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傻眼的人更多了,他们怎么会想到,家里已经盖起来的大棚是温暖他们家提供的主意,之前还在欣喜的人现在一张脸都拉得老长,想着这不会是真的要掏钱吧!
这大棚不光南河村,现在整个汇丰城管辖区域的不少地方都弄起了大棚,连鹿尾州都有很多地方在纷纷效仿。
为啥单就他们使用还要一间交半两银子的使用费?
这不是欺负人么?
“凭啥,就是你贡献出去的主意,那也不能光捡着我们这些乡亲祸害,温暖你这是在和南河村对着干,这是不念情谊。”
有人反应过来,开始抱怨,就想压得温暖放弃这个无理取闹的想法。
温暖看着说话那人,“他人种树后人乘凉,我原本可是没有要收任何报酬的,就是看不得没心没肺,得便宜还倒打一耙的人,自己干了什么事怎么不拍良心问问,别的村,别处的哪一个人过来找我麻烦了?”
“看看你们这一张张脸,厚的是不是比城墙拐角都比不上,说我不顾念乡情,你们有一个顾念了就不会站在我这无理取闹!”
所有人几乎都被温暖的话给震住,人群后方突然冒冷子一个女声喊了一嗓子,捏着嗓子怪声怪气的,“那你的鸭子还祸害了我们的水源呢,你难道就为了养鸭子,叫所有村民喝粪水,出人命了怎么办?”
这可是村中最近流传很广的流言,专门抨击沈家养殖场的闲话。
刚才说话的人,村民可能没去找是谁说的,但是刚刚压制下去的情绪又爆发了出来。
理直气壮的说道,“对,那些远处的人之所以不找你麻烦,就是因为他们不用喝粪水,不用被你们沈家侵犯到利益,我们这些南河村的人,才是受苦的人,我们分钱有什么错了!”
“要不你就把鸭场关了,我们就走!”
那些在温暖作坊制作过皮蛋的人都知道,这鸭蛋的重要性,才敢大着胆子喊了这一嗓子。
沈平西真的有点生气了,媳妇下山回来,屋没进,连口水都没喝,这半天他们还没完没了了!
“村中吃水有井,鸭群我们更是单独挖坑饲养,怎可能叫你们喝粪水,我看你们这是闷头想找事!”
沈平西即便没有真的怒吼出来,那声音和气势一出,这帮寻常帮的农民也是被他身上的杀伐之气震慑,一个出声的都没敢有。
平常都是和温暖这个小丫头撕皮,没想到今天这人居然开了呛,那些刚才出口说话的人都怂了。
之所以他们刚才敢,那是因为自问温暖个小丫头片子再厉害,打了十个打不了二十个,他们能收拾得住,完全忘记了人家后面站着的男人,沈杀神!
失算失算,把这人习惯憋闷着不出声的事给忘了,他要是打起来,加上从沈家听到动静不对分分钟弄出来的那些人一起……
算了,还是站着呼吸的空气新鲜!
“我们,我们就是说说,这也是事实吧,你们用村外河水养鸭子,那水里能没有鸭子屎?鸭子毛的!”
帮着他们看家的秀梅婶子看了说话的那人一眼,气呼呼的指着鼻子骂道,“我当是谁呢,陈瞎子你个老东西还敢上这说话来,河里有屎你是尝了还是喝了?啊……那天从河边爬养殖场栅栏,叫我吼一嗓子摔下去的是你没错吧!”
“想偷鸡蛋,掉水沟里,老天爷怎么就没叫你淹死算了,臭不要脸的玩意儿!”
村里有人总偷偷摸摸想摸进养殖场里占点便宜的不少,王大柱和自己也提到过,对于这些占便宜没够吃亏难受的村民,温暖一般都是在哼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现在嘛……
温暖腰板一挺,“看来我不动真格的不成了,相公,你和秀梅婶子把在场的所有人都记住喽,这些人以后绝对不录用进咱们的作坊,另外要是还有敢凑近我家作坊养殖场的,一律按偷盗算,先揍一顿送县衙绝不手软!”
那刚才说话的陈瞎子,吓的一个哆嗦,朝后面人群里躲了过去。
“至于水源,我相公也说了,村中有那么多水井,那河根本就没有人去取水饮用,有意见的你们就去告,告赢下来,别说养殖场关了,我沈家直接挪地方都成,我话放在这,你们看着办!”
“村长,你要是还知道点人事,这事你就自己拍平整喽,再到我家门前闹事,别怪我连你的责任一起追究,这叫聚众知道么,闹到我沈家门前没大事,闹县衙一个你们试试去,看看给不给你们定一个聚众造反的罪过!”
现在事情闹成这个地步,在场那些人想要走都根本来不及,这些大多都是熟悉的村民,只几眼就能看清楚大概,说实话,要是沈家招工的话……
他们是真的很想来,毕竟那里待遇不错还离家近,活计轻松。
这些人已经把自己的脸皮都放到了地上踩,不想多顾忌了!
在头进门前,温暖扬声对人群后面刚才挑起这个话题,还捏着嗓子的位置喊了一声,“敢挑事还趴窝没脸见人么,真当我不知道你是谁,别叫我在我家周围见到你,腿给你打折叫你当瘸子!”
这个人是谁,温暖早就听出来,温秀英,这个在丘殇平事件中就起了关键作用,最后躲过一劫的策划者,现在还不老实,想来那村中的流言也躲不开她的手笔。
还有她娘何氏,那个见不得别人好,气人有笑人无的准小人的功劳。
事情解决,温暖带着大伙回了院里,大小王氏都在焦急的等消息,知道已经没事,才回屋歇着。
今日中午所有人都吃撑了,晚上就煮了点粥,拌了凉菜,谁肚子饿谁吃上一口,都早早的休息了,沈家现在总算是平静了下来,南河村的人还有不死心的催村长去次县城问问县令。
更有心里长草的想要分上一杯羹。
就比如说是看到温暖一车车送鱼获下山的温德昌一家。
大房现在只有孔氏和温德运在家,刘氏带着不少钱财追着温秀婉去了教行司走动,疏通关系,温奇文去了州府考院试。
孔氏天天还要给温德运做饭吃,这温德运也是颓废了气势,唯一想指望的就是儿子能够高中,有个秀才身份,他们家才能再站起来,其他是真的没有一点生路可走。
这些都怨温暖那个小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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