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们看看!叔叔的脸色在变青了!”
李儒生的眼光最多放在陈守业脸上,他发现了情况不对马上开声叫道。
听到叫声,所有目光聚集到陈守业的脸上,各位看看情况确属实,惊慌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
何志坚看着病人脸色变青,赶紧抬手再次按在病人脸部的人中上。
带着紧张的陈茵茵,眼光闪烁几下,就转望她妈妈及大哥说:
“妈妈、大哥!不能再犹豫,再这样等待下去,恐怕连赌的机会都没有了!”
对!现在这种情况就像了赌博,押注落去,要么是输,要么是赢,但一旦错过了时机,连押注都不能了!
“儒生哥,我们爸爸就交给你了!可你一定要把我爸爸治好啊!”虽然陈海涛也在押注,他也懂得押注的结果,可是他还不失时机的在提醒李儒生。
李儒生朝着陈茵茵、陈海涛还有他们妈妈点点头,然后说:“好吧!那我现在需要留下一个碗装药粉,你们都要全部出去回避一下吧。”
用药粉涂抹身体,需要光身,因为这样好做才最有利,能够防止药粉遗漏。
“我也要出去么?”
何志坚听到李儒生的说话很诧异,还有点被欺侮的感觉,他本身受过救护培训的嘛,李儒生也看到他在使用施救手法嘛,怎么不留下自己帮手?
李儒生朝着何志坚望去一眼,说:“不好意思,我做事时不让人看着,更不愿意别人插手,所以也请你出去吧。”
李儒生刚才也对何志坚作了特意考察,分析到他所以到来屯子村陈家,作为一个老总,一个从商的冒尖人物,就有一种特殊使命与目的。
当然,李儒生的很快判定,何志坚的目的是在陈茵茵身上,她特别美丽,特别有素质的一个女人,最深得富豪的追捧,甚至不惜代价。
看着房门正在关上,李儒生开始倒出药粉,放入适量温水在碗中摇动翻滚几下,望望陈守业就开始帮他除衣裤。
抹粉时,从头上、手上,然后身上、脚下,再次从脚下开始到头部,来回三遍后停顿十秒,便慢慢给病人穿上衣服。
李儒生觉得需要做的做完了,就只在盯着病人,看看病人在药的作用下是有什么反应。
一分钟过去,二分钟过去,病人没有什么意外反应,李儒生感觉到奇怪,心想,难道这种东西最适合,或者根本不适合这样的人使用?
直到停药后大约三分钟,陈守业本来带青色的脸面在慢慢变红,而且略带起滋润,再过一分钟,他的嘴唇动了几下,眼睛跟着动了几下。
“太好了!叔叔没事了!要好了!”李儒生望着,望着,带着兴奋中便情不自禁的叫了起来。
陈家人没有离开,只是挤在门口靠在门上,虽然眼光看不到里面,但是侧着耳贴在门上,努力听到房里的动静。
所以,李儒生的一呼,儿子、女儿、妻子一同推门而入。
此刻,陈守业已经睁开了眼睛,望着推门而入的儿子、女儿还有妻子及何志坚。
高兴、激动的陈茵茵,没有第一时间走近床上,而是直奔李儒生,好似没见到他光秃身体那样,竟然把他抱住。
“谢谢!太谢谢了!”
啊!好软绵,两团东西直接压着李儒生的胸前;还啊好香,美女的身体往往散发出一种幽香。
“谢谢!一再谢谢!没齿不忘的谢谢!你是我爸爸的救星啊!”陈茵茵再次说着。
哎哟!这样也行么?
虽然陈守业与儿子老婆拥抱着,没有注意到女儿与李儒生抱在一起,可是何志坚注意到,看到了。
他记得,跟陈茵茵工作一起,而且经常一起出差、吃饭、聚会,可是从未曾得到过陈茵茵像眼前这种热情,特别拥抱想都未敢想过。
李儒生知道会有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而且他还知道陈家本来就对李家冷淡,陈守业从来看不起他李儒生,所以虽然很奢望现在这样保持,但也怕现在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
“好啦!已经太夜啦,你们需要休息了,特别是叔叔他最需要休息呢,再说我明天还要带队清理滑坡的土方呢。”李儒生说着,轻轻推开了陈茵茵。
“儒生哥!”陈茵茵望着推开了自己就匆匆离开的李儒生,忽然大呼起来,可是想去追赶,却听到父亲在叫唤。
陈茵茵无奈走近父亲身边,忽然听到这样的声音:“喔!茵茵你刚才在叫李儒生么?他怎么会在我屋里来了呢?奇怪啊!”
陈茵茵忽然大惊失色,陈海涛、杨梅花,即便是何志坚也大为惊愕。
李儒生是你陈守业的救命恩人啊!难道你毫无觉察么?
