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在吗?”

    李正阳翻了个白眼,在脑海中回应到:“放!”

    “滴滴…使徒你还清醒吗?”

    李正阳简直无力吐槽了,如果可以,他想把焰金离火葫芦的器灵单独抽出来,塞进滚筒洗衣机里好好洗一洗。

    “我现在前所未有的清醒,你到底想说什么,有屁你就放。”

    “滴滴…使徒你把这些人引到刘寡妇那里,是想干什么?”

    “要不说你蠢呢。”李正阳撇了眼身后呜呜泱泱的青牛村村民,有些没好气的回复到:“自然是要看看刘飞娥的能力!”

    “滴滴…难道说这是你对刘飞娥的考验?”

    “不错。”李正阳予以肯定:“咱们这种放丹的行为,说白了就是一种投资行为,而对于投资来说,被投资方的能力,永远是放在第一位的!”

    “咱们葫芦里的丹药,确实可以放给任何人,但是前提条件是这个人得具备偿还丹药的能力!”

    “滴滴…可是我听说过一句话叫‘时势造英雄’,只要顺应时势,哪怕我们将丹药借给一个乞丐,大势之中,他也能源源不断的积累财富,最后也能还得起丹药吧。”

    也不知道这小葫芦是从哪儿听来的这么些乱七八糟的话,李正阳有些无语的回应道:“你说的对,时势确实能造英雄,在我前世,有句话叫做‘只要站对风口,哪怕是只猪,也能飞上天!’。”

    “这句话本身没毛病,但是并不适合我们,首先以咱们目前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大势是什么?咱们知道吗?不知道吧,而投资超出自身知识范围的东西,绝对是一项大忌!”

    “其次,猪是什么?一种家畜!猪本身有什么深层次的价值吗?没有!猪最终的结局必然是成为餐桌上的美味,这说明了猪这种投资品是缺乏核心竞争力的!”

    “就像两件外形一摸一样衣服放在你的面前让你投资,一件是很普通的衣服,穿过会皱,脏了要洗,另一件则是由高端材料制造的,不起皱,并且完全不会沾染污渍,这样两件衣服放在你面前,你会把投资给谁?”

    “滴滴…我会把丹药给取材高端的那一件。”

    “对啊!这不就得了?这件衣服有核心竞争力啊!不起皱,不染污渍就是他的卖点啊,再来看看猪,有核心竞争力吗?”

    “滴滴……没有?”

    这种手把手教导焰金离火葫芦的感觉,仿佛让李正阳回到了前世带徒弟的日子,一时间话说的有些多了:“自信点,把疑问句改成肯定句!”

    “滴滴…没有!”

    “不错,猪没有核心竞争力,那你告诉我,这样一只猪飞上了天,这件事情,他的本质是什么?”

    焰金离火葫芦支支吾吾想了半天,最后才有些泄气的说道:“滴滴…我…我…我不知道。”

    “笨死了你。”李正阳恨不得拿手指戳戳焰金离火的额头,解释道:“是炒作!”

    “一只普普通通的猪都能飞上天,不是炒作是什么?炒作本身就是在空中盖楼,无根浮萍,而炒作更意味着话题,热度和包装,话题和热度这种东西永远都是一时的,没有出彩的核心,要不了多久就会过时,而没了话题和热度,这只猪飞的有多高,摔的就会有多惨!至于包装,那就更惨了,包装嘛,假的嘛,这层包装纸一旦被戳破,那这只猪就不是摔下来了,怕是要丢了性命滚下来。”

    “所以这就解释为什么我们不直接放丹给刘飞娥的原因。”

    说完李正阳停顿了一下,继续在脑海中回应到:“这也是我今天早上没和你解释的原因,这东西解释起来实在太复杂了,以后啊,这丹药放不放,放给谁,你听我的就行,以后你就当个工具人负责喊大佬666就好。”

    “滴滴…好…好吧。”

    偷偷给焰金离火葫芦下达了一层‘李正阳才是主人’的暗示,始作俑者本人心里也是暗爽。

    “接下来,咱们就把舞台交给刘飞娥就行了,让我们看看,刘飞娥值不值得我们投资!”

