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长生思索片刻,还是选择了修为的奖励。
倒不是选项三没有用,只是他已经把其中的缘由猜得八九不离十。
龙王殿的使者带走他的目的,显然就是他元神中附着的神力。
这就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神力实在有些扎眼,这才得到没多久就给他招来了祸端。
何长生沉默片刻,眉头微微皱起,他还是有些不死心,就这样通过狮驼福地原路返回,只怕也不尽然是对的。
直觉告诉他,对妖神出世放任不管,他以后会后悔。
妖族被对方嚯嚯完,接下来就该是人族了。
何长生想了想,还是选择接着走天妖宫这条路,如果还是行不通,再悄然离开前往狮驼福地即可。
狮驼福禁制失效的事,一时半还不会暴露,接下来还有足够的模拟时间。
事不可为,那就果断开溜。
只要天妖宫没有限制他的自由,那就一切都好说。
按照模拟中的描述,现在距离天妖宫,尚且还有几日的时间。
现在他还有一事未做,除了在此拦下送人头的天妖宫来者,他还需要暗中向天妖宫传递姜素跟封尘遇害的消息。
其实也没有这个必要,只是为了让他的说辞,显得更有信服力。
但这也只算是锦上添花,真正的关键所在,还是袁泾跟云斐的存在,没有什么比当事人所说之言更有信服力。
前提是袁泾跟云斐没有暴露,不然一切都将毫无意义。
何长生想了想,还是决定暗中向天妖宫传递下消息,反正也是捎带之事,这时候不能图省事。
片刻。
何长生便成功在数里之外寻到了几个小妖。
除此之外,为了防止姜素的身份泄露,袁泾只是不远不近的暗中相随,没有紧随何长生。
几个小妖面如死灰,听完何长生的要求,他们心思各异的想着即刻脱身后,该藏身何处,才能躲过此人的报复。
天妖宫的赫赫威名,对他们这种小妖来说,近乎就是传说中的存在,让他们向天妖宫传递消息,犹如登天之难。
而且因此丢掉性命的可能性更大,孰轻孰重,他们当然理得清。
但表面上却是满脸讨好道:“前辈,这件事情你就放心交给吾等吧,我们定然会在第一时间替前辈把话带到。”
不管怎么说,先把眼前之人骗过再说,否则一切都只是空谈。
何长生心里冷笑一声,他对这几个小妖的心思不说了如指掌,最起码也是知道八九,无非就是想着嘴上答应,实际上是要溜之大吉。
但他们却是打错了算盘,他对此早有预料,跟他玩这一招,还嫩了一点。
在此之前,何长生就向袁泾请教了一点简单的控制之法,否则被他胁迫的小妖,绝不可能乖乖听话。
只有让对方心存顾忌,对方才会不折不扣的为他办事。
袁泾见多识广,这些阴损的手段,更是身怀数种。
何长生从中挑选了一种最为简单直接的方式,同样也是他最拿手,那就是炼符。
袁泾转而就将百毒符的炼制之法,倾囊相授。
此法倒是跟下毒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如果没有相对应的符箓化解,不出数月,就会肉身崩解而亡。
这种符箓在弘方道人炼符大全上没有任何记载。
话说回来,何长生还真没注意弘方道人,交给他的炼符大全上,有诸如此类的符箓。
莫非是刻意抹去了?
何长生不禁暗道可惜,这些符箓也是用处甚广的。
何长生炼制百毒符的过程,可谓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转瞬之间,几张百毒符就被何长生接连炼制而成。
看得袁泾有些瞠目结舌,让他不禁产生怀疑,何长生莫非是在耍他?
这哪是第一次炼制的样子,分明是轻车熟路,对百毒符的炼制,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然后何长生这才心满意足的启程,紧接着就是刚才的一幕。
何长生不欲多言,直接行动说话,抬手就是几张百毒符挥出,精准的落在几个小妖的身上。
这让对方瞬间神色大变,互相交换啊一下眼神,其中一妖强笑一声,开口道:“前辈,这是何意?”
何长生笑呵呵的说道:“不必担忧,只是一点以防万一的举措,只要你们按我所说的去做,自然保你们无恙,你们只要在三月之内返回,百毒符便不会发作,否则……”
最后一句话,他没有再说下去,只要有点脑子,自然就明白他的意思。
可惜,化解的符箓,就连袁泾自己都不知道。
他也只能祝对方好运了,实在是爱莫能助。
他此前在封尘的口中,早已探知到了天妖宫的确切位置,随即将此告知几个小妖。
对方只要按照他的指引,沿途散播姜素跟云斐死在血魔军手上的消息,能不能安然走到天妖宫已经不重要了。
天妖宫耳目众多,很快便能知道此事。
况且,按照天妖宫五个返虚期抵达极西之地的时间,这几个小妖压根就没有走到天妖宫的可能。
何长生送走几个小妖,转而带着袁泾原路返回。
他再次打断了云斐的修行,正色说道:“现在留给你们适应身份的时间不多了,再过几日我们便会即刻启程天妖宫,记住我之前跟你们所说的话,在神魂残缺的状态下,你们性情大变,本就在情理之中,你们尽力而为即可。”
何长生没有给他们太大的压力,现在时间仓促,只能这样了。
云斐倒也还好,封尘跟云斐的性格,本就相差不大,扮演起封尘的角色,可谓是毫无压力。
但袁泾却是头疼了,扮演姜素的难度极大,女子的姿态对他而言可不容易模仿。
袁泾心情复杂的想道:“这女妖的动作,简直跟搔首弄姿没有什么分别,真是苦了自己。”
何长生又交代了几句,眼看前往天妖宫迫在眉睫,然后云斐也就打消了继续修炼的心思。
袁泾则是一遍又一遍的模仿姜素的神态,尤其是仅凭当初的一面之缘,让他不禁暗自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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