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碎了广告牌的容敬候带着两个儿子,大摇大摆走进了佰草相仪。
“掌柜何在?是谁允许你们将一风尘女子的画像挂在楼上的?”不请自来的容敬候,自己找了个座位坐下,堂而皇之坐下,衣袍一撩翘起了二郎腿。“倘若今天没有一个说法,我定要去问问那宛州知州,如何治下。”
红曲和白茯苓在楼上快速达成共识,由白茯苓应付容敬候,而红曲前去通知百草诗。
当听完红曲所讲的一切时,百草诗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红曲,我不会任由他们如此欺侮你,欺辱我们的佰草相一。我们走,去讨一个公道!”
短短两句话,在红曲的心间掀起了惊涛骇浪。
都说人生得一知己足以,红曲便觉得,她有幸识得百草诗,此生亦无憾。
然而,找场子是不可能的,对方终究是高高在上的侯爷,而她们人单势孤。“诗诗,有你这句话,我就不委屈。你犯不着为了我得罪容敬候,那是真正的勋贵世家。”
百草诗摇摇头,就算没有红曲,容敬候也会找折羽的麻烦。那么合二为一,回敬过去。“放心吧,我不会硬来的,但也不能白白让人毁了我的心血。”
说着,百草诗俯下身,拍了拍福宝和萌宝的头。“走吧,和妈妈一起去,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红曲,你不便出面,就留在医馆,或者去球场也行。”
随后,百草诗带着两头狼,雄赳赳气昂昂地赶往佰草相仪总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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佰草相仪大堂里,呈现出剑拔弩张的状态。客人们全部都被赶走了,容敬候带着两个儿子,对着一个白茯苓。
容克惊呆了,他早先听说南市开了一家女子衣香澡豆店,但万万没想到,这掌柜的居然是绿歌,红曲同在红袖添香的小姐妹。
容肃也认出了绿歌。毕竟焱京的贵公子们,都经常谈论红袖添香的红绿花魁。
“绿歌,你怎么会在这里?”容克不可置信地问。
白茯苓昂着头,并不看他,语气极其冷漠,“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我叫白茯苓,是这家店的主事人。公子你们一行人,不问青红皂白就毁了我家的招牌,这可是恃强凌弱?便是去报官,理也在我这一方。”
容敬候在鼓掌,“好好好,区区小店的主事人,让人刮目相看。你们既然干出了这等有伤风化的事,那咱们就去官府走走,我倒要看看,宛州知州做和决定。”
正自说着要走,百草诗走进了店里。她一眼就看见了地上碎裂的画幅,以及容克。
抱歉,其他的人,都被百草诗自动忽略了。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负心汉容小侯爷来了!”百草诗一扬手,两头狼动了。萌宝扑向容克,福宝则扑向了容敬候,口中的涎水流下,显示出了狼的凶悍本性。“这里是宛州女子的美丽潮圣地,不为悦己者容,也不欢迎薄情寡义的负心汉。”
容克本就对百草诗有心理阴影,当初是群蛇,现在又是大狗,他的小心脏都颤抖了。容敬候也没想到袭击如此突然,手足无措之间,容肃举起了剑。向着福宝斩下,保护老爹要紧。
狼爪子半空改变了方向,向那柄剑拍去。
福宝大名“飞卢将军”,又经过折羽和真一楼特殊的训练,正所谓狼的名,树的影,那绝对不是盖的。爪子力大,直接将剑拍在了地上。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店员们乃至容敬候的手下都来不及反应。白茯苓眼睛一亮,太飒了!
容敬候到底是容敬候,关键时刻展现了功勋之家的临危不乱。
“哪来的泼妇,看掌!”容敬候大喝一声,手掌高高抬起,却不是向着百草诗,而是参百年的狼。
眼看就要落下,百草诗吹了声口哨,两头狼及时撤到了她身边。
百草诗手指一扬,向着容克义正言辞道,“小侯爷,我没想到你不仅薄情寡义,背信弃义,居然还恬不知耻。为了对付红曲一个弱女子,居然还请来了帮手。想当初,是你弃红曲而不顾,而后又是你死乞百赖求复合,今天你又带着帮手来胡闹,任由她们毁了红曲的画像。我倒是想问问你,你们容敬候府都是这样的无耻之徒吗?”
容敬候:“……”
一口老血卡在了喉咙里。
容家也是焱京贵族,有名望有声誉,怎么到了这个小女子口中就变成了无耻之徒?他的老脸往哪搁?
主子受辱,手下人责无旁贷。“放肆,站在你面前的就是容敬候爷,泼妇还不赶快下跪!”
“你放肆!辱骂朝廷命官夫人为泼妇,我倒想问问你头上顶了几个脑袋?”
百草诗大喜,关键时刻,折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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