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喊声和命令,维斯比那关闭已久的大门缓缓打开,而维斯比市长哈康带着一支诺斯卫队策马而出。
罗斯季斯拉夫已经等候多时,随着诺斯人的出现,他立即驱马上前,身后是全副武装,看起威武不凡的亲随。
比起罗斯亲随,诺斯骑兵虽然盔甲明亮,但是骑术要拙劣得多,明显只是一群骑马步兵,看来他们存在的意义只是充场面而已。
两支队伍在相距不到五十米的地方停下,比起罗斯人,这些诺斯人显然要狼狈得多,但好歹没闹出来笑话。
而接着两支队伍的首领,罗斯季斯拉夫和哈康策马会面。
“祝您健康,哈康大人,愿上帝保佑您。”
罗斯季斯拉夫悠闲的给维斯比市长打招呼,哈康的脸抽了一下,但旋即就压制下这些表情。
“也愿上帝保佑您,罗斯季斯拉夫大人。”
可以明确听出,哈康的语气里满是压抑的怒气,但现在他必须耐着性子和这个罗斯大公谈判。
“哈康大人,请说明您的来意吧,若是什么无条件和谈,恢复原状之类的话就不用说了。不过我相信您不会那么愚蠢,您是一个聪明人,所以我在这里听您的意见。”
罗斯季斯拉夫的行为和话语全然说明了什么是胜利者的富余,在哈康的面前他表现得很不耐烦,而且语气轻佻。
哈康很想对着这个罗斯人怒骂一顿,但是现在局势不允许了,市长先生叹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忽视那些该死的情绪。
“罗斯季斯拉夫大人,我带来了善意的意见,我希望您就此罢兵,返回您的伊凡哥罗德,这样对我们双方都好。”
哈康的语气很缓和,但是里面得意思可非常尖锐,让罗斯季斯拉夫眉头一挑。
“那么我可以获得什么?哈康大人?你可以给我什么?你有什么筹码让我和我的大军满意?别忘了现在我的骑兵几乎控制了整个哥特兰岛。”
基辅大公的话语里满是倨傲,在之前同盟组建的那段时间里,他没少和这个维斯比市长信件交流,受够了这家伙的粗口。
现在看着这家伙在他的威势之下强忍情绪,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爽了。
而且罗斯季斯拉夫的手掌还在剑柄上不断把玩,表达出来的意思非常明显。
“我,维斯比以及整个哥特兰,都会对您臣服,成为您的附庸,为您提供兵原和赋税。”
哈康不卑不亢的说道,而他获得的只有罗斯季斯拉夫的嗤笑。
“我收回那说你聪明的话。”罗斯季斯拉夫的脸色严肃情况,“您就是个蠢货,我在这个时候明明有更好的选择,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附庸?我需要什么我攻入城中去拿就是,还是说你认为你那主力不在的城镇可以挡住我们?也别期盼援军了,你们的舰队天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所以,你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投降,无条件的投降。”
哈康沉默了,因为罗斯季斯拉夫所说的完全是正确的,但是投降无论从他个人还是维斯比都不能接受的。
“那我们就在战场上见吧,你在狗娘养的混蛋,我真的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抱有你们听得进去人话的幻想,就在我们的城墙面前碰个头破血流吧,你这罗斯的野蛮人!”
哈康最终还是骂了出来,罗斯季斯拉夫脸上则出现了玩味的笑容,因为其中的色厉内荏之色实在是太明显了,简直就像是一只无能狂怒的野猪。
“我也是愚蠢,居然会和你见面,那就这样吧,就让我们战场上见面吧。”
罗斯季斯拉夫说完就调转了战马的脑袋,还扬起一阵灰尘,而哈康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回到了他的队伍。
而此刻罗斯季斯拉夫说了一句话,“上帝保佑。”
这是一句告别语,哈康愣了一下,接着带着些许无奈的说道,“愿上帝保佑。”
接着两支队伍回到了他们的阵营之中,哈康带着卫队回城,那厚重大门随之倒下,而罗斯季斯拉夫奔向了军阵。
“我的大公,谈得怎么样?”
罗斯大公回到已方军阵之时,他的亲兵队长多姆纳尔大声问道。
“准备战斗吧,我的朋友们,让我们用火与剑拿下这城市,万岁,万岁!”
罗斯季斯拉夫的语气里面满是对胜利不容置疑的坚信,这鼓舞了人们的士气,大家都气势十足的回到他们的统帅。
“万岁!”
士兵的呼声仿佛惊天动地,众人对于拿下胜利都没有任何的怀疑,在他们看来这就是天经地义,胜利必然属于他们!
罗斯人呼喊的声音是那么大,连带着维斯比的守卫们都因为那些呼喊而动摇,他们大多不是太年轻就是太老,经历的岁月不是太少就是太多,面对这样的威势不由得胆寒。
不过接下来他们也不用被这情绪若困扰,因为罗斯人已经把石头和巨大的弩箭的射了过来。
许多都砸在了野地里,但还是有一些砸在了城墙上,让那坚固的木墙随之颤动。
“弓箭手上前!”
而接着罗斯人发起了冲击,拉来的民夫推着挡板车来到了城墙下,而罗斯弓箭手紧随其后,向城墙上射击。
城市守卫的反应明显慢了一拍,当他们中许多人在箭矢下倒下时,其他人才反应了过来,靠着城垛和射击孔与敌人你来我往。
又是一阵号角声,而罗斯人的冲击部队开始行动了。
大量穿着轻甲,扛着长梯的士兵用最快的速度冲向城墙,而在他们之间有着几架攻城车。
这些安装在巨大木轮上的城楼每辆都有十几个士兵奋力推动,实心木轮在地面上碾出一条条的宽大车辙,它们的关键部位都进行了包铁处理,极大增加了重量,但也增强了防护。
围城的大部分时间都砸在了制造这些攻城器上,而他们出现带来的战场威慑也的确表示这是值得的。
首先发声的是藏身于掩体之下的弓箭手,随着号角的吹响,他们就如同不要命了一般从掩体中站起,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拉动着弓弦和弩弦,向城墙上拋射着箭矢。
就在箭矢压制着城墙上时,冲击部队可以更加从容的冲击,很快,他们通过那些预先留好的通道,来到城墙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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