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茵茵的心几近凉到脚底,可是她对李儒生依然羡慕,她真不明白,儒生哥哥怎么会蒙受监狱两年煎熬,把他整个人的形象几乎打入了地狱里面?
明明是李儒生是看到别人被欺侮,出手帮助而把拿刀行凶者制服,只因为在过程中把持刀者误伤,更不知怎么小的刀伤就要了凶犯的命,他因此就行为过当要受牢狱灾害了?
陈茵茵在很小的时候接触过李儒生,他的为人一向善良、正直并且聪明,她真没有想到他会无辜进了地狱。
或者李儒生在陈茵茵的脑子本就优良,加上他前天设法并无私献出宝物,特别他把她爸救醒后,没有一点居功自傲那种表现,是最让陈茵茵刻骨铭心的。
也就是因为一个晚上的接触,陈茵茵对李儒生又有更进一步的好感,当然,这也不排除她发现了李儒生那身肌肉,更是特别好奇并有非常想获得那个小瓶子里东西的渴望。
此刻,陈茵茵非常羡慕她的大姐,虽然她是出于对大哥婚姻、出于对父亲病情的考虑,也是出于对陈家的眷顾,她那种舍生亡己的气概真有。
但是,大姐真的是幸运!
既然自己不能得到李儒生,可是欣赏无错吧?比如世间的好东西自己无福消受,可是看看、见见、摸摸又如何?
李儒生捉到几个鹧鸪后,再次起行时的一路上是陈苗青的话最多,何志坚有时得到李儒生的问话,也搭上一句半句,而陈茵红也像陈茵茵一样,一直没有吱声,集中在听,而陈茵茵却集中在想中。
因为陈茵茵心里有了特别的心事,她没有了跟二个姐姐再闹的锐气,所以跟随大家的脚步同行,也不管是快是慢。
两个钟头的小路走完,眼前是爬山路段。
因为上山本来就没有路,所以李儒生要手握着鎌刀与大刀,大点的树木是右手那刀砍下去,只一二个起落就轰然倒下,遇到荆棘、藤蔓,挥起左手的鎌刀刷牙般搞掂。
怪不得李儒生说了,山上的二公里比小路八公里还要耗时了!原来每每前进一步者需要手起刀落。
陈家几姐妹在屯子村长大,可是即使老大老二还未曾到过如此远的地方,即使听说小路沿着深谷往前再走有个九头仙境村,可是屯子村的女孩子没曾有谁到过。
九头村,最早前有居民七八十人,可是由于深居大山,而且交通十分不便,居民都往外迁移,最后只剩下二个人,而且是两位女性老人,今年止,一个百零一岁,一个刚好百岁。
两位老人不是无儿无女,都子孙满堂,子孙也多次劝导到外面的城市一起享福,可是她俩就像强牛,坚持留守老村,说好百年就自然死在屋里即可。
所以,九头村两老者与外界隔膜几十年,改革开放是什么样,她俩全然不知,当然,他们的儿孙在一月半月会有人带上食品之类,长途跋涉到来看望一下,这也是无奈的仅此而已。
李儒生为了缓解何总、特别是陈家姐妹的疲劳感觉,一边挥动两手的刀砍树斩草开路,还特意开口说着故事。
陈家姐妹离开老家将近二十年,间或回来一下,也听说了大山里的九头村还逗留着两位老人,而且听说两老还很健康,但是没有听过像李儒生所说的,是不老女神。
人生能够活到百岁,甚至超越了百岁,说他们是不老神人也不足为奇,试问世间百岁至上的人还存活多少?
一条本来几十人的村子里,有两位过百岁老人,即使那条村子也算是神村了!
李儒生说到一句:“九头村这两位老人一起吃住,早晚还同在一个池子里洗澡。”
“百岁老人还洗冷水澡?这种深山里的水本来就很冷那种吧?我们屯子村无论酷热的夏天,晚上都要盖被子呢。”陈苗青说道。
李儒生笑笑说:“我也不敢想,这两位老人还要冷水澡呢,这些事情我也未曾听到谁个说过呢。”
“哦哦!儒生你羡慕人家是百岁老人,所以梦里的她俩竟然会冷水澡对吧?”陈苗青还是冷声笑语。
“苗青妹妹你所说不对!”在忙碌的李儒生听到陈苗青说他所说是梦话,他带点急说,“是我亲眼所见,她俩是入晚八点钟饭后才一起到池子里洗澡呢。”
陈苗青听到李儒生的说话更加哈哈大笑说:“哎哟!啊啊!儒生哥哥你曾经偷看两位老人家洗澡,而且是两位女性洗澡么?”
