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卫云旗的眼中,百福儿就是无知者无畏,根本就是对权势了解的太少,全然不知道其中的可怕。
将她拉到了墙角,前后看了看没人,“你师父是什么性格你知道的,安大将军战功赫赫,他怎么可能为了你将大将军拉下马?”
“钦天监的人要敢出手对付重臣,你师父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百福儿眨了眨眼,不服气,“除了我师父,我可以拿着我手里的糖去买通另外一个官员,不让他好过。”
卫云旗‘嗤’了一声,“你这个是鱼死网破,我觉得以你的脑子不应该生出这样的想法。”
女人都是这么不讲道理,冲动行事?
百福儿瞪了她一眼,“你少在心里骂我。”
卫云旗抚额,“咱们两家现在可是绑在一起的,别脑子发昏,不是没有更好法子解决。”
百福儿瘪了瘪嘴,“刚才谁你把我家底兜出去的?”
“你是不是傻。”卫云旗没好气的看着她,“你以为人家要查一下你家的底子需要费很大的力气?”
“这事能隐瞒的了?”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总之今日这事不算完。”
百福儿无奈,“作为焦国百姓,我可以捐助他们一批糖,但只能是一次,想要长期得到我的糖得要拿出让我觉得值得的东西来。”
“不能因为他是将军,他就可以随意张口要东西,白拿!”
说了一大通后笑眯眯的看着卫云旗,眼神很是意味深长,卫云旗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她。
“我瞧着你对这安大将军府很熟啊?”
卫云旗又后退了一步,“你想做什么?”
百福儿双臂环胸朝着他走了两步,“我这是给你创造机会,有些关系我不是那么需要,但你很需要是不是?”
“所谓财不露白,现在露白了必定要招来惦记,我虽然会说狠话,但也怕麻烦,我给你个机会,你可以去帮着谈谈,如果对方愿意给我什么好处,我不是不可以答应低价卖给他们糖。”
伸手右手的食指摇了摇,“所谓低价,绝对是外面不可能出现的价钱。”
卫云旗挑眉,“你怎么就知道我想要?”
百福儿扭头左右看了看,瞧见大骡子正在聚精会神的听他们说话,见她看过去立刻就转过了脑袋,‘今天怎么耳朵不好使,什么都听不到呢?’
百福儿没理它,又靠近了卫云旗一步,“我说卫三公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是不是想要下场考武举啊?”
秦灼灼说这人最近只要在家就在练武,没事儿就举石锁耍长枪,再根据彩云的给她的知识普及,她才有所联想。
再加上她帮着寻大骡子,对军中事好像知道的不少,今日到那个安大将军府更是熟悉,莫不是早就勾搭上了?
见她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卫云旗斜了他一眼,“你那是什么眼神?”
“你还是有点儿志气的嘛,我还以为你要愉快的当一辈子二世祖。”
说着笑了一下,“其实我们家要是能巴结上安大将军也是一件大好事,谁会嫌弃人脉多呢?但不能倒贴上去,倒贴的都不值钱,更不不能当附庸,你觉得呢?”
卫云旗笑了,同样的双臂环胸,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说,“我还以为你真的视权势如粪土,大将军府这样关系都入不了你的眼,看来藏的挺深入嘛。”
凑近了她压低了声音,“你这是准备待价而沽?”
百福儿得意一笑,“我这是卖你人情,我猜想大将军府的人肯定会调查我,也会知道我师父是谁,短时间他肯定不会出手,你要是能‘锲而不舍’的说服我,并且极力在大将军府为我争取好处,到时候我得了实惠,你也能在大将军的眼中得一个好印象,难道不是皆大欢喜?”
她承认最开始是吓着了,根本不想和什么将军府沾上关系,但还没出那道将军府的大门她就变了主意。
既然都可能逃不掉,那就要卖个好价钱。
卫云旗挑眉,“这个想法你不会是刚想到的吧,在里面的时候可是只想着脚底抹油。”
百福儿朝他笑着点头,就在卫云旗以为她要承认的时候百福儿说了,“你这个年纪还是个光棍儿不是没有道理的。”
说着伸出手胡乱掐了掐,“本仙姑以为,你会成为一名光荣的单身佬,一辈子的那种。”
卫云旗......
“我光棍儿,我高兴。”
瞧见巷子里有人来了,卫云旗再次确定,“你刚才说的话算数?”
“你是单身佬?”
她胡说的。
“你要卖我人情的事。”
“哦哦。”百福儿点头,“是的。”
“那我回去想想要怎么做,想清楚再来找你。”
刚转身走了几步他又折了回来,“走吧,送你回去。”
省得路上又遇到混混,回头讹他。
百福儿笑眯眯的点头,“你是应该送我回去的,你之前说的事,一会儿就做了吧。”
“什么事?”
百福儿目光在大骡子身上一扫,“到了就知道了。”
此时夕阳已经落下,天地间缓缓的暗了下来,有的商户已经点上了灯笼,担心大骡子抽风又跑路,一路上百福儿都抓着缰绳。
大骡子很是八卦的开口,‘我看你就和这小子凑一块儿算了,反正他也娶不到媳妇,你也嫁不出去,骡爷这个情况可能也是个单身佬了,到时候咱三一块儿过啊。’
‘哎呀,这个想法好的很啊,这小子能打,你能拐骗,骡爷能跑,到时候咱们就是强强联合,横扫这京城。’
‘你考虑一下啊。’
卫云旗好奇的扭头,“它的喉咙怎么一直咕咕咕的响,总觉得它在说话。”
百福儿随口一答,“饿了吧。”
‘要不说你懂骡爷呢,真的饿了啊,除了早上的两口糖,一天了那是什么都没吃,哎哟不行了,一说就饿的肚子痛。’
百福儿也没管它,让它嘀嘀咕咕了一路,到了古家还请了卫云旗进门,亲自送了大骡子的到马厩,将它拴好后就后退了一步,扭头看向卫云旗,“你不是说要帮我打吗,能打到死的透透的,现在可以动手了,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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