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所有人惊诧了。
周汝水一脸难以置信的将老迈的目光看向匾额上的三个字。
一瞬间,他的脸色也顿时变了。
这时沈飞冷声一笑:
“此亭的确是太祖皇帝昔年叫工匠所造,但太祖皇帝昔年让人在此亭上刻下的分明是夫子亭三字。”
“太祖皇帝当年创立大周,为稳固国本,致使大周安宁,施政仁厚爱民,对天下士大夫及圣贤之士尤为礼遇,当年太祖皇帝创建文昌学院的目的,也是希望我大周读书人能够拥有一个相对稳定的学府。”
“为了不让读书人受到外部庞杂势力的影响,故而在此修建了这所夫子亭。”
说到这里,沈飞冷眼扫视了文昌学院这些夫子和学子们一眼。
话锋一转。
“然而有些人明知这匾额之上是夫子亭三字,这些年却为了所谓的学院名誉,颠倒黑白,硬生生的将夫子亭三个字杜撰为天子亭三字。”
“意图扰乱天下读书人的视线,意图让天下读书人对文昌学院产生至高无上的尊耀,此等做法不仅把天下读书人当作了傻子,也故意曲解了太祖皇帝当年的意思。”
“其心可诛,其罪难赎啊!”
沈飞悠悠一声长叹。
周围那些平凡的读书人们,这一刻内心涌现出了无比复杂的纠结情绪。
要说沈飞的话是假的,可这匾额大家都能看得清楚,那“天”字的确出头了。
即使有人怀疑沈飞作假,可匾额上面也没有作假的痕迹。
这时,已经彻底蒙圈的周汝水猛然一怒,大声斥责:
“沈飞,你胡说,这匾额,一定是你做了手脚,这就是天子亭,不可能是夫子亭。”
沈飞冷笑一声,朝慕容陌打了个手势。
慕容陌将匾额扛在肩头,走到了周汝水面前。
“周老夫子,你说本相作假,那你倒是把本相作假的证据指出来,你不妨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一看,这块匾额上的三个字,有任何作假的痕迹吗?”
周汝水瞪大眼珠子,再次细细盯着匾额看了好一会儿。
可始终没有找到任何作假的痕迹。
这时,沈飞冷哼一声。
不再啰嗦,朝一旁的慕容陌道:
“此人利用太祖皇帝为借口,编造谎言,煽动和蒙骗在场读书人们的情绪,更妄图陷害朝廷命官,罪加一等,立即带走。“
“火速回黑水台,调集人手,本相要对文昌学院进行彻底的搜查,此时此刻,若还有人妄图拦阻本相。“
“杀无赦!“
沈飞一声令下,慕容陌迅速擒拿住了周汝水。
周汝水发声痛嚎:
“沈飞,你这个乱臣贼子,你一定是使了障眼法。“
周汝水很快被慕容陌带走了,他的嚎叫声连在场的文昌学有的夫子和学子们惊嚎连连。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文昌学院的二把手,当今文坛有着崇高地位的巨匠,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沈飞拿下了。
而且沈飞这次拿下周汝水的罪名显然是成立的,并非以莫须有的罪名抓捕的。
尽管所有人愤怒至极,但面对宗师境界,又是当朝宰相的沈飞,所有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再加上沈飞刚刚下令让慕容陌回去调集人手,此刻周汝水已经被抓捕,院长还在闭关,此刻的文昌学院已经陷入了群龙无首的局面。
实则有关这块夫子亭匾额的事情,沈飞还真的没有作假,这块匾额上面的三个字的确是昔年太祖皇帝所提。
不过太祖皇帝是个多聪明的人,他原本是想提天子亭三个字,但事后也想到了后世文人可能会妄自尊大的局面,所以在天字上头又留下了一个隐约的小点。
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这三个字的确是天子亭,但仔细看的话,就是夫子亭三字了。
这件事还是先帝曾经在一次醉酒之后,告诉沈飞的。
这些读书人,把皇帝想的太简单了,殊不知能够坐上那个位置的,甭管昏庸不昏庸,其心眼都不是这些读书人能够想象得到的。
如果不是因为沈飞提前知道了这个典故,他也不会傻到一来此亭之中,就打下了匾额,说白了,他提前打掉匾额,目的就是为了制造一个陷阱。
而周汝水很不幸的,第一个跳进了这个陷阱里,试问沈飞不抓他抓谁?
半个时辰后,沈飞大踏步的迈入了文昌学院的大门。
不久后黑水台百名骑兵马踏文昌学院。
整个文昌学院很快就变成了一团乱麻。
学子们哭的哭,骂的骂,可除了哭骂之外,他们也不敢有其它的举动。
沈飞敕令手下对那些平时和林徐如以及上官婉儿走的近的学子夫子进行了当场拷问和筛查。
一举抓捕了上百名文昌学院的学子。
沈飞此举,并非真的要抓奸细,他就是想让天下的读书人看一看,今天自己就是要整垮文昌学院。
要想改变眼下整个大周以儒为主的文化局面,就必须要拿出一个典型好好打击一番。
而文昌学院自然就是最好的一个典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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