    人影绰绰,涌向刘飞娥的家门,没多久就已经看见了刘飞娥家的大门,而青牛村又不大,遮不住事儿,刘飞娥早就已经得到了消息,正依在大门口等着众人。

    见到刘飞娥曼妙的身材,村里头不少男人都忍不住偷偷咽了口口水,可旋即又想到刘飞娥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传闻,硬生生将心里的躁动按捺了下来。

    陈三爷拄着拐杖走上前,一双浑浊的老眼上下打量了刘飞娥一番,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但却被陈三爷很好的隐藏了起来。

    但这一丝异样的情绪没有逃出李正阳的眼睛,被李正阳敏锐的捕捉到了。

    这陈三爷看来也不是什么好鸟,一把年纪了,能不能抬头都是个问题,还惦记人家刘寡妇,果然‘男人二十五岁以后审美观都是一样的’,李正阳心里吐槽了一句。

    陈三爷拄着拐杖敲了敲地面:“刘飞娥,你是我陈家的媳妇,却纵容其他不相干的男人留宿,败坏我们青牛村风气,你可知错?”

    刘寡妇双手紧握,默默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说道:“刘飞娥知错,飞娥不该留宿他人,此事有关我一个寡妇的名节,应该处理的更严谨一些………”

    陈三爷没让刘寡妇继续说下去,而是大手一挥:“来人!将这对奸夫***绑起来!”

    “滴滴……使徒你快说点什么啊!刘寡妇都要哭了!陈老梆子要抓人了!”

    李正阳倒是老神在在,在脑海里回应道:“你急个毛啊!以你我对刘寡妇的了解,刘寡妇难道只有这么点手段吗?她绝对不会哭的,眼泪是这个世上最最没用的东西,她应该早就知道了,况且,她要是只会流眼泪,那只能说明,她不值得我们投资。”

    就在李正阳和焰金离火葫芦沟通的这段时间里,刘飞娥也开口了,抹了一把眼泪,眼神却前所未有的坚定,开口说道:

    “三叔,您是我亡夫的叔叔,我尊称您一声三叔,飞娥一个独居寡妇,将房子租给一个青壮男人,确实有些欠妥,但是飞娥也是需要生活的啊,要是能挣些银两补贴开支,对于飞娥来说,纵是清名有些污点,飞娥也只能接受了。”

    “但是!”刘飞娥话锋一转:“三叔若是说我与他人苟合,飞娥是绝不能接受的,夫君陈光走了四年半了,飞娥日日都惦记着陈光当初与我相敬如宾的日子,更是时常怀念陈光,三叔你污我名节我可以忍,但你不能玷污飞娥对陈光的一片痴心!”

    好!李正阳心中赞叹一声,刘寡妇这一手直接将亡夫抬了出来,先不说是真是假没人知道,便是这股魄力,便值得李正阳高看一眼。

    陈三爷冷哼一声:“好你个一片痴心,整个村子都在传你刘飞娥人尽可夫,更会榨干苟合之人最后一滴精力,你现在居然说你自己为了陈光守身如玉?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

    刘飞娥双眼泪水已干,只是眼睛仍然通红,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看着有些心疼。

    “三叔您也说了,那些都是传言,若是刘飞娥早就与人通.奸,三叔何不早些将飞娥和那与飞娥通.奸之人捉奸在床?还不是因为飞娥从未与人通.奸,三叔找不到机会?”

    “况且。”刘飞娥语气一顿,声音微冷,抛出最后一枚重磅炸弹:“这飞娥与人通.奸的传闻,最初不就是从你儿媳妇赵兰兰嘴里传出来的?”

    青牛村又不大,再加上这谣言传了三四年了,时间跨度足够长,刘飞娥确实有足够的时间找到那第一个传谣之人。

    陈三爷身后一名村妇急得满脸通红:“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咋个没有?”说话的是二虎媳妇:“我记得当初这话就是从你嘴里传出来的吧,我记得当初你说这话的时候,陈五爷家里小儿子的儿媳妇汪小芝也在的吧,汪小芝你出来说句话!”

