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翎！”云翎刚醒，我担心云翎的身体，想过去看看。可煜苍却用力抓着我的头发，让我动弹不得。
“煜苍，云翎的毒刚解……”
“你再替他说一句话，我现在就宰了他！”
现在的煜苍满身弑杀之气，我知道他说的出就做得到。
我看向他，“煜苍，我们两个的事情跟其他人无关。”
煜苍轻勾了下唇，笑得讽刺，“原来你还知道这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
我知道煜苍在笑什么，我说与云翎无关，他就说与我奶奶也无关。
我道，“煜苍，我奶奶不是外人……”
“我知道。”煜苍打断我，他压根没有听我把话说完的意思，他低头看着我，黑眸如滩死水，没有任何情绪，不起任何波澜，“林瑶，在你心里，就只有我是可以被放弃的外人！”
我忙摇头，刚要说话，煜苍又紧跟着问我，“你在回忆里，都看到了什么？有没有看到我？有没有看到我在天界是如何长大的？”
我点头，心开始犯疼，“煜苍，你小时候受了很多苦。”
“看到的时候，心疼么？”煜苍又问。
我点头。不止心疼，我还敬佩，吃了那么多苦，煜苍却心无戾气，一点没有长歪。
看到我点头，煜苍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他松开了我的头发，向后退了一步，与我拉开距离。
他站在窗边看我，窗外的路灯照进来，昏暗的灯光在他身上投下一道影，让他的身体隐在明暗交错之间。
他看着我，眸光带着所有焰火都燃尽后的灰败感，“你一边心疼我，一边放弃我。林瑶，你不觉你比那些虐待我的人还要残忍么？你让我看到了光，你告诉我，我以后再也不是一个人了。你让我爱上了你，现在你却又要放弃我。”
“煜苍，我没有要放弃你，我不是想放弃我们的感情，我只是……”
“林瑶，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爱上你么？”他又打断我，他声音平静，甚至还带着丝轻柔。
可轻柔了，就不是煜苍了。
我觉得他现在的情绪很不对，我不想再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哭着喊道，“煜苍，你先听我说，我爱你，我没有要放弃你，我只是想解开我们两个之间的心结，让我们两个可以和好如初。我有你的孩子了，我是想跟你长长久久的，可越是要长久，就越是该把眼前的问题都解决了……”
“可我不想跟你长长久久了。”煜苍突然道。
我一怔。
煜苍继续道，“林瑶，我刚找上你的时候，我对你并没有感情。我寂寞太久了，有人把你献给了我，我自然而然把你当成了我的人。后来，我知道了你是煜灵的转世，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正直，我不怨恨这个世界，但我也不想拯救这个世界。所以当初我有想过把你还给云翎，让他帮你渡过情劫，三界混乱又与我何干。”
“煜苍，别说了，我不想听，我不要听！”我怕了，我害怕再听下去会让我痛不欲生，用手捂住耳朵。
可煜苍的声音依旧清楚的传进我的耳朵里，“我骂过你不配，说过分手，甚至想一死了之。可每次，不管我怎么对你，你都傻乎乎的跟在我后面，只要我对你好一点，你就开开心心，没心没肺的说喜欢我。你黏着我，对我好，哄我开心，那个时候的你满心满眼都是我。我就这样陷了进去，越陷越深，我以为我终于也可以幸福一回了，我用尽全力想抓住这个幸福。可，原来这一切不过我的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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