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花肉很油腻,在以往的人生,折羽没有用手拿的经历。不过也很奇怪,在百草诗面前,他就这样做了,很自然。
“好好好,让你。”百草诗从院子里的水缸舀了瓢水,洗洗手,准备熬药。
看着她轻车熟路的模样,折羽又觉得喂狼不香了,无趣。不过应承的事他不会敷衍,训练了小狼一刻钟。
小狼很怨念,觉得还是娘亲好。可它天生对危险有敏锐的洞察,觉得便宜阿爹不能惹。
折羽到了百草诗跟前,盯着她研末。“你以前……做过?”
百草诗一愣神,用袖子擦擦鼻尖的汗,恢复神色,“你忘了?我今天给医馆学徒打下手,临时抱了佛脚。要不然人家也不给你看啊。”
折羽:……
我信你个大头鬼!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不过,谁还没有点秘密呢?他不就怀揣最大的秘密吗?
药制好了,百草诗目光炯炯盯着折羽。“良药苦口呦,别怕,一口气喝下病就好了。”
哼,这美丽的谎言,难为她说的时候眉头都不皱一下。
折羽冷哼一声,他又不是小孩子。
而下一刻,他被苦的找不到北。
一只带着伤的手在面前摊开,掌心赫然一块冰糖。
她今天买了糖,他以为那是做调味品的。
“生活苦点不要紧,自己给自己加点糖。不过不能多吃,会牙痛。”
折羽有点嫌弃地捻起,从牙缝里挤出一个词,“幼稚”,不过几不可闻。
屋子里,百李氏和百小树看着小两口的默契,只觉得外孙子/外甥应该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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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之后,折羽先休息了。
百草诗则把睡梦中的百小树薅起来。
“姐姐姐,人家周公刚和我见面,哈欠!这累了一天,你不累吗?”
百草诗拿起了家里的锄头,塞到百小树手里,“我今天还买了种子,今晚就种下,就种院子里。”
说着,她去水缸舀水。
“你啥时候买的种子,我咋不知道呢?”虽然不情愿,百小树还是往手心淬了口唾沫,抡起胳膊就开干。
你咋能知道?系统给的,高产量改良品种车前子。
“你只管种好了。长势不好,我惟你是问。”
百小树撇撇嘴,后姐吧?“你的眼里只有姐夫,哼。”
院子里辟出了三乘三的一块地,姐弟俩翻出几垄。“你是不是对你姐夫有偏见,他不过一届手无缚鸡之力的病娇少年。”
百小树唯恐自己姐姐吃亏上当,压低了声音,“姐,你可千万别被他的外表迷惑了,自己被卖了还帮着数钱呢!”
“啪”的一声,百草诗一巴掌拍在了百小树后脑勺,“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诶,百小树,我发现你人前对姐夫恭恭敬敬,背后怎么都是坏话!”
为了让姐姐认清真相,百小树决定暴露这个惊天秘密。
“姐,”他开始耙耳朵,“你知不知道,你差点被沉塘时,老谢家为什么会走水?那火是我点的!我怎么会有那么大胆子呢?都是姐夫逼的!他说不会有人找我麻烦,还真被他说中了,真没人找我……”
百小树后面还说了很多,但百草诗听不进去了。她的脑海里只有那日,折羽侃侃而谈的样子。没有白马,也没有驾着七彩祥云,但他就是个英雄,将她救离出火海。
这样的男主,她必须牢牢抱紧大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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