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公将军、人公将军,弟兄们发现有一支数量不明的汉军出营了。”
一个黄巾游骑飞马赶来。
“可是知道他们的方向?!”
张梁连忙问道。
“汉军数量庞大,属下不敢深追,只敢遥遥相望,听闻统领这支汉军的汉将乃是击杀波才渠帅的李济。”
黄巾高层中陡然升起一片寂静,鸦雀无声,护卫张梁张宝的黄巾骑兵和黄巾力士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唯恐惊扰到两人。
“高升和那五千骑兵呢?!”
“听说被李济一举歼灭,高升惨死在汉军手中。”
张宝的脸色终于发生变化,牙齿紧咬,脸皮抖动,双目中爆发出嗜人的光华,宛如一头黑夜中的野狼。
“李济!!!”
张宝发出低沉的嘶吼声,面目狰狞,李济连斩他两个副将, 外加屠虐了五千骑兵, 让他怒火中烧,几乎失去理智。
“二哥,冷静点,拿下宗员大营才关键所在。”
张梁拉住张宝的臂膀,结果被后者一把甩开。
“难不成放任李济出营胡作非为不成?”
“非也,依我所想李济出营,无非是牵扯我们的兵力,好减轻宗员的压力罢了。”
“所以,我们要放任不管?”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们必须想搞清楚李济这支兵马到底有多少人,前进的方向是何处。”
说罢,张梁派出上百名斥候,全力搜寻李济的下落。
轰!
黄巾军将领裴元绍大刀横斩,一身蛮力爆发,在汉军一处防线轰出一道缺口。
身后的黄巾军蜂拥而至, 发出尖厉的嘶吼声, 如豺狼见到食物一般猛然朝着汉军扑杀。
汉军精锐与黄巾军短兵相接,不断厮杀,双方都杀红了眼,大量残肢断臂横飞。
身为临时主将的宗员亲自上阵,一杆长枪左突右刺,连续挑飞数个黄巾士卒,扑灭黄巾军疯狂的攻势。
西凉铁骑跟北军五校纷纷下马,拿起兵刃与黄巾军战斗,他们作为高阶兵种,下马的战斗力不比上马时的差。
“杀!”
宗员全力以赴,手中长枪如龙,化作满天枪影,洞穿来袭的黄巾军身体。
又有几个士卒嘶吼着扑来,宗员抽枪倒转,真气四溢,枪尖闪烁着寒光,噗嗤一声将对方的喉咙洞穿。
随后脸庞汗如雨淋,宗员大口喘着粗气。
黄巾军的攻势如潮水一样一重接一重,一重比一重还要凶猛,长时间的战斗让他体力快速消耗。
周边的汉军士卒与黄巾军搏杀,可黄巾军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几乎一个汉军要同时与两个甚至是三个黄巾军战斗, 这还是黄巾军没有完全横推掉木栅栏的前提。
深吸一口气,宗员体内的真气蒸腾起来,发出隆隆的轰鸣声,长枪如龙,继续加入到黄巾军的战斗。
“黄巾军实在是太多了!”
虎背熊腰的牛辅双臂抓住大刀,将眼前的黄巾士兵一刀两断。
他跟随董卓出生入死,在凉州纵横十余年,与羌人的作战少说也有数十场,可他从未见过如此癫狂的军队,悍不畏死。
怪不得卢植跟自己的岳父难以攻下这座广宗城。
牛辅心底里产生一丝恐惧。
“文和,你向来足智多谋,可有破局之策?”
一个三十余岁的文士面露无奈之色,回答道:“将军,我不过是一个执笔小吏,如何担当得起足智多谋。”
“你若不说出一个办法,老子在死之前先把你剁了!”
牛辅威胁道,随后大刀翻转,卸下一个头颅扔在文人的面前。
文人大骇,不断拿手抹去额头上冷汗。
“为今之计,若有一支兵马在外攻打黄巾军,我们便可以等待时机,出营与他们里应外合,或许能够大败黄巾军。”
“若是没有兵马,我先把你给斩了。”
此时,汉军大营外。
李济的兵马自暗处出动,将尾随的斥候斩杀殆尽。
望着不远处的火光,李济这五万兵马分成数十股,分别从各处缺口鱼贯而入,唯有一千越骑留在身后。
轰……
李济先动,身后陈到等人紧随其后,一千越骑驱动马匹,鬼魅般的身影跟随主将,视死如归朝着宛如汪洋大海一般的黄巾军冲去。
“地公将军,人公将军,有许多汉军从各个方向进攻我们!”
黄巾军士卒发现不妥,果断汇报
咚!咚!咚!
汉军战鼓被鼓槌震击,发出闷雷般的战鼓声,向四方传递,震耳欲聋的喊杀声覆天盖地,重重音浪向百万黄巾袭来。
箭矢如雨,无数烟尘