“咦!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我说话错了么?”陈守业发现眼前一个二个神情不对,就爬起坐在床上,朝着一个个的脸上看去。
“唉!难道还是好心没有好报么?”杨梅花叹息一声,然后再说,“如果不是李儒生,真不知你能不能醒过来呢。”
陈守业盯着老婆杨梅花问:“怎么说?您在说什么呢?怎么不是李儒生,我就不能醒啦?”
杨梅花唉一声抓起陈守业的一边手说:“你小心看看,或者上面还残留着什么呢?刚才儒生给你涂药真的一点感觉不到么?”
想想,陈守业睁开眼之前似乎听到了声音:好了!太好了。
再想想,却是之前他跟海涛坐在床上,看到站在门口的妻子、女儿、何志坚,他是看到何志坚的手抓着女儿,就忽然火气攻心了。
在陈守业的脑子里,儿子一天未结婚,下面几个女儿都别想谈婚论嫁,你何志坚抓住女儿的手,是不是要破坏陈家一向的规矩,在向我陈守业宣战?
因为何志坚知道陈守业所以昏迷的因由,所以他站在床边也与陈茵茵保持了距离,当看到陈守业的眼光望向自己,还有意倒退半步,与陈茵茵的距离再度拉开点点。
“何总,你听我说说好么?我家茵茵美丽,聪明,善良,人品是没得说的,她是男人喜欢的对象,你早就是其中一个吧?”
何志坚听到陈守业的说话,心里更加紧张,站着就像臣子面对皇上一样,毕恭毕敬,不忘点头而已。
“何总你听好了,你可以对我家茵茵有意,但是不能在我儿子婚前做出任何超前事情,违背我们陈家的规矩,知道我们会不允许的!”
何志坚点着头应道:“知道,知道!叔叔与茵茵一起工作多年了,从未有曾拉过手之类的,今天是我紧张茵茵,所以做错了事。”
呵呵,一个指挥多家公司、工厂的总裁,眼下就像奴才一样接受一个老人的教诲,陈茵茵看着,听着,真有点想笑。
杨梅花不想听老公的胡说八道,但是她又很想老公平平安安,所以想想就对陈守业问道:“你饿了吧?想吃粥还是粉面呢?”
陈守业按一下肚子,没有饿的感觉,所以手朝着杨梅花一挥说:“你知道我饭了么?你要是想吃什么就随便好了,爱煮什么就什么去吧!”
对老婆家的平尊重还加以训斥,这是陈守业喝水吃饭那样的习惯,而杨梅花就像麻木了一样,不改依然对老公逆来顺受。
可是做子女的最不愿意看到父亲这样对待母亲,所以陈茵茵一步向前抚摸一下母亲,然后才去抚摸一下父亲双手。
“爸爸你现在真没有什么感觉吗?比如不舒服这种情况。”
陈守业盯着女儿,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呼出,说:“呵呵,没有什么并不舒服的感觉呀,如果有,只是有从前没有的舒适感觉!”
哎呀!这个陈守业真会耍花招!杨梅花正在往外走出准备去做点食的,听到陈守业的“但是”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他。
“这就好嘛。”陈茵茵听到父亲这样说,还是感到欣慰,当然愧疚感也不免,所以说,“爸爸你知道么?你现在的舒服是儒生哥哥给的呢。”
陈守业的心目中,李儒生一直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所以听到女儿的说话也毫无考虑就说:
“嘿!那个废物能够给我舒服么?嘿!”
此刻的陈茵茵听到父亲说李儒生是废物,心在痛,真的很痛很痛。在陈茵茵幼小的印象中,李儒生本来是活泼、善良、聪明的好哥哥呢。
只是在大姐高中毕业那年,他忽然向大姐发起了爱的宣言,被父亲知道后把李儒生骂得狗血淋头,大姐也因此害怕了,躲避着李儒生,不久就到江海打工去了。
再后来李儒生也到了江海打工,在工厂表现好当上了车间主任,被同厂里一个女孩倒追,快到结婚时刻,李儒生见义勇为救助被欺侮的人,出手误伤致人死,就进了监狱两年。
但即便这样,父亲就鉴定李儒生是废物,是极大的不公平!
对于一个有了成见,要怎么说呢,陈守业这头强牛是不能低头的,所以陈茵茵只好说:
“爸爸,如果你不饿,感觉又是良好,那就好好休息吧好吧?”
习惯了自己使唤别人,这是陈守业的顽固性格,所以女儿现在的安排他很不满意,只是,他一向以这个女儿为资本,才可能到处大吹大擂,所以现在不好开口数落她。
父亲再没回复,知道他在怨恨自己的自作主张,不过她还是装出一副笑脸说:“爸爸,你同意我们去休息啦?”
“去,去,去!反正现在夜也深了!”陈守业挥挥手,虽然心里不愿但最后还是放高了姿态,而且明显显示了关爱这层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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