魔浮出水面,还知道了他在谷中的势力,您赦免的话刚落一部分人随即变安静了,也很明显看出了莫逆天的用心,他看到心魔势力后想借此机会送个人情,好让心魔日后感激为他所用。可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一切早已掌控在您手中,您的这一计真可谓是一箭双雕!”

    “你已不再是当年所收留的那个蛇君了,老夫不希望有朝一日你会像他俩一样。”

    “谷主您放心,属下势死效衷于您,绝不敢有二心。”

    “你不必慌张,老夫相信你的衷心,方才和你说笑而已。”

    “有您这句话蛇君死也甘心了。”

    “好了,言归正传,如老夫没猜错的话心魔此时定在逆天府上感激他。”

    欧阳孤独话刚落,一名弟子敲门而入:“禀告谷主,我跟踪心魔见他悄悄去副谷主府上。”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果然如您所料,心魔真的去感谢莫逆天了,那我们现在要不要借此机会拆穿他们,如果日后他两真的联手恐怕对我们十分不利。”

    “此事暂且搁置先不拆穿他们,就当不知此事便是,一切见机行事吧,好了,你也下去吧。”

    蛇君刚离去不久,冯天霸的身影出现,“谷主!”

    “事情办得怎么样呢?”

    “已经办妥了,服下您的药后古云龙妻子和女儿都已昏迷不醒,古云龙是个识相之人一切都如您的计划进展得十分顺利。”

    欧阳孤独心中的一丝喜悦暗涌上心头,从他脸上隐隐表露而出……

    “副谷主,方才多亏你一番求情我才捡回一条命,你的救命之恩心魔感激不尽!”

    “长老此话见外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何来感不感激?”

    “副谷主真乃深明大义啊,以往有误会之处还望莫往心里去。”

    “如今已不在大殿不必拘束直呼我逆天便是,既然都是自家人这小小误会又岂能常挂心中,玉青去准备几个下酒菜吧,今天我要和心魔畅饮几杯。”

    吴峰和赵雨琪前往‘水月派’的路上,两人一路走来都闷闷不乐,也没说过一句话,看着一脸心事重重的吴峰,赵雨琪这时开口问道:“吴师兄,怎么一路上都不见你开口,是否有心事不妨说出来听听?”

    吴峰微微摇头:“没有。”简短的一句回答令赵雨琪更加好奇,吴峰此时确实是心事重重,“为何师傅今日看上去神神密密的,且选在这个时候让我去拜访其余五派,那封密函中究竟又写了些什么?”种种疑问环绕在他心头,但又想到古云龙在他临走前的一番交待,“此事不能让其它人知道,密函更不能拆开看。”自己已确定为下一任接班人,为何如此重要之事却不能让自己知道,一时难以猜透师傅心中所想,但又不敢违抗师命,所以才否定了赵雨琪的回答。

    赵雨琪接着道:“吴师兄,照我们这种不说话只顾前进的速度,估计在天黑之前就能到达,不过这样也好我也可以早点见到师傅和其余师姐了。”

    吴峰含笑点了点头:“赵师妹你误会了,此时想到小师弟的处境,心中就阵阵不安,现虽已知晓小师弟还活着,但他此时被关压在幽灵圣地何处,你我心中都还是未知数,万一幽灵圣地是个万劫之地,那小师弟岂不是此生都要生不如死地活在这水深火热之中?”

    一提到胡善静赵雨琪的脸色微变,刚才的好心情瞬间跌落了谷底,“但愿老天能保佑他平安回来,善静哥一定还活得好好的一定会没事的。”

    “有了你的祈祷,小师弟定能平安归来的,好了,我们抓紧时间赶路吧!”……

    “来,逆天,为今日你救我一命我先敬你一杯,干!”

    “干,心魔,你无须将今日之事放在心头,喝了这杯酒后以往的种种误会就都一笔勾销,从此我俩如生死兄弟般同舟度、共伴浪!”

