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夫人用帕子擦掉脸上的泪:“懿儿也苦,那三年我就没有见他笑过。每年的除夕夜,我们用尽全力逗他开心,他都是敷衍地扯扯嘴角。”
“他也想开心,可我们都知道他开心不起来。他脑海里面全是你,你怎么样?你要哪里?你的除夕夜会怎么过?开不开心?”
“诺诺,你知道吗?每年的除夕夜,懿儿都会去天台,看着你当初离开的方向,一看就是一夜。”
“他头发都白了,就是那时候我们眼睁睁看着他的头发从黑发变成白发。我那个心啊!”
“我都不敢闹,不最说我想你。相对我的想,他比任何人都想你。”
“有一次他喝醉了,子豪把他扛回来。他就躺在沙发上,脸朝着靠背方向哭得声嘶力竭。”
“之后他大病一场。”
唐老夫人不忍回忆,那三年的事情就像一道没法跨过去的坎,无论多少年再触及都会痛入骨髓。
叶兮诺不知道这些,或许说,她从来没有问过这些。因为她知道,他肯定比她更难,而她当时几近崩溃。
“他大病一场,没有求生欲。他躺在病床上,就那么空洞的看着天花花,一日复一日。”
“你婆婆天天哭,眼睛都哭得不好使。我为什么知道她眼睛不好使。那天你外公给我买了一条项链,是个小蝴蝶的造型。”
“我喜欢小蝴蝶,你外公看到好看的都会给我买回来。我就给你婆婆看,她看了半天然后说:这蝴蝶结真美,手工艺做得真好。”
“看破不说破,只能吩付霍家的管家给她熬点药调理调理。”
“难!都难!”
“就在我们焦头烂额的时候,懿儿决定变被动为主动,他去找汪野谈判。看似给钱就行,其实谈判很久,最后还是霍家爷爷和单家爷爷,以基地老人身份给他做担保,他才能用钱办事,不然没戏。”
唐老夫人握着她的手,力气一阵收紧一阵放松,那种心情就是悲喜交加,似很难又似有了希望。
“除夕夜的前一周,他被秘密接走,办理了各种手续和保密协议,基长才带他过去见你。”
“再回来的时候,他就变了,他会笑了,还说有了新进展。”
叶兮诺和唐老夫人异口同声地说道:“之后就越来越好。”
叶兮诺说:“我本来计划用半年时间搞定任务,结果我碰到了大哥。那就是一个笨蛋……”
“你说谁笨蛋呢?”房门推开,盛文琪的脸卡在门缝里,正好听见后面半句话:“叶兮诺,偷偷说坏话可不是好孩子。”又叫了一声外婆。
唐老夫人朝她招招手:“来来来进来一起聊会儿。”
盛文琪是追过来的。她儿子拦着不让走,她说:“妈妈的闺蜜好不容易回来,妈妈是不是得和她聊聊?”
安禹童反问:“是闺蜜重要还是儿子重要?儿子叫你回家!”
盛文琪怒:“安枫瑾,你管管你儿子。儿子管到老娘头上,安家的家教真是越来越不行了。”
然后她跑了,跑得脚下带球。
盛文琪推门进来,后来又露出一张讨好的笑脸:“外婆,您看看我这能一起聊会儿吗?”
是霍宝儿!
霍宝儿平时难得过来,偶尔过来都是趁封子豪不在家的时候过来。有时候唐老夫人叫她过来聊聊天,她不是说加班,就是说肚子疼。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