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老爷子把《这就是生活》还有《想把你捧在手心》里面,与初窈有关的镜头全都仔细刷过一遍。
初窈很喜欢吃东西,他是知道的。
初窈胃口很好,他是知道的。
这会儿发现初窈盯着茶几上的蛋糕盒子看,老人家当即大手一挥,“别等吃饭了,现在就尝尝吧。”
初窈现在想吃蛋糕,他也是知道的。
果然,就在薄老爷子说完这句话之后,初窈的眸光立刻亮了起来。
也许是这个变化过于明显,杜语江也注意到了,她勾勾唇,“也好。”
小蛋糕吃完,薄崎山和薄南弦也先后回来,热闹得像在过节。
餐桌上的每一道菜初窈都很喜欢,谷妍梅没有夸张。
饭后,一行人回到客厅喝茶聊天。
薄老爷子觉得无聊,眼珠子转啊转,落在初窈和薄南弦身上。
他犹豫了一下,开口:“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你们,不知道方不方便。”
初窈正端着茶杯在喝茶,闻言抬眼看了薄老爷子一眼,又偏头和薄南弦对视。
其他人表面不动声色,实际上心里无比好奇。
薄南弦安抚般握了握初窈的手,目光落到薄老爷子身上,低沉的嗓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如果是比较过分的问题,爷爷可以不用问,我不会回答。”
薄老爷子:“………”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当然不过分。”薄老爷子将手中的茶杯轻置于盘面上,淡淡道,“我就想听听你们之前结婚和离婚的原因。”
本来他们一直挺好奇薄南弦的前妻是谁,等到昨天才得知,居然就是现任女友初窈。
初窈觉得薄老爷子这个问题虽然不过分,但却有点难以回答。
所以她选择保持沉默,将难题给到薄南弦这边。
男人握着初窈的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的指尖,薄唇微动,富有磁性的声音徐徐响起:“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爷爷何必再提起。”
“哦……”薄老爷子拉长了尾音,“看样子这段婚姻开始和结束都不太愉快。”
“爷爷。”薄南弦再次出声,带了点警告。
谷妍梅连忙转移了话题,看向杜语江,笑道:“语江,你都结婚三年了吧,还不打算生孩子吗?早点生孩子身体恢复得也快。”
听见这话,薄南弦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初窈也下意识看向杜语江,她抿唇笑了笑,可眼底的神色却有些不自然。
“姑姑,我还不着急,现在科技发达,就算是高龄产妇也不用太担心的。”杜语江道。
谷妍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那自己要规划好,尽量不要拖到高龄产妇。”
“知道的。”杜语江笑着应下。
客厅又陷入了静默的氛围,期间初窈的手机屏幕亮了好几次,有一条短信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你好,我是仲凯俪,我已经决定和刘全离婚了。】
初窈觉得挺有意思的,她和刘全离婚,为什么要发给自己?
不过她还是给了回复:【恭喜你。】
又待了一会儿,薄南弦怕她觉得无聊,便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先回去了。”
谷丽随口问了一句:“不留在这边住吗?家里房间多的是。”
“不了。”薄南弦觉得初窈会不习惯,淡淡道:“我还有份邮件要回去处理。”
薄老爷子一听,立刻不乐意了地训斥:“你别总是一门心思放在工作上,有时间要多陪陪女朋友,钱够用就行了,没必要赚太多。”
在这点上,谷老爷子倒是挺赞同的,难得没有和他唱反调。
“你爷爷说得对,他终于说了一句人话了。”
薄老爷子:“………”
真没礼貌。
薄南弦挑眉道:“我知道,二位还有别的话要说?”
“没什么话想说的,就是多陪女朋友就对了。”谷老爷子摆了摆手,“早点回去睡觉吧,确实不早了。”
早点睡觉,他们或许能早日抱上曾孙。
杜语江也起身告辞,谷妍梅将她们送到停车坪,薄崎山临时起意拉着她去散步。
两人走后,薄南弦看向杜语江,忽然问:“你有什么打算?”
后者先是一愣,随后垂眸看着脚尖,嗓音很轻,“我准备离婚。”
她现在已经搬出去住了,如果曲信元不同意离婚,那她就等分居时间达到法律标准,提起离婚诉讼。
“好。”薄南弦拍了下她的肩,淡声道:“有需要可以找我。”
“知道了。”杜语江笑了笑,视线在他和初窈之间转了一圈,“你们要好好的。”
她目光又落在初窈身上,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阿南如果欺负你,记得告诉姐姐,姐姐帮你撑腰。”
薄南弦:“………”
“没问题。”初窈做了个“ok”的手势,“他要是敢欺负我,我会跟所有人投诉一遍。”
“就得这样。”杜语江颇为赞同地点点头。
初窈忽然松开薄南弦的手,上前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姐姐,如果不开心了也可以找我,如果有人让你不开心了你就离开,女孩子也可以独自美丽。”
“嗯。”杜语江有些感动,伸手回抱住初窈,“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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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南湾圣苑已经是夜里十点多,路上有车出了交通意外,被耽误了点时间。
初窈一进门就去洗澡,洗完澡出来时,发现薄南弦也已经洗好了。
“你去那边洗了?”她惊讶道。
这几天他都是在她这边洗澡的,今晚居然跑回对面洗?
“嗯。”他走到初窈面前,见她没有洗头,觉得奇怪,“今晚没洗头?”
印象里初窈好像习惯天天洗头。
“不想洗。”初窈整个人靠到他身上,懒洋洋的,“有点累,想早点睡觉。”
“很累吗?”薄南弦伸手揽住她的腰,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背,像是在哄小孩睡觉。
“嗯,太困了。”
“那就睡吧。”
男人的话才刚落下,初窈便感觉身体悬空了起来,一双手下意识搂住他修长的脖颈,闭着眼,昏昏欲睡。
薄南弦把她放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关掉床头的壁灯,望着漆黑的天花板无声地叹息。
他不困,也不累。
精力充足。
可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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