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奔进工厂食堂,毫不犹豫地冲进厨房,从厨房的刀板上操起一把菜刀,火速转身朝迎面追来的黄毛头上狠狠砍去,黄毛两眼都惊大了,由于他猛冲上来的惯性,逃跑已来不及了,只是后仰头部猛地后退,可头部还是没有躲过我这一刀,一刀下去,鲜血从刀口处直冒,接着我又在他头上补了一刀。黄毛恐惧的眼里,暗含哀求,我恨透了这些臭牛盲,所有的愤怒都在倾刻间全面爆发,如愤怒的洪水,顺势而下,锐不可挡,我其情难控,收刀又是一刀砍在黄毛胸部,砍破衣衫和皮肉,鲜血飞溅,黄毛重重地倒在地上,其他那些牛盲见状吓得魂飞魄散,扭身就跑,杀红了眼的我狠狠地踏过黄毛的肚子,追了出去,一边追着一边愤怒地狂骂道:“**的些不是很狂很嚣张么?有种别他妈跑呀,来呀?!”跑在最后的那牛盲慌乱中脚被食堂桌子的一只脚绊倒,等他爬起来,我已追了上去,背上一刀,那人带伤狂奔,跑出食堂大概一百米处轰然倒地。

    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我连砍了数刀泄愤,在食堂人们的尖叫声中跑了出来,原路返回,我忘命似的奔向林霞,此时的她已满身是伤,却还在顽强抵抗,我冲了过去,向正在围着她猛打的牛盲背上、脑袋上猛砍,顿时,两三个被我砍的人应声倒地,我继续发疯的狂砍,此时我为了救林霞己把命豁出去了,那些牛盲不要命的没几个,都是些怕死鬼,平时只会以多欺少,以强欺弱,在面对此种生死博斗,在我和林霞的拼死反击下,纷纷吓破了胆,落荒而逃,我已杀红了眼,追了上去,把跑在后面的几个牛盲纷纷砍倒在地上,我把林霞送进医院后,打了110报警,结果因我砍杀造成四死、五伤,四死之中黄毛被砍当场死亡,其它二个因流血过多而死,还有一个头部严重砍伤,不治身亡。五伤之中,二重伤三轻伤。结果我因防卫过当致多人死亡,被判入狱。

    去监狱服刑,意**见到表哥华仔,真是有缘走错路都会碰面,我问他怎么会来这里,他说之前他和阿森等人,到广东、厦门等地当过小混混,到外面不够钱花还要向家里要钱。他家里人为他的前途担忧,于是给他筹款,让他在镇上开了一家理发店,本来可以好好地经营,但他的店里招了一名女服务员,那女服员的前男友多次来他的店里骚扰那女服务员,并要求那女服务员离开他的理发店,那女服务员并不愿意离开。他便叫上阿森等人狠狠揍了那女服务员的前男友。那女服务员的前男友非常不服气,叫了两汽车的人来砸店打人。他也带上阿森等人操着家伙与之对抗。结果他被对方一钢管打晕在了地上,那女服务员的前男友被阿森头上一刀直接就砍死了。

    最后他家里花了不少钱,打了无数官司,他作为主谋被判二十年,阿森作为直接行凶者被判十五年。

    我暗叹:“还好他的那些姐都嫁了有钱人,不然他只有完蛋的命。”

    他说:“没想到你这么守规矩的人也会来这里,真是太意外了。”

    我说:“没见过逼良为娼的吗?”

    关于华仔,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小孩,留有许多难忘的记忆。我读小学二年级那个暑假,农务稍微减轻一些,姑妈来我家做客,见我天天吃土豆,便生怜悯,说长不高,要带我去她家玩。我本来不怎么想去,也从来没去过她家,姑姑把她家夸得天花乱坠,我带着好奇心便去了。

    她们家就住在一座大山腰上,青石板铺的石梯从山脚沿伸到山腰,石梯两旁草木茂盛,青石板被人踏得油光发亮。半山腰上一排古木参天围绕着悬崖,像一排护栏,这些大树的一面是悬崖,另一面是一块小平地。平地上桃李成林,翠竹片片,紫路纤陌,菜园纵横;鸟声清脆,虫鸣蝶舞,鸡鸣桑树巅,狗吠深巷中,清风中参杂着炊烟的味道,树林间有小孩在追逐。一座座低矮的小木房没有规则地聚集在一起,炊烟缭绕,在晚霞的辉映中显得异常迷人。小木房背后又是一座青山直入云霄,让人不觉惊叹大自然鬼斧神工的魔力,如此美景恍若世外桃园。姑妈说这儿与梵净山邻近,风光绝世,我说风景虽美却不及我家地貌宽阔。

