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员外怎么会和百草诗结仇?自然是那个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昔日嫂嫂了。
百草诗撸起袖子,露出一段白藕似的手腕。她皮肤微黑,但衣服遮住的地方是白的,而后玉足踩上了腱子肉的胸膛。
“这一脚,是为我自己的。”
脚尖用力,一捻,“这是为我家爱宠的。”
腱子肉吃痛,咧了咧嘴,“贵人饶命,姑娘饶命,小的有眼无珠,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兄弟吧。”
百草诗做了一个凶巴巴的割喉手势,“以后你们再敢为虎作伥,助纣为虐,就不是今天这般下场了。贵人一声令下,让你们咔嚓搬家。”
赢哲风被雪媚娘似的小姑娘,形容的威风凛凛,竟有几分得意,也忘了刚刚治病的尴尬。
“陈广亮,把他们给我扔出去。”
两个护卫,一手一个,提溜着四人领子,拖出去了。
百草诗特解气。
“姑娘你看,你对付不了的人,在我面前不过是蝼蚁。还有他们口中的王员外,我一根手指就能将他们碾碎,跟着我以后,你在焱京横着走!”赢哲风语气中有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跟着你,凭什么?横着走?又不是螃蟹!百草诗腹诽,病也看完了,怎么还不放她走!她继续给他戴高帽。“贵人,感谢贵人为民女伸张正义,民女这就回去求佛烧高香,为贵人祝祷平安康健。民女这就下去了。”
说着,她倒退着往外走,悄咪咪到了门口,眼看要脱离虎口,她的脚步都轻快了些。
“本王又不是洪水猛兽,你着急走什么?”赢哲风喝住了她,“你开的方子,煎药的事也由你来,就在跟前伺候吧。”
百草诗望天,无语,p,咒锋王。
便在这时,房间又进来一个玄衣人,“主子,元陶朱请主子涵清轩品茶。”
百草诗顺顺胸脯,暗赞山庄主人来地及时,这回赢哲风该没有理由强留她了吧。
不料,赢哲风转眼对她说:“你跟着。”
百草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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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哲风大步向涵清轩而去,后面跟着个小尾巴。百草诗不敢怒也不能言,一路走来鞋尖踢飞了好几颗小石子。
涵清轩位于假山之上,是整个山庄的制高点。其形态就像如翼斯飞的琴台,回廊环抱,花木扶疏。两个人走过丰镇黑石头群,飞虹小桥,到达目的地。
琴台上,一人在抚琴。宽袍大袖,名士风流。欢颜立在名士身旁,身前茶桌上放着上好的茶饮。
这就是山庄主人吗?与赢哲风相比之下,高下立判。百草诗对主人多了几分好感。
“赢少,请饮茶。”元羡抬起眼,视线落在了他身后的女子身上,琴音为之一滞。
大焱国是个开放度很高的国家。太祖皇帝之后是太宗,这位皇帝多才多艺,与她的爱妃一起,研究曲谱、编排舞蹈,宫廷舞乐盛极一时。元羡弹的,就是太宗皇帝创造的《破阵子》。
百草诗可不懂什么《破阵子》,但不妨碍她听懂了里面的金戈铁马灼灼风华。及至与元羡四目相对,她不仅为之一震,好一个俊美青年,这颜值直逼折羽啊。
不,折羽比他多了一份精致少年感,而山庄主人更添一份成熟艺术美。
懂建筑、懂园林、懂音乐,有生活鉴赏力的山庄主人。
穿书一遭不亏,美男大饱眼福!
百草诗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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