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人一顿牢骚,虽然都是在抱怨那些东瀛人没事找事,但听意思还是有准备出手帮忙的想法,只是象征性的和这个主簿叨叨几句,分享一下烦躁的心情。
“大人,您不用忧心,这事小的带着兄弟去办,保管帮您办得好好的。”
“行,那这事就交个你了,记得别给老爷我惹麻烦,三天时间不多赶紧去吧!”
董明鑫恭敬的退了出去,小心的关上房门,那县令在确认对方已经离开之后,站起身,费力的抬起胳膊,按住博古架上面那个之前少佐发现可能是机关暗门开关的盒子。
书房里边,一处供奉着神像的供桌连同神龛朝一边移开,露出里面的暗室。
县令走了进去,待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才走出来,脸上带着开心的微笑,显然是看到了能叫他心情大好的东西。
可能是里面太热,县令的官府已经解开,手里拿着腰带晃荡了出来,并没有在停留,朝着书房外面而去。
大概是等了一会功夫,这房间再没有人进来,少佐带着温暖从通风窗边上下来,稳稳无声的落在地面之上。
果然下一刻,少佐就按下了那个盒子,温暖拍了他肩膀一下,示意去门边守着,少佐立刻执行命令,这好像是已经刻在他们骨子里面的潜意识动作。
温暖倒不是真的不想叫少佐看到密室里面有什么东西,而是怕他看到了,而自己动用空间转移,这人多少会心中起疑。
这个秘密是除了沈平西之外,任何人都不能知道的。
温暖快步走进了密室,里面空间并不是很大,但是东西实在不少,古玩玉器,珠宝珍珠,黄金白银还有不少的银票,温暖没有客气,直接用包袱皮简单的包起比较轻便的银票挎在肩上,一挥手,屋里的所有东西都被收进了空间里。
而她还挑剔的甩出来几个丑不拉几的东瀛美女玩偶,刚才进来就看到这些也在这密室里,八成是那些东瀛浪人当成特产送给这县令的。
敢卖国求荣,那就要有承受被劫富济贫的准备,温暖当真是一个铜板都没有给这县令留下,除了那几个娃娃。
这东西可以留给县令发现之时,抱着痛哭流涕以求安慰之用。
这些财物之中,温暖还发现了几分明显不属于大梁文字的信笺,上面还有个红戳。
上面的蝌蚪文很好辨认,虽然她不能弄懂意思,但绝对肯定,这是东瀛特有的豆芽菜文字,也全塞到一个包裹里面,转身除了密室。
少佐见到她出来,手里只有两个小包裹,从门边朝她靠了过去,“东家,你就拿了这点?”
温暖把信笺的包裹丢给少佐,“这个你拿着,好像是些东瀛文字的信笺,这县令并不多富有,银票都在这了,咱们今天劫富济贫!”
少佐偷眼朝着密室里面看了一眼,发现里面除了被丢在地上的几个怪莫怪样的娃娃,已经空无一物……
甚至连个架子都没有看到,他哪能想得到,其实里面不是没有,而是已经都被温暖收到了空间之中,连锅给端了。
“咱们走吧,回去再说。”
离开的时候,少佐还朝着衙役休息的院落转了一圈,顺了两身差役的衣服出来,带着温暖悄悄出了县衙,回到了客栈之中。
“东家,看来这碧波城之所以这么混乱,明显是这里的官府已经被那些流寇掌握才会有恃无恐,咱们还是先离开为好,毕竟不管是流寇,还是官府,他们这个时候想要给别人罗织罪名,简直已经没有什么顾忌。”
少佐的意见很中规中矩,一切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她的安全为考量。
可温暖并没有准备把这个好好的碧波城留下给那些人糟蹋,这里还有成千上万的普通百姓,难道她曾经知道的历史,眼看着要在这里重复上演。
那些东瀛人有多么的没有人性,所有的华国人可都是铭记在心。
不行,她不能走,自己偷得浮生,这样也不能心安。
“少佐,你看到街上那些人了么?想想海生给咱们说过的遭遇,你真的能眼看着他们也承受那样的迫害,甚至更加恐怖的事情么?”
少佐皱起了浓眉,闭上了嘴,他习惯性的用以前的思维模式,从对主子最有利的方向出发,做出判断,看来现在面对温暖这样一位新主子,他要改变一下以往的习惯。
温暖也明白少佐是在为自己担心,并没有过分苛责,只是语重心长的说道,“咱们事在人为,能想想办法就尽量做些能做的事情,不能阻止也暂缓那样的事情发生,做人要俯仰无愧于天地。”
此时温暖的形象在少佐的眼中变得无比高大,俯仰无愧于天地!
这样的话又有几个堂堂七尺男儿,能够无愧于心的说出来,并付诸行动?
“东家,我懂了,你说准备怎么做吧,少佐定在护你周全的情况下,为你两肋插刀。”
温暖笑了,她视少佐为搭档,为兄弟,为左右手!
现在至少他们的信念已经统一,这就是最大的好事。
“你知道这个县令的情况么?上级是谁,他背后有没有什么盘根错节的关系?”
这个问题问少佐正是太正确了,他基本不用多想就能脱口而出,“此人乃是前朝三十五年的进士,名叫井奇,上官是泷水州府台尚吉朝,背后的势力我并不了解,只知道和他交好,行走过密的是河道总督亢里。”
此地是大梁国很大的一处天然地势形成的对外港口,算是重镇,也是个肥缺,这人能在此地担任县令,绝对不是随机盲选出来的,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
听到河道总督和他交往过甚,温暖瞬间已经明白了什么,这就是明晃晃的一根关系网,分支出来一条的线啊。
“这些咱们从长计划,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咱们不妨穿上你顺来的两身衣裳,出去干点伸张正义的事情去,给他们先添点乱。”
对于温暖这个说法,少佐没有一点意见,顺来那两身压抑的衣服,就是准备干这个用的,根据温暖之前在茶楼的反应,叫她不去理会那些在碧波城横行的东瀛浪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少佐突然有一种自己不是做了护卫,而是当了奶娘的错觉,就是在侧面的护卫者主子胡作非为啊这是,他算不算助纣为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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