    汪小芝就是那个家里汉子有些木,但是力气很大的女人。

    她与二虎媳妇关系不错,正在人群中凑热闹,听见二虎媳妇叫自己,连忙走上前来,指着赵兰兰说道:“没错,姐,当初那第一个传谣的人就是赵兰兰,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害得咱们信了那么些年。”

    轰,这番话如同平地惊雷,人群再次炸开了锅。

    “原来是骗人的!这赵兰兰怎么能这么污人名节?”

    “八成是这赵兰兰妒忌人家刘飞娥美貌,这才编排人家刘飞娥闲话。”

    “是啊,是啊,准是这样!”

    赵兰兰见大家把矛头都对准了自己,有些慌了神,祈求般的眼神看向陈三爷:“爸,您帮兰兰说句话啊,爸!”

    这事闹得!

    陈三爷微微皱眉,大家一伙人是来讨伐刘飞娥和李正阳的,结果现在矛盾都对准了自己的儿媳妇算是怎么回事?

    当下,陈三爷拐杖杵了杵地:“肃静!”

    等到闹哄哄地人群再次安静了下来,陈三爷这才开口说道:“即便外界传闻都是假的,但也不能证明你没有和李正阳通.奸,赵兰兰乱说话,回去以后自然有我陈家的家法处置,但你若是没法证明自身的清白,那便以刘飞娥和李正阳通.奸论处。”

    刘飞娥皱了皱眉头:“三叔,咱们青牛村人敬重您老德高望重,但德高望重不代表就能胡搅蛮缠,什么叫不能证明清白,就以通.奸论处?简直好没道理,您要这么说,那您以后在青牛村可就声望扫地了,不过,飞娥也怀疑三叔和儿媳妇赵兰兰通.奸,还请三爷自证清白,否则也以通.奸论处,可以么?”

    这一点,刘飞娥和李正阳倒是想到了一块儿。

    “你!”陈三爷被气得不轻,大口喘着气,嘴角的胡子都被吹了起来。

    恶狠狠的柱这拐杖说道:“你莫要在这里颠倒是非!我又岂会做出这等事情!”

    刘飞娥抱着双手依在门框上,有些不屑的说道:“三叔儿子在南丰镇做事,又不在家,您要说没有,怎么证明呢?”

    陈三爷给气得够呛,却又不好自证清白,最后干脆耍起了无赖:“反正今天刘飞娥若是不能自证,我等便不走了!”

    赵兰兰也在陈三爷身后叫嚣:“不错,若是不能自证,我等便不走了!”

    刘飞娥扫了二人一眼,眼中尽是厌恶,沉默片刻后才说道:“好!我自证!但是我自证完了,还请三叔也自证一番!”

    说完,刘飞娥向着二虎媳妇挥了挥手:“陈梅,你同我进屋。”

    二虎媳妇和刘寡妇进屋之后,没多久,二人便又重新走了出来,二虎媳妇看着刘寡妇的眼神有些敬佩。

    “我可以证明,刘飞娥不可能同李正阳苟合。”

    人群又骚动了起来,立马有人高声问道:“怎么证明?你进去一趟再出来就能证明了?”

    二虎媳妇脸一红,骂道:“我既然能证明,肯定是有能证明的办法,女人家的事,你们男人不要问了!”

    我滴妈!还真是来亲戚了!听到这话,李正阳哪里还能不明白!

    而陈三爷作为一个过来人,显然也是明白了二虎媳妇话里的意思,但他还是不愿意死心,轻声嘀咕道:“说不定是碧血洗银枪也说不定。”

    “三爷!够了!”张二虎一声大吼打断了陈三爷,说道:“再争下去便落了下成,有失身份,三爷咱也不要您自证清白了,您的人品咱们还是信得过的,您请回吧,此事就此作罢!”

    陈三爷面色微变,似乎还想放些狠话,可好像又想到了什么,最后只能拂袖而去。

    众人也只好一哄而散。

    众人散后,刘飞娥仿佛失去了全身力气,瘫坐在了门檐上。

    刚才那个面对咄咄逼人的陈三爷都不曾留下半滴眼泪的刘飞娥,此时两行清泪无声的流了下来。

    耻辱!欺人太甚!

    一个女人被逼得自证葵水,这得是多么的耻辱!

    二虎媳妇蹲了下来,搂住了刘飞娥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了,都过去了,走,去姐姐家里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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