    姑妈家有三个女儿,有一个小儿子叫华仔,大我一岁不到,被家人捧在手心里宠爱,几乎有点宠坏了。因为和华仔年纪差不多,所以经常跟他鬼混在一起,他被他们村里人称之为小牛盲,一些妇女在背后指指点点,说他不是个好东西,不让自己家的孩子跟他一起玩,怕被他带坏了。可他仍然有一批铁杆哥们违背母命悄悄地跟随着他,最具代表性的是章鱼和阿森。

    章鱼的老爸每发现章鱼跟华仔鬼混一次,就要请章鱼“吃一顿面条”(用竹枝猛抽一顿),可章鱼似乎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面对他老爸的竹枝,大有一种视死如归的大义禀然。阿森他爸已外出打工,家里有一群姐妹,他老妈忙里忙外无暇顾及阿森,每次苦口婆心劝阻阿森与华仔断绝关系、从良向善,阿森总觉老妈烦不胜烦,依然跟华仔藕断丝连,我的到来也为他们的团伙再添新人。那时他们玩的花样很多,午后捕蝉,夜里捉蛐蛐,闲暇时就一起坐在悬崖边那一排参天的古木下乘凉,吹着清爽的山风,瞎扯着幼稚的话题。

    夏天的夜,宁静安祥,清爽的山风吹得神清气爽,翠竹在月光下浮动,别人家院子里的果树结满果子,树枝在风里摇拽着,仿佛极具**地向我们招手,**着我们犯错犯贱。此夜月正浓,夜已深,人已睡,华仔号召我们去偷袭村尾一户人家院子里的果子。经过商定,我负责打探放哨,华仔负责爬树摘果,阿森和章鱼负责在树下接华仔从树上扔下的果子。我藏身在树前一处草丛里,监视着那户人家屋里的一举一动。正当华仔爬上树时,那户人家一直漆黑的窗口,顿时亮起了灯光,不一会儿门开了,从门口处漏出一片昏暗的煤油灯光,随即从屋里出来一个老头,我不由心惊,暗叹遭了,趴在草丛里一动不敢动。

    阿森和章鱼也躲在了草丛里纹丝不动,华仔也躲在树上不敢弄出碰半点响动,心仿佛悬在了半空,倒霉的是就在这时一只蚂蚁爬到我的脖子上,咬得我疼痛不已,又不能动,就只能忍痛任由它自由自在地咬了。

    那老头朝院子里看了看,不一会又回屋里去了,关上了门,熄了灯。这时我恼怒地把脖子上的那只蚂蚁弄下来,揉碎后,还不甘心,把它放地上,再用石头锤了三下才解恨。在树上的华仔听到很响的石头敲打地面的声音,吓得尿了裤子,一溜烟下树就跑了,接着章鱼阿森也跟着跑了,此时房间的灯又亮了,我惊慌地起身飞奔而逃。当我们冒着粗气来到悬崖边那一排大树下,垂头丧气的华仔有点不满意只偷了二个果子就撤了,骂我故意制造响声搞破坏,是叛徒。我们坐在岩石上,阿森与我分食一个,剩下一个华仔与章鱼分食。果子比大人拳头还大,咱们都为能摘是这么大的桔子感到兴奋,特别是华仔更是王婆卖瓜,自夸是摘果高手。可当我们剥皮时,才发现皮很厚,而且里面只有一点点果肉,把果肉放嘴里比药还苦,像麻辣一样麻,我们几乎同时吐出来,最后才知道那根本不是桔子,而是还没有成熟的柚子。

    又是一个华月初升的夜晚,月儿挂在巍峨的山颠,月光静淌在群山起伏的大地,绿油油的菜园泛着玉流。我们一伙便趁此月光,在华仔的带领下,偷偷潜入别人家的菜园,摘下长红了的西红柿,往衣服上擦一擦,就送进嘴里,美滋滋地偷吃起来。看着同伙狼吞虎咽的熊样,就忍不住偷笑,偷吃到最后,一个西红柿咬半口就扔在菜地上了,折断的菜枝,踩踏碎了的菜苗,就像被鬼子洗劫过的荒城,破败不勘,一片狼藉。那晚华仔吃了很多西红柿,肚子鼓鼓地回去睡觉,我跟华仔是同床共枕,半夜华仔开始拉肚子,不停地起床上厕所,把我吵醒无数次。

    第二天清晨被一个妇女的凄惨哀号的怒骂声吵醒了:“是哪个背时挨刀砍脑壳的、断脚断手冷枪打的把我辛辛苦苦种的菜遭塌成这样子,是哪个没良心的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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