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你看我家多困难，你就帮帮我们吧？”
二大妈也哭着走过来，哀求道。
二大爷还在“啪啪”抽脸，口中喊道：“我真没用！我真没用！我要是能多挣点钱，就不用让两个儿子每地方住……唉，我真没用啊……”
他抽起自己来, 还真是不遗余力，很快把脸都抽肿了。
周围邻居看到这一幕，都被“感动”了。
“二大爷真狠啊！”
“对自己狠，对家人更狠！”
“这种人太可怕！”
“可不嘛，为了房子，不惜对自己下狠手！”
“你没看他对家里人下手, 那才狠！”
“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媳妇套不住房！”
“我看二大爷就是一头狼, 一头恶狼！”
“也不知道小少爷看不看得出狼子野心！”
“哼，不就冲着房子去的嘛！只要不傻，都能看出来！”
“就怕小少爷无法拒绝啊！”
邻居们窃窃私语。
这时，二大爷已经抽自己好几十耳光了。
李乔却始终笑眯眯看着他，没有任何动作。
这让二大爷有点崩溃。
按说，在别人面前狂抽自己，别人都会于心不忍，赶紧阻拦。
小少爷咋不阻拦呢？
不仅不阻拦，还看得津津有味！
这可不行啊，总不能真把自己抽死吧？
得想办法停下来。
想到这里，二大爷朝二大妈递了个眼色。
二大妈立刻跑过来，抱住二大爷哭道：“老头子，别打自己了，你看你脸都肿了，再打下去，脸都要烂了……”
二大爷又虚挥了两下，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道：“放开我，别拦我……都怪我没本事，我无能啊……我真想打死自己……我对不起你们娘仨啊……”
二大妈：“老头子，别这么说……小少爷心地善良，他一定会帮我们想办法的……”
说完，就招呼刘光福、刘光天道：“你们快过来，给小少爷磕头，求他把房子借咱们住一段时间！快！”
刘光福、刘光天跑过来，噗通一声跪在李乔面前，也不说话，只顾梆梆磕头。
二大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小少爷，你看……这两个孩子……唉，我也是实在没办法啊……小少爷，你能不能把房子借我们住一段时间？”
二大妈：“对，我们不是占，我们是借！”
二大爷：“借光福、光天住一段时间，等我们家宽裕了，我一定让他们搬出来！”
二大妈：“对对对，房子是你的, 我们只是借用！”
夫妻二人眼巴巴的瞅着李乔，等着李乔答复。
李乔看了一眼正梆梆磕头的刘光福、刘光天，道：“你们就没点主见？”
刘光福、刘光天闻言，抬起头，困惑的看着李乔。
二大爷：“哎哟，小少爷，他们要什么主见啊，我们老刘家，都是听我的，你有啥话，就跟我说！”
二大妈：“对对对，小少爷，你跟我们当家的说！”
李乔叹息了一声，摇摇头道：“借房子这种事，我没听说过啊！”
然后朝周围问道：“大家听说过吗？”
大部分邻居都保持沉默。
一是不想得罪二大爷。
二是吃亏的不是自己，乐得看热闹。
只有许大茂兴奋道：“嘿呀，借房子可是个新鲜事儿啊！我支持！”
他跟二大爷已经结成临时同盟，自然支持二大爷的诉求。
不过，他也有自己的盘算。
李乔见许大茂跳了出来，不由得眯眼一笑。
等的就是这家伙！
李乔：“你叫许大茂是吧？”
许大茂：“嘿呀，小少爷记得俺，这是俺的荣幸啊！”
李乔：“嗯，我外婆经常提起你，说你……”
许大茂：“说我什么？快说！快说！”
见他一脸急切的样子，李乔慢悠悠道：“说你有本事，年纪轻轻就当上轧钢厂电影放映员，这可是个轻松又自在的工作！还说你前途不可限量，经常陪同厂领导吃饭，以后必定大有作为！”
许大茂听到这话，顿时飘飘然起来。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在聋老太太这里得到这么高的评价。
这种评价，完全可以让他在四合院里扬眉吐气！
许大茂：“哪里哪里，老太太实在太客气啦，我哪有她说的那么本事……都是老太太平日教导得好啊！”
嘴上虽然谦虚，脸上却是抑制不住的喜悦之色。
这让二大爷非常不满。
他正跟小少爷商量借房的事儿呢，许大茂横插一杠子算怎么回事？
虽然许大茂是他的临时同盟，可借房是大事啊，怎么能容忍许大茂打岔！
二大爷：“大茂啊，我跟小少爷有事要谈，你看你是不是先等一等？”
许大茂正一脸得意，等着小少爷继续夸自己呢，哪成想，被二大爷给打断了。
李乔：“唉，我外婆还说了好些关于你的事，还有你这个候补大爷晋升的事，不过，今天看来没时间说了，等以后再见面，我再跟你说吧！”
说完，李乔就转向二大爷，不再看许大茂。
许大茂顿时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浇下。
他正想听听聋老太太对他的看法呢，特别是关于他候补大爷晋升的事，可现在……
话题突然被打断，他心里无比难受！
人就是这样！
一旦听到感兴趣的事情，只听一半，心里就会抓耳挠腮，奇痒难耐！
许大茂现在就是这种状态。
他看着小少爷，急得面红耳赤。
想追问，又怕惹二大爷不高兴。
不追问，他心里就像有一万只小猫在挠他，挠得他奇痒难耐，无法忍受。
“小少爷，那个……候补大爷晋升……”
许大茂实在忍不了，壮着胆子开口道。
他也知道可能会惹二大爷生气，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反正只是临时同盟，闹翻就闹翻吧！
遇到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总不能不让自己问吧？
果不其然，二大爷非常愤怒的吼道：“许大茂，现在是你说话的时候吗？我说了，我跟小少爷有事要谈，你怎么就听不懂呢？就这还想着候补大爷晋升？一点儿眼力价都没有！”
这话一下子激怒了许大茂。
特别是关于候补大爷晋升，二大爷戳到了许大茂的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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