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迎接南羌王入京一事上,太子负责迎接事宜,萧辰则负责协助镇国大将军布防一事。
此次前往将军府,萧辰只带了暮节一个随从。至于赵穹宇,自暮节醒后便一直未曾见过他,想来是外出办事了吧。只是不知,什么样的事情竟比两国结盟还要重要。
抵达将军府,出门迎接的竟然是镇国大将军本人。
“臣柳江合,见过辰王殿下……”见萧辰走近,柳江合立马就要单膝下跪行礼。
萧辰见状立马伸双手扶起了他:“大将军请起……”而后又说道:“大将军驻守边疆,护卫百姓,建立了不世之功,是大恒当之无愧的英雄,该是本王替百姓向将军行礼才是啊……”
“殿下谬赞了……”说话间,柳江合注意到了萧辰身后投来的目光,两人四目相对后,暮节朝柳江合行了礼。柳江合见状也收回了目光,随即对萧辰说道:“殿下里面请……”
萧辰与柳江合并肩而行,暮节紧跟其后。
一进门,暮节就开始小心地观察着将军府的构造。
只是令暮节完全没想到的是,堂堂镇国大将军的府邸,竟比不上一般官员的气派。只有院中那棵挂满榆钱的榆树,勉强能让人眼前一亮。
据说当年柳江合打了胜仗回来,皇上本来赏赐给他的是一座能与丞相府媲美的大宅子,但柳江合拒绝了,转而选了这样一处平民宅,这其中原由,怕也只有他本人知晓了。
到了主厅坐下,萧辰示意暮节避嫌,临走时,柳江合却叫来了侍女:“我见这位姑娘对将军府颇感兴趣,春实,你就带这位姑娘到处转转吧……”
暮节听后微微一震,她自觉情绪并未外露,行为也尚且得体,却不知为何还是被他猜中了心思。
“多谢将军……”暮节低头道谢后便随名叫春实的侍女退了出来。
“淳于康定亲临大恒,此乃两国交好之大事。未防有心之人从中破坏,在布防一事上还要劳烦将军费心……”
离主厅越来越远,厅里的声音也越来越小,直至完全听不见……
名叫春实的侍女领着暮节在前院转了一圈,而后才带她去了后院。
与前院的朴素冷清不同,将军府的后院种满了梨树,现在这个时节,梨花盛开,后院一片雪白,宛如仙境。
“没想到威风凛凛的大将军竟还会喜欢这女儿家的玩物……”暮节轻摇着院子中央的藤蔓秋千对秋实说道。
春实听后只静静一笑,并未对此做出任何解释。
“时辰差不多了,想必将军和殿下也已议毕,烦请姑娘前面带路,在下也该回去了……”见春实不说话,暮节也无意再打听什么,便算着时辰回去了。
回到前院,暮节果然看到萧辰从主厅出来。
从将军府出来后,萧辰又一次选择了步行回府。
“阿暮,给……”萧辰将热腾腾的糖炒栗子递到了暮节面前。
回府的路上,萧辰一眼就看中了街边的糖炒栗子,还没等暮节反应,他就已经买来一袋了。
“多谢殿下好意,只是爱吃糖炒栗子的从来都不是我……”暮节并未接过栗子,只望着萧辰冷言拒绝道。
萧辰愣了一下,随后一把将栗子塞到暮节手里,失望地说道:“既如此,便扔了吧……”
萧辰说完便负气而去,暮节在原地愣了一下,随后果真将栗子扔了。
刚到王府,萧辰便唤人前来询问探查散播流言之人的结果,最后却是一无所获。
“殿下,属下愿为殿下分忧,亲自去揪出那散播流言之人。”暮节见状自荐道。
“不行,你身上有伤,现在哪儿都不许去,就留在王府养伤……”原本坐在书房椅子上的萧辰在听到了暮节的话后立马激动得站了起来。
“属下身上这伤不碍事。”暮节坚持道。
“只是,若我真的找出了散谣者,助殿下和苏姑娘结成了一段好姻缘,也算是完成了故人之托,届时,还望殿下放我离去……”说这话时,暮节抬头对上了萧辰的眼。
看到暮节决绝的眼神,萧辰一时竟慌了神。
“我说了,你现在哪儿都不许去,回房休息吧……”萧辰故作镇定地说道。
“殿下,我们是时候该好好谈一谈了……”暮节接着说道。
“如今两国会盟在即,有什么等会盟结束后再谈吧……”萧辰说着坐到椅子上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是……”萧辰所言在理,暮节便也没再坚持。
是夜,苏府后院。
“太子殿下深夜私闯民宅,难道不怕丢了皇家颜面,惹圣上责怪吗?”苏良婉披着外衣站在院中,忧辞提灯站在她身边。
“良婉,你的身子好些了吗?”太子局促地问道。
“深夜私闯内院本就失礼,现下又言语冒失,太子殿下这是存心要坏民女的名声啊……”苏良婉冷言道。
“良婉……我绝无此意……我……我只是担心你……我好不容易找机会偷溜出宫……我只想看看你……”太子慌乱地解释道。
“不劳太子殿下挂心,民女一切安好,日后也请太子殿下不必来了……”苏良婉面无表情地说道。
太子听后一脸痛苦,宽袖下,他攥紧拳头问道:“良婉,我和萧辰一样,自小与你一同长大,为何你选的不是我?”
“世家女子何其多,太子殿下又为何非我不可呢?”苏良婉反问道。
“可是良婉,现在外面流言四起,萧辰连娶你的勇气都没有,你……”太子焦急的说道。
“太子殿下以为区区几句流言就可以让我们屈服吗?辰王殿下一定能揪出造谣之人,届时希望太子殿下不要受牵连才好……”苏良婉恶狠狠地打断了他。
“良婉,你怀疑是我散播的流言?”太子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
苏良婉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良婉,我根本不屑做这卑劣之事……”太子连忙解释道。
“太子殿下可是忘了那年的落水事件?”苏良婉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太子顿时无语。
“良婉,当年之事……”
“当年之事如何太子殿下心里清楚,夜深了,太子殿下回吧……”太子还欲解释些什么,却被苏良婉打断了。
见苏良婉头也不回地进了屋,太子终是没再追上去。只是他的心里,似有什么东西已经生根发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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