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严书墨的强烈要求下,楚城幕还是把车给开回了江女寺,反正也打算找机会给爸妈摊牌了。
具体多少钱是肯定不能说的,说了老蒙那性格肯定得给他收缴了,到时候还有几分钱姓楚,那就不清楚了,别以为老蒙干不出来,想想去年过年,楚城幕没有收压岁钱时,老蒙那吃人的眼神。
至于怎么说,反正瞎扯犊子呗!毕竟有这么大个天路公司在那里摆着的,事实胜过雄辩,楚城幕还不信了,老妈能跑去公司把钱给卷走了。
当楚城幕回到家,才发现自己想多了,还编瞎话?家里连个听瞎话的人都没有,更别说什么热腾腾的饭菜,家的温暖了,楚城幕正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发呆,严书墨背着个挎包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
“得,看样子你也落单了!”严书墨抖了抖手里的信签纸,打量了一下楚城幕家的冷锅冷灶。
楚城幕见状,拿起严书墨手里的信签纸看了一眼,大意是老严他们放假已经挺长时间了,就不等他俩了,他们先去蜀州避暑嗨皮了,让两人自己解决吃饭问题!
嘶,楚城幕再次看了一圈房间,终于在自家的地板上看见了一张同样的信签纸,大概是被风吹落在地上了,看纸上的灰尘,应该是有一段时间了,捡起来看了看,内容大同小异,只是加了一句,冰箱里有菜,这几天的生活费已经打卡里了。
我特么!现在打个电话多方便的事儿,还留信?至于么?这是多担心自己和严书墨耽误了他们的二人世界?明明严书墨他爸还叫他去学驾照什么的,这转眼就把他俩给放单了。
楚城幕看了看严书墨一眼,这倒霉孩子还练车,为此还见识到了人间真实,真尼玛可怜,回头想想,自己似乎也没好哪去,二十岁整生没人记得,父母也是丢下了自己跑出去嗨皮。
“现在怎么办?”严书墨放下挎包,围着屋子里找了一圈,拿起茶壶掂了掂,发现里面还有水,顺手拿起边上的水杯,瞄了一眼,靠,里面的茶叶忘了倒,都特么长毛了。
“做饭呗,还能怎么办?要不然你打个电话撒个娇,看他们能不能回来给你做饭?”楚城幕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好在两个大男生都不是啥娇气的人,煎了几个荷包蛋,三下五除二,下了碗面条对付一下完事儿。
“你说我俩去追他们怎么样?反正你也有车!”吃过饭,严书墨洗了碗,甩了甩手上的水渍,拉过一根塑料板凳,坐到楚城幕身边,问道。
“不怎么样,你这没看出来,人家是故意扔下咱俩的么?咱俩就别没事凑上去找不痛快了。”
楚城幕正拿着手机翻开qq,本来以为回来会陪着老楚他们一起出去玩的,他连拍照时候的丝巾怎么抖都想好了,结果跟他来个这?现在闲下来了,他反而不知道该干嘛了。
“也是,可惜我那练的那车技了,我爸也是,不带我不早说,弄得好像我挺愿意跟他出去似的!”说完,严书墨也打开了qq,翻看起来,他同样也不知道该干嘛了。
不多一会儿,严书墨发出扑哧一声轻笑,然后把手机递给楚城幕看,笑道:“哈哈哈,你们二班也太逗了!”
楚城幕接过手机看了一眼,顿时脸上就是一黑。
只见严书墨的同学群里赫然有一张合照,照片上是一群青涩中又带着几分成熟的面孔,大概有一二十人,这一二十人分前后两排蹲着,第二排一左一右各自有个男生拉着一条红布打印的横幅,上面书写着——“打倒狗日的楚城幕!”,一群人还比着剪刀手,乐得跟傻逼似的。
“这照片哪来的?”楚城幕点开放大看了看,照片右下角还有金色的落款,只是拍的人没对好焦,看不太清楚。
“不清楚,好像是2班复读那帮人考试结束以后搞的吧,据说我们年级的群里都传疯了,你到底是得罪了多少人?还让人家拉横幅,上一个咱们学校有这待遇的还是以前火箭班的班主任,那个有名的汉奸来着!”严书墨吭哧吭哧笑道。
楚城幕闻言脸上更黑了,骂道:“别拿老子和王新建那种吃里扒外的东西相提并论,这帮狗日的,我不找他们麻烦,他们倒是时不时的惦记上我了!”
