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姐,您的病情已经不能再耽搁了,建议您及早住院治疗,也许还有治愈的可能。”
医生的话让时慕汐的耳边嗡嗡作响,她握紧了手中的检查报告单,哑声道:“我知道了,医生,我回去和家人商量一下。”
“时小姐……”
“医生,我大约还能活多久?”
医生犹豫了一下,才道:“三个月。”
三个月……时慕汐苦笑了一下。
她把报告单装进包里,离开医院,回到顾家的别墅。
刚一进家门,一个杯子便迎面砸来,时慕汐下意识地躲开,杯子掉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你跑哪里浪去了?不知道给我做早饭吗?小贱人,你成心想饿死我是不是?”尖锐的女声响起,时慕汐抬眸看着自己的婆婆唐韵。
周围的佣人们纷纷看过来,脸上或嘲讽,或同情。
家里明明有那么多佣人,可她每天回到家里却要干活,甚至还要因为忘记做一顿早饭而挨打。
“你看什么?还不滚去厨房做饭!”
时慕汐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了,妈。”
她刚说完,一阵脚步声响起,一个身材高大,五官俊美的男人从楼梯上走下来。
他是时慕汐的丈夫,顾景舟。
时慕汐就站在那里看着他,可他的目光却只是漠然地从她脸上划过,然后对唐韵道:“妈,我出门了。”
“景舟,今天怎么走这么早?吃了早饭再走吧。”唐韵关心地说。
“不了,有事。”
就在这时,顾景舟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将手机拿出来,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眉眼瞬间变得温柔,说话的声音也轻柔许多:“清婉,怎么了?”
那边不知说了些什么,他哄道:“我已经知道了,你别急,我马上过去。”
时慕汐看着他,双拳不自觉地握紧,十指已经嵌进了肉里,可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痛意。
许清婉,是她这个结婚两年的丈夫,顾景舟心里的白月光。
只要是和许清婉有关的事,顾景舟是不可能不上心的。
“我就说嘛,原来是清婉找你有事,那你快去吧!”唐韵特意抬高了声音,还嘲讽地看向时慕汐,“别让清婉等太久。”
顾景舟迈步离开,时慕汐也没给唐韵再讽刺她的机会,转身向厨房走去。
此刻她的心脏就好像有无数跟针在扎一般,密密麻麻的疼痛让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但她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软弱。
跟顾景舟结婚两年,他对她始终满怀厌恶,而她却因为从前的一些事情,一直可笑地爱着他。
可就在一个月前,顾景舟的白月光许清婉从国外回来了。
从那天开始,她就知道,这场她小心翼翼维持却依旧并不牢靠的婚姻关系,马上就要结束了。
如果,顾景舟知道她得了脑癌,马上就要死了,会有一点点动摇吗?
应该不会吧。
他向来是完全不在乎她的。
做完早饭,时慕汐刚要端出去,头却突然剧烈地痛了起来,还伴随着强烈的晕眩感。
她一个没站稳,直接摔倒在地上,手里端着的盘子也掉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上面的食物更是洒得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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