    “逆天兄,就凭你这句‘同舟度、共伴浪’我再敬你一杯,日后在大殿之上你我为主朴之分,但在私底下你就是我兄长。”

    “好,来老弟,这杯兄长敬你,干!”

    干完放下酒杯,心魔忽沉思起来,神色微变:“逆天兄,既然今日你我结为好兄弟,那有些事我也该给兄长提个醒。”

    “老弟,这里无外人有什么话你就直言吧!”

    “不瞒兄长,日后你得多提防着谷主,他早对你有猜忌之心已对你施加了防范,你我同为他左膀右臂但在他的言行处事上也许你没我更了解他,他现在之所以提防着你而不拿你开刀,其原因是认为你还有被利用的价值,一但时机成熟你不再有利用价值时,他便不会念昔日旧情而痛下毒手,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他是一个不择手段之人,所以你们一家人日后要提防着点才是,没想到你我跟随了他这么多年结果到头来却落得个这种下场。”

    “老弟你这番提醒可乃肺腑之言,我代表全家在此感谢不尽,其实今日你不提醒我也早已对他有所提防了,我早已猜测到他已对我有了猜忌之心,不管他现在是真心利用我还是想一心杀我,怎知他现在还不会把我一家人怎样!”

    心魔:“兄长为何如此自信,莫非是谷主有什么把柄握掌握在你手中?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就太好了。”

    莫逆天沉思了一会儿,微微摇头:“只因岳父曾乃前一任谷主,谷主他不看僧面也会看老谷主的面留我全家一条活路。”

    心魔微微点头:“那倒是,想当年老谷主在世时对他可是恩爱有加,想必老谷主对他的这份恩情他是不会忘记的,今日和逆天兄畅饮一番后真是痛快啊!”

    “老弟,看来你是喝多了,今日就到此为此吧,如不介意就到内房休息。”

    莫逆天的话还没落音,心魔已扒在桌上了,莫逆天夫妇费了一番力气才将他扶进了自己的卧房,看着已是沉沉入睡的他两人轻声离开了房间。

    “爹、娘……,我回来了!”这时从不远处传来莫玲儿的呼喊。

    心魔缓缓睁开了双眼向房内扫视了一圈,只听见房外莫玲儿欣喜道:“爹、娘,这些天女儿在外每日每夜都想着你们,所以便提前回来了。”

    玉青:“你知道回来就好,好了,你能平安回来你爹和我就谢天谢地了。”

    “女儿知道上次没和你们说一声就悄悄离开了,这次也怀有认错的心态回来向你们二老请罪的,爹、娘女儿知错了,你们就原谅女儿这一次吧!”

    莫逆天微怒:“好了、好了,正如你娘所说你能知道回来就一切都好了,你也小点声屋内还有人在休息。”

    莫玲儿好奇:“是谁啊?我家从没来过人,这次我一回来就有人来,我倒想去见见。”

    玉青:“玲儿不要再胡闹了,是你心魔叔叔陪你爹多喝了几杯,现正躺在房内休息,你就不要去打扰了。”

    莫玲儿撅起嘴微微点头:“好吧,那就等心魔叔叔醒来后女儿再去向他请安,爹、娘那女儿先回房休息了。”

    一番装睡后听到房外已没有了声音,心魔缓缓起身在房内小心翼翼寻找着什么东西,在房间内每一个角落一番搜寻后似乎没有找到他想要的,心中不佳思索起来,“欧阳孤独曾说过莫逆天他还有利用价值,对于他本人应已无利用价值了,定是有一物吸引了欧阳孤独,那究竟是何物?为何在他房内找遍了也没找出一两件特殊的东西,难道是他随身携带藏在身上,或是藏在别的地方了?”想到这在他脑海中回想起了刚才与莫逆天见面的那一刻,现莫逆天全身上下穿着朴素,看不出他携带着什么特殊物品,心中这时浮现出了一个确切的念头,“莫逆天一定是将此物藏在别处了。”

    这时房间外传来了微弱步伐声,心魔急忙躺在床上继续装睡起来,只见莫玲儿轻轻走到了床边轻声道:“心魔叔叔,我是玲儿,我知道你是装醉的。”

    莫玲儿此言一出心魔顿时一惊,心想,“她怎会知道我是在装醉?难道我刚才所作所为已都被他看见?”

