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凡尘五官抽搐瑟瑟发抖,他的酒量撑死喝八两,怎么也喝不到一斤。如果叶兮诺不来替酒,冷沐风一斤的酒量,他顶多输三千万。
用三千万和贵族打好关系,值得!
可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叶兮诺会过来替酒。
他知道她的酒量有多大,所以不敢和她提分手。不提分手,她多少要替他考虑。刚才说出“我们是一家人”的话,就是想提醒她:她替他考虑了,他们的感情就还有商量的余地。
可她……邹凡尘气得想冲过去问问她:六年的感情,她就是这样爱他?说分手就分手?一点都不留恋他?一点都不想再争取争取他?
五官气歪!
端着酒杯的手青筋爆起,又忽然说道:“诺诺,我胃疼!”
以往他说胃疼,她都会对他千依百顺。这会儿只要她不再往下继续喝,他就可以拼死喝到一斤,把赌金的输赢控制在三千万。他输不起六千万,顶多只能输三千万。
叶兮诺却觉得心酸:
他的无耻间接的证明了她的愚蠢!
这么无耻的男人,她居然可以爱六年?可以信任六年?她得多蠢啊!
叶兮诺蠢够了,冷漠地站起身,把第二圈白酒从小杯倒进大杯,一饮而尽。又拿起第三圈白酒,喝了一杯:“两圈零一杯,结束。”
邹凡尘要想赢她,必须喝够两圈零两杯。
邹凡尘只想输三千万,就必须喝完两个整圈。
两个整圈就是两斤白酒,有几个人能喝到两斤白酒?邹凡尘别说喝两斤,他一斤都喝不完。如此一来,他就输三圈,输九千万。
让他输六千万都是厚待他,他还想控制赌金在三千万……呵呵!
叶兮诺开心了,扶着桌沿缓缓的坐下,语气尽可能的清晰:“邹少不说胃疼,这后面的酒我就不喝了。邹少一说胃疼,我就觉得有机会能赚九千万,为什么要赚六千万?如果让各位跟着输惨了,各位还请别怪我,要怪就怪邹少的胃,早不疼晚不疼,偏在节骨眼疼。”
邹凡尘慌的一匹,惶恐环视:“你……”
有人怼断他:“邹凡尘,你t真烦,以后别来参加我们的聚会。一场好好的赌局被你搞成这样,我们还玩什么?”
“邹家这么不懂规矩,应该去混二流圈。挤到我们这里来,你不觉得格格不入吗?”
“女朋友是女朋友。女人是女人。女朋友只有一个,女人可以有很多个。你玩得起,你就玩。你玩不起,就别玩。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你当自己是谁?”
……
本来他们能赢钱!
就算赢不到的,也不至于输这么多!
现在没有人赢钱,最少的要输六千万,最多的要输九千万。两斤白酒,谁能喝到两斤白酒?他们气死了,都不想见到邹凡尘:“你滚!滚回你自己的圈子,别来晦气我们。”
邹凡尘脸色难看,进退两难。
叶蓓蓓丢脸丢得抬不起头,对叶兮诺恨之入骨。
叶兮诺无所谓也没空陪他们玩,她要出去找霍廷懿,凑到冷沐风的耳边悄声说:“我有些难受,想出去走走散散酒。你帮我盯着他们,别让他们来骚扰。”
冷沐风知道她的酒量,也怕她出事:“我让侍者带你。”
叶兮诺没有拒绝,跟着侍者往外走。走出流云阁没有多远,她眼前的景色忽然就和梦中的场景重叠起来,心里惊了惊:“这里是什么地方?”
侍者恭恭敬敬地说:“这是蓬莱阁,是单老和霍先生临时休息的地方。七点钟正宴准时开始,单老和霍先生会从这里离开,前往正厅参加正宴。”
叶兮诺眼睛一亮:“霍先生是霍廷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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