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附近没什么太好的房子可租了,价格比较合适的早就让学生们给租住一空。
霍霆锋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楚城幕带到了一个叫“灿烂星河”的步行房小区,一楼带花园的洋房,四室一厅,离楚城幕那里也不远,步行也就七八分钟。
房子装修得很考究,田园风格,花园里还做着假山凉亭,押一付一,一共花了一千六百块。
几人坐在凉亭里,霍霆锋似乎对自己住的房子比楚城幕住的更好有些不安,解释道:
“附近便宜点的都租没了,我想着你不是要把闲老师叫过来么?总得有个落脚的地方,好歹看起来不是那么磕碜。”
楚城幕笑了笑:“锋哥给我解释这个干嘛,这种房子八百租金算是占便宜了,我又不是那种小气的人,收拾收拾,一会儿陪我去取钱。”
“小白和耗子去附近转转,找找菜市场,买点菜回来,这段时间我们都得住这里,不能老在外面吃,兰芝你把家里收拾收拾,一会儿准备开火,我和小幕去去就回。”霍霆锋吩咐道。
楚城幕去学校门口不远处的银行取了五万块钱,交给了霍霆锋。
“锋哥,你给他们几人一人配个手机吧,剩下的钱你看着办,学大车的报名费什么的都在里面,钱没了跟我说一声就行。”
楚城幕走在前面,霍霆锋落后了半个身位,两人一前一后往灿烂星河走去。
“行!”私底下,霍霆锋的话并不多,只是言简意赅的回答道。
“对了,你们这也算是开始给我打工了,你说我给你们一个月开多少钱合适?2000行不行?”
楚城幕带着半开玩笑的口气道,一边说一边观察霍霆锋的神色。
“太多了,800就够了。”霍霆锋没有露出什么类似憋屈的神色,反驳道,让楚城幕松了口气。
“那怎么行?如果你们到了南边打工一个月应该不止这些吧?”
“那也到不了2000块,再说了南边和咱这边消费能一样么?南边如果找不到包吃住的工作,一个月也省不下来几个钱。”霍霆锋摇了摇头,依然表示不同意。
“那这样吧?反正这边工作啥的都八字还没一撇,我给你们一个月一千五,等正式开始工作了,到时候再调整。”
“锋哥,你也别着急拒绝,我这边还要上大学,还有别的事儿要做,不见得有多少时间来打理这边,以后框架搭起来了,就得看你们几个给我把它做起来了。”
“而且你也不想过年的时候没钱带回家吧?到时候霍伯伯那脸色可不好看!”
霍霆锋听楚城幕这么一说,想起家里那跟黑铁塔似的老子,身体顿时僵了僵,额头都有点见汗了,也就不在反对,应承了下来。
“对了,你给闲老师打电话了么?她怎么说?”眼看快到了灿烂星河小区门口,楚城幕突然问道。
“打了,她说要撕了你!”霍霆锋回道。
“∑(Дノ)ノ”
“怎么这么小气,还是当老师的呢,那时候我才多大点儿,这记仇都记了得有五六年了吧?”楚城幕嘀咕道。
“刚好六年,闲老师是小学六年级下期被你吓晕的,你现在是高三下期,自己算算吧!”霍霆锋脸上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笑意。
“对了,这个还给你。”霍霆锋把手机掏出来,取下手机卡,把手机递给了楚城幕。
看楚城幕不接,又解释道。
“我今天看了看这手机的价格,四千多快五千了,你刚说我们四人每人配一个,我算了算,再买三个就是一万五,太贵了,不合适,想省点钱,那就只能我用好手机,他们用差的,可如果一碗水不端平,小白他们肯定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还不如把这个手机还给你,我们都用差点的,这样起码能省下来一半多,反正这玩意儿就是个联络通话的工具,有就行。”
楚城幕闻言,想了想,也就不再反对,这个当哥哥的总是为自己考虑得那么周全。
只是闲庭舒那边怎么联系,还真是个事儿,头大。
在灿烂星河吃了顿饭,回学校的路上楚城幕都一直在想这个事情,要不然还是直接摊牌吧!
想了想,楚城幕拿出手机,给闲庭舒发了条短信:“闲老师,我是楚城幕,我知道你心脏病的事儿。”
过了一会儿,手机回了一个字“哦!”
哦特么是几个意思,楚城幕抓瞎。
“我有办法给你把病治好。”
等了一会儿不见回复。
楚城幕恨恨的放下手机,算了,反正特么因为这事儿被人甩了的人又不是我,什么业务不业务的,又不是非她不可,再说了,还有的是时间,看谁熬得过谁。
删除短信,不管了。
可能真应了古代那句红颜多薄命,闲庭舒有先天性心脏病,一直以来,连自己都不知道,不过不严重,但是手术得花一笔不小的钱。
男方家里条件算不上太好,在主城区有房,本来就嫌弃她是乡镇上的丫头,不太愿意他俩谈朋友。
不过她谈那个对象倒是喜欢她喜欢得不行,坚持要和她在一起,好不容易克服了不少困难,说服了家里接受她,哪知道最后检查出来了有这毛病。
男方家里本就不愿意,这下就彻底告吹了,闲庭舒本以为结婚的事情稳了,为了将来考虑,去学校办了停薪留职,哪知道对象最后关头怂了,这一下子就把她晾在那里了。
90年代中期,学校以及事业单位鼓励员工创业经商,当时出台了不少优惠政策,其中就有停薪留职,闲庭舒原本不符合这个条件,为了这场婚姻她也是豁出去了,走了不少关系不说,还和学校闹得也挺不愉快。
现在这个时间段,恰好就是她进退维谷的时候,往前,结婚?连结婚对象都没了,往后,回学校,当初在校长办公室说过的狠话,做过的狠事还历历在目。
“知道我有心脏病又怎样?等着看我笑话么?该死的小屁孩,呵!我这是心脏病么?我这是穷病!”
闲庭舒放下手机,安静的躺在出租房里,面无血色,即使没有梳洗打扮,那如西施捧心一般的病态美,足以让看见她的男人生出怜惜之心。
这里原本是她来渝州临时安顿的地方,过不了多久也得到期了,而那个曾经山盟海誓非她不娶的人,却再未出现,自己到底是为了谁,落得如此田地,想到那个人,不禁悲从心来,眼泪止不住的扑簌簌流了下来。
“我有办法给你把病治好。”
闲庭舒猛的从床上坐起,擦去眼泪,惊疑不定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读完手机上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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