    心魔刚转过头见到莫玲儿做了个鬼脸,顿时吓了他一跳,莫玲儿接着道:“心魔叔叔你就不要再装啦,我爹娘他们都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干吗了。”

    这时心魔才缓缓坐起身,靠背的一只手已紧握拳,一团黑雾从他手心处缓缓而出,心想,“如果刚才一切真被她看到,那她定会说给莫逆天知,如此一来我复出的计划也就付出东流了,逼不得已的时候唯有牺牲她了。”想到这双眼直视莫玲儿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在装醉?”

    莫玲儿开始沉思起来,这时心魔心中已暗自下定了决心,靠背的那只手微抬起,黑雾渐渐笼罩出,就当心魔将要出手的一瞬间,莫玲儿突然开口回道:“因为我记得上次一起在‘石柳镇’吃饭时,心魔叔叔你的酒量可不止这区区几杯,应该是好几坛才是,所以我猜到你一定是在装醉的,你是不想把我爹灌醉吧?所以你自己先醉,看来你还是蛮了解我爹的。”

    莫玲儿此言一出那团黑雾才渐渐消失,心魔这时也收回了手,他心中的一颗石头也算是落了地,淡然一笑道:“你才跟我出谷过几次,没想到我的心思就被你看透了。没错,你爹那性子还是当年一样不到最后不罢休,你爹的酒量不怎么好可他那性子就是喜欢逞能,所以我也是被逼无奈只好装醉了。”

    “玲儿当然知道你是被逼的,心魔叔叔,玲儿还想知道爹这次叫你来喝酒是为了什么,是不是为了我上次悄悄离开的事?你没告诉我爹娘他们实情吧,如你告诉他们了那我以后都不会再理你了。”

    心魔微微起身含笑:“瞧你说的,难道在你心目中心魔叔叔是一个小人吗?你爹这次叫我来并非为了上次之事,而是为了谷中一些锁碎之事,即使你爹提及此事我也会以谎言而代过。”

    莫玲儿一脸嘻笑:“我就知道心魔叔叔你对我最好了是不会出卖我的,刚才我只是说笑的,你不会往心里面去吧?”

    “我当然不会生你的气,好了,我先回去了你爹娘回来后就说我已酒醒先走了。”

    目送心魔的身影消失后莫玲儿这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时心魔并没有回去,而是悄悄跟随在莫逆天夫妇身后来到了一座墓前,只见这墓碑上刻着‘地魔谷前任谷主之墓’,莫逆天两人在墓碑前双膝落地,玉青泣声道:“爹,自从谷主之位落入欧阳孤独手中后,已不再是您当年所治理的那个地魔谷了,如今的地魔谷上上下下都野心勃勃人心不合,在欧阳孤独的操控下更是危害苍生已被武林称之为魔派,如今欧阳孤独已将女儿和逆天视为眼中钉,随时都可能丧生于他魔爪之下,这次也是我和逆天最后一次来拜祭您了,今后发生何事我们无法猜透,但我和夫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女儿在这里只希望您在天之灵能保佑玲儿平安无事!”

    莫逆天接着道:“爹,女婿无能未能将您传下的祖业继续发扬光大,逆天辜负了您对我的一片期望。如玉青所言如今我们最放心不下的便是玲儿,只希望玲儿将来能嫁一个好人家,过着退隐武林的生活,那我和玉青便死而无憾了。”话落,两人三叩首后转身离去。

    这时心魔从另一侧走出,看向墓碑道:“老谷主,您女儿所言不假,他们随时将面临灭顶之灾,但您外孙女是无辜的,不应受此牵连,属下与玲儿虽非亲非故,但玲儿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属下不愿看到她也遭此大祸,希望您能佑她嫁个好人家过着不问世事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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