本来陈茵茵他们听到李儒生的说话就带着疑惑,也在偷笑,加上陈苗青的说话,更加引发大家哈哈大笑。
笑声之大,在山谷里久久回荡着!
喔!在匆忙中,为了使大家减压,李儒生的玩笑却让大家笑后望着自己。他自己因此也蒙了,怎么这种事情也在不知不觉中暴露出来了呢?
此刻已经到了珍猪山半山腰了,李儒生就朝着大家摇摇头笑笑说:“我怎么把不应该讲的话竟然说了呢?”
陈茵茵的眼光带着十万个疑惑望着李儒生问:“儒生哥哥,你真的偷看过两位老人家洗澡了?”
李儒生看到陈茵茵的目光,感觉到一种冷风扫来,心中一阵颤栗带着痛苦说:“前年入秋的一天,我入山摔断了一条腿,没办法才爬到九头村,无意中看到了不应看的情况。”
听到李儒生说到自己摔断了腿,大家的心一下沉入谷底般望着他,李儒生也顺手拉起裤管说:“是这条左腿,看看,摔断了,还去了一大块皮,现在腿上还残留着痕迹呢。”
对啊!李儒生左腿上一片巴掌大地方缺少了皮的痕迹!
怪不得在李家,李冰雪抱着哥哥说:“终于有收获了,哥哥你的努力、辛苦、付出终于有回报了!”
原来李儒生为了寻找可以利用资源,竟然付出过断腿的代价!
陈家几姐妹望着李儒生挽起裤管的大腿,看到那处没了皮肤的一片,心中抑制不住悲伤,同时也压制不了要溢出眼里的泪水。
“儒生哥哥,我错怪你了!”流淌泪水后的陈茵茵压制着伤悲,努力说出一句。
“好了!过去的过去了!”李儒生说着,低头拨开脚下的草丛树叶,然后用刀尖拨开一层泥土说,“大家看看,我们脚下也是陶瓷泥吧?”
何志坚看到了地表黑土下面的白色,伸手摸摸,朝着李儒生望望,马上抱着他说:“你个家伙,其实这山下就是这种陶瓷泥了是吧?”
李儒生微笑一下,点点头说:“既然来了,就要到山顶看看,而且从这个山顶还可以看到连着的另外两座山,同是这种泥土的山呢?”
何志坚的眼睛马上瞪大:“还有另外两座山?也即三座山头都是这种泥土?”
李儒生点点头说:“是的!那你何总怕多么?”
何志坚一连拍打几下手掌说:“好嘢!好嘢!如果这样的话,你们这里的几座山足够我两家分厂不缺瓷泥几十年,甚至百年了!”
“两家厂子?那么各家的大体需求量多少呢?”李儒生想试探一下开发这里的大概价值,所以开口问道。
“两家工厂,大的那家每天需求量是百吨,小点那家每天也需要七十吨,也就是你每天要供给我们将近两百吨。”陈茵茵说道。
两百吨?那么载重10吨车,每天需要产出二十车子陶瓷泥?现在建筑用沙子都要百元一吨呢,那么能够生产陶瓷的泥土,应该超过百元一吨吧?
爬上山顶,何志坚看到李儒生还在思考什么似的,就开口说:“兄弟你有这么大量的可生产陶瓷的原料,你还发愁么?”
既然何志坚已经开口了,李儒生抬头望着他笑问道:“何总,我们这些泥土大概价值怎么样呢?”
何志坚早就猜测到他就想着这个方面发愁,所以还是笑笑说:“你这些泥么?如果你们直接装到我们的车上,是三百一吨,如果我们负责开采,那么你们就等着收二百五十一吨吧。”
哗!看着重量就是二百五十元五吨?这个答案超越了李儒生的美好底线了,所以他马上一弹跳而起说:“好!很好了!二百吨,我们屯子村每天有五万元进账啦!”
何志坚这个过百亿的老板看到李儒生这种兴奋样,感觉有点可笑,不过还是同喜一样拍拍李儒生的肩膀说:“放心收钱吧!我们做生意是良心价格,会按照社会价格调节的。”
“再说了,具体怎么样才最完善,你就直接跟陈总商讨,她是你们屯子村的一员,也有压力的吧?难道乡亲的眼光与嘴巴她不怕么?哈哈!”
陈茵茵把一只手掌举起来,望着何志坚问道:“何总,你说这只手,我的掌心怎么向?”
何志坚双眼一闪动,呵呵一笑说:“手心向着谁个都是笑,那么为了公平起见,那就旋转着好么?双方都享受掌心手背好么?”
陈茵茵还担心他何志坚说要手心呢,如果这样的话,那就令她太过为难了,现在听到何志坚这样说,她心里真正有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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