“反正没啥事儿,咱去学校看看吧?我们毕业以后,任课老师现在应该在教高一,津城中学又是考点,历来比其他学校要晚十来天放假,算算时间,现在应该还在学校才对!”严书墨看了看楚城幕的脸色,收起手机,边说边乐。
原本楚城幕想趁这几天闲着,直接去仙羽山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基,可仔细想了想,却不知该从何下手,总不能跑到仙羽山里挨家挨户问,你家地基卖不卖吧?且不说这么做傻不傻逼,关键是仙羽山多大啊!
许是重生以来这段时间接触的人社会层次都稍高了一些,有啥事儿都是直接打个电话让别人去办,现在轮到自己了,楚城幕才发现自己反而没啥门路,可以快速的把事情给办下来。
照理说这种事情最好找当地旅游局或者是土地局的问问,只要肯花点钱,农村地基这东西,目前几乎没人管,就算没有也能有,可自己哪又认识什么旅游局或是土地局的人,难道又要找罗溪鱼?想到这里,楚城幕暗自否决了这个想法,自己太过依赖这个姐姐,弄到现在离了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事了。
楚城幕想了会儿,发现自己的社会关系简单得可怕,如果离了罗溪鱼,还真是寸步难行,一时之间也没太好的办法,只要生活在这世上,很多事情就不是你有钱就能想当然办到的。
“走吧,看看去,我也挺长时间没看见阿黄了,也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学校!”楚城幕看了看时间,两点半了,五一节后,高中开始执行夏令时,应该三点钟才会上班,现在走过去,应该刚好。
两个大男生商量了一下,换了身衣服,就是当初严书墨说的那身黑色战袍,也算是纪念一下高中最后的那段时光了。
“说起来,秦怡说你们九哥被学校处分了?”楚城幕顶着烈日走了没几步,就发现严书墨出的战袍这个主意要多傻逼有多傻逼,当初为了将就他,这衣服的质量就没选多好,结果不透气不说,稍微出点汗就贴身上。
“嗯,我也不知道他咋想的,听说和许敏一起辞职南下了!”
“九哥人长得帅,教书又教得好,不知道看上许敏那个矮冬瓜啥了,你都不知道,我们要毕业那段时间,只要是许敏的课,九哥没事儿就跑我们班后门站着,和许敏眉来眼去,看得老子差点吐了!”严书墨擦了把汗,也觉得自己这个主意挺傻逼的。
“可惜了,为了这么个老女人,搞得沸沸扬扬的,家里媳妇儿没了不说,学校档案也留污点了,现在南下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楚城幕叹了口气,九哥名字叫黄安久,是严书墨的班主任,挺帅气一中年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云南的蘑菇得了失心疯,为了学校一个矮胖黑的女老师,抛妻弃女,最后还闹到了学校,听说处理得挺重的。
“咦,这棵刺桐怎么断了?”两人闲聊着,走到了津城中学大门口。
楚城幕闻言往当年经常翻院墙的工具树看去,只见一棵刺桐倒伏在地上,从光秃秃的枝干上看,应该是倒了有一段时间了,不由心里叹了口气,你可算是断了,要不然我都以为我这是穿越到平行世界,而不是重生了。
走进校门,楚城幕想看看今年的荣誉栏,严书墨也没管他,和他打了个招呼就径直往主教学楼走去。
“后继无人啊!”楚城幕挨着最新的荣誉栏看了看,成绩最好的才630多分,不由撇了撇嘴,不过那句后继无人倒不是感叹成绩,而是这群04高的,长得好看的居然一个都没有,想当初,自己和戴学姐,那颜值,那成绩,啧啧啧。
“楚城幕?你怎么会在这里?”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轻快,楚城幕身体有些僵硬的向后看去,这么巧的么?怎么说曹操曹操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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