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了,裴元宪凝眸,看着婀娜娉婷走过来的沈黎清。
自从上次见过,已是半年。
她,倒是清减了不少。
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沈黎清望着眼前的男人,举手投足之间都是雍容自得,眼底的热切又炽热了一分。“摄政王好像并不奇怪,我会来这里。”
裴元宪倒了茶,分作两杯,“锋王与明王兄弟情深,你又是明王最看重的人,你代锋王来,锋王岂有不应之理?”
沈黎清颔首,在他身旁坐下,鼻端立刻被高贵的沉香气息充斥,又增添三分心旷神怡。“摄政王请锋王来,不会只是为了叙旧吧?”
“其实贵女你来,反倒比锋王更合适。”裴元宪手腕轻荡,以茶盏刮着茶汤。
“叫我黎清。”她一板一眼地纠正,“我不喜欢贵女这个称谓。”
对于曾经拒绝过的女人,如今依然如此执着,裴元宪一笑,“好,黎清。”
他的音色很好听,听的沈黎清耳朵酥酥麻麻地。“你说话老是卖关子,我听不懂。”
她在回应上个问题。为什么她比锋王更合适?
裴元宪正襟危坐,做出了一个恭贺的姿势,“恭喜明王即将重掌雄风,也恭喜黎清你,成为真正的天命凤女。”
沈黎清深吸了一口气。
明王现在还是郡王,而她还是个屡次大婚被破坏,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如何成为天命凤女?
她的手指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里空空如也。与之共同破灭的,还有隔代相传的黄粱大梦。
真扽很讽刺。
但,她读懂了裴元宪的意思。
“沈太傅坐镇焱京,中宫空虚,这岂不是明王翻身的最好时机?你沈家,再得一个从龙的大功,世世代代福运绵长。”裴元宪目光灼烈,侃侃而谈,像极了纵横捭阖的野心家。
沈黎清笑了,“倘若我沈家真的做到了那一步,摄政王你有什么好处,何以你如此高兴?”
“我们是盟友啊!就算明王登基,你沈家功高盖主,不是照样需要一个退路吗?我的友谊,与你同在。”
沈黎清伸出了手,握住了裴元宪的,放在自己纤细的腰肢上。“摄政王,男人和女人之间,谈什么友谊,你难道不想做天命凤女的男人吗?把友谊去掉。你,将与我同在。”
这是何等霸气的宣告?它出自一个女人之口。
她更像一个冠宠六宫的女帝,而裴元宪,是她最渴望采撷的那一枝。
这个世界颠倒过来了。
裴元宪不动声色。
他可以拒绝一个女人一次,还可以再来一次吗?那对这个女人来说,着实很残忍。
沈黎清受够了这种眼神,她起身,毫不留恋。“既然如此,摄政王,我们到此为止。焱京的风云变幻,都将与你无关。大焱的皇权富贵,也与你,没有半分关系。”
她终究没有走远,裴元宪曳住了她的腰带。往身边一带,她完全全全进入了他的怀里。
沈黎清的心,勃然跳动。
他刮了下沈黎清的鼻子,声音宠溺又霸道,“我裴元宪的女人,一生一世只能爱我一个人,敬我一个人。如果她心里有了别人,那我只好,把她和她的心上人,通通送入地狱做鸳鸯。黎清,你听清楚了吗?”
此刻,沈黎清情迷意乱。
她没有因为他露出残忍的一面而恐惧,反而觉得这样的男人,才更配得上她。她冷笑一声,“摄政王,我的王,难道你还担心自己比不上赢哲明吗?你处处胜过他,我难道慕弱不慕强?”
这话,击在了裴元宪的心上。他微眯着眼,摇了摇头,“黎清,你应该知道,我说的不是赢哲明,而是……”
他顿了下,信手一指窗外,“我很想亲耳听听黎清你的解释,当年焱京盛传,你和五皇子互相爱慕,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相信你被指婚明王或许出于时事考虑,可是五皇子呢?当初你们沈家,甚至愿意为了这门婚事撇去家族传承与荣耀。这到底是为什么?”
沈黎清的心,为之一凛。
她从来都知道,摄政王不是易与之辈,真正打交道才知道其深不可测。她半开玩笑地说道:“怎么,摄政王会吃一个死人的醋啊?”
裴元宪捏着沈黎清的下巴,并无怜惜之情,“天晓得,他到底是死是活。黎清,你是说与不说?”
沈黎清吃痛,内心的胜负欲被彻底激起。“我说。我十六岁时,乔装去香积寺还愿。那时我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焱京贵女典范。可我心底却不稀罕这劳什子贵女典范,我偏要为所欲为,便偷偷躲在了大佛后面尝供果。”
听到这儿,裴元宪扑哧笑了。
直到此刻,他才觉得眼前的女子,有了一丝为人的乐趣。
此刻,沈黎清情迷意乱。
他刮了下沈黎清的鼻子,声音宠溺又霸道,“我裴元宪的女人,一生一世只能爱我一个人,敬我一个人。如果她心里有了别人,那我只好,把她和她的心上人,通通送入地狱做鸳鸯。黎清,你听清楚了吗?”
他顿了下,信手一指窗外,“我很想亲耳听听黎清你的解释,当年焱京盛传,你和五皇子互相爱慕,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相信你被指婚明王或许出于时事考虑,可是五皇子呢?当初你们沈家,甚至愿意为了这门婚事撇去家族传承与荣耀。这到底是为什么?”
沈黎清的心,为之一凛。
她从来都知道,摄政王不是易与之辈,真正打交道才知道其深不可测。她半开玩笑地说道:“怎么,摄政王会吃一个死人的醋啊?”
裴元宪捏着沈黎清的下巴,并无怜惜之情,“天晓得,他到底是死是活。黎清,你是说与不说?”
沈黎清吃痛,内心的胜负欲被彻底激起。“我说。我十六岁时,乔装去香积寺还愿。那时我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焱京贵女典范。可我心底却不稀罕这劳什子贵女典范,我偏要为所欲为,便偷偷躲在了大佛后面尝供果。”
听到这儿,裴元宪扑哧笑了。
直到此刻,他才觉得眼前的女子,有了一丝为人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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