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男人们更加满脸忌惮,小心翼翼的不敢上前。
毕竟和钱想比,他们更想要命。
“废物!如果不杀了她,就算逃走也会被暗网派人做掉,别忘了咱们都是把脑袋嘞在裤腰带上办事的!你们不想活了是不是?还不给老子上?”
领头人怒了,恶狠狠冲身边杀手威胁道。
剩下的人终于一哄而上,沈南汐瞄准目标,银针从弓弩中飞出,破空而响。
她又转身一脚对着身后的偷袭者当胸踹去,那人直接飞出两米远,扑进火堆中,如同那柄废弃的匕首,被焰火吞没,加剧了火势。
火势越来越大,沈南汐不再恋战。
她用弓弩为剩下的男人……施以银针。
沈南汐冷眼看着这群亡命徒在火中挣扎。
抬首用下巴点点最后一个杀手:“还要继续吗?”
那男人被这一幕震撼到,他失了心智,拳头胡乱地砸向沈南汐,被沈南汐用银针刺进他腿部的穴位,男人轰然一声跪在地上。
沈南汐用绳子将他捆起来,丢在一边,留作审问。
目睹了这一场单方面碾压的霍斯越被沈南汐的魄力震惊。
离开自己后的沈南汐究竟要受多少苦才能历练成如今的模样,他忽然想抱抱沈南汐。
于是他就这么做了。
被忽然抱住的沈南汐一脸茫然。
她不解风情地推开霍斯越,一本正经道:“地下室的入口被大火堵住了,现在我们只能走暗道,你可以吗?”
霍斯越心中那抹道不明的情愫被掐灭,脸色因受伤更显苍白。
“不用,江闻应该快来了,再等一分钟。”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一阵水声。
江闻带人将大火扑灭。
他身上被水打湿,冲到暗室门口,一眼就看见霍总被血染红的衬衫,赶紧搀住他。
“霍总对不起,属下来迟了。”
霍斯越瞪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臂,坐在地上,脸上没有丝毫血色。
沈南汐没有看到这一幕,她正在安抚两个孩子,回头就看见霍斯越奄奄一息地倚在墙边。
她主动扶起霍斯越,让他将重心放在自己身上,扶着他出去。
站在车前,两个小孩看了一眼座位,主动爬到最后一排,把中间的座位留给爸爸和妈咪。
霍斯越坐在车中,又瞪了眼江闻。
江闻不明所以,又看了看沈南汐,顿时了悟。
“沈小姐,霍总这个伤看起来很严重啊,要不要先包扎一下?”
沈南汐把医药箱丢给江闻:“最好还是先包扎一下。”
江闻手里捧着医药箱都觉得烫手,他左看看霍斯越愠怒的眼神,右看看沈小姐事不关己的态度,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最后霍斯越一把夺过医药箱塞进沈南汐手中。
“沈南汐,我为了救你才受的伤,你不应该给我包扎一下吗!”
“是啊是啊,沈小姐,我这个大老粗也没给谁包扎过,不如您医生的手巧。”
江闻在一旁附和。
沈南汐犹豫着打开医药箱。
她其实不是不愿意,只是觉得那样太暧昧了,即便是霍斯越救了她,她仍然不愿跟他走得太近。
但出于医生的职业道德,她确实没办法坐视不理。
沈南汐屏住呼吸,小心地解开霍斯越的纽扣,一点点露出他的腹肌。
随着露出的肌肉越来越多,沈南汐的呼吸越来越轻,面色逐渐憋得通红。
霍斯越目光灼灼地盯着沈南汐,最后一颗纽扣解开时。
他突然俯身贴近沈南汐,轻声说道:“沈南汐,幸好我们都活着出来了。”
坐在后排的恩宝捂着嘴偷笑,跟哥哥说悄悄话。
“爸爸不知道羞羞。”
沈予墨一只手捂住恩宝的眼睛,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小孩子不许乱看。”
自己却从指缝间偷看,抿着小嘴偷乐。
沈南汐听到后排的动静,推开霍斯越,面色绯红:“老实点。”
她的耳尖红得滴血,霍斯越看得眼馋,以前他最喜欢咬她的耳垂,看她害羞脸红,吓得不知所措。
他突然的贴近,令两人距离缩短,他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了女人耳垂。
她的耳垂最为敏感……
沈南汐半边身子立即软了,脑袋轰然炸开,避之如蛇蝎,声音陡然提起:“霍斯越!”
霍斯越应声倒在座椅上:“嘶,沈医生你快给我看看,我伤口是不是裂开了,有点疼。”
沈南汐明知他是故意的,却没办法跟一个病患计较什么。
她撩开衣角,看到狰狞的伤口触目惊心,原来他不是装的。
沈南汐轻轻地用棉签给伤口消毒,将周边的血污擦净,然后用医用纱布包扎上。
“手。”
刚刚她看到霍斯越的手已经皮开肉绽,这人却一直死撑着。
“霍斯越,你为什么要来救我?”
她边清理伤口边问出自己的疑惑。
霍斯越用另一只手揉揉她的头发,手感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霍斯越一脸不在意地说道。
沈南汐问出这个问题时他自己也怔了一下,对啊,为什么呢?他为什么要奋不顾身地去救沈南汐?
霍斯越想不通,他只知道当听到沈南汐出事的时候,他的心脏似乎被人豁开了一个小口子,他要立刻去见沈南汐。
当看到沈南汐安然无恙地站在他面前时,那个口子才被填满。
沈南汐没有理会霍斯越不正经的回答,帮他包扎好后独自靠在车窗边小憩。
其实在地下室看到霍斯越,沈南汐忽地产生一种没来由的踏实感,就好像突然有了战友,有了可依靠的力量。
当霍斯越为她挡刀时,说内心没有波动是假的,但也仅此而已了。
五年前,她在火光中险些丧命,五年后,她又陷入火光之灾,两次都与霍斯越密不可分。
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练,她不可能重蹈覆辙。
她忽然想起与霍斯越结婚那天。
她怀揣着少女的春心,满怀期待地嫁给心爱之人。
可从早上开始就诸事不顺,先是定做的高跟鞋跟断了。
再是项链的划扣划破脖颈,血珠滴落在白色的婚纱上,留下一片血污。
像一朵不详的曼陀罗,最后入场时阳光明媚的天气突然有一层厚重的乌云压下来,最后匆忙地结束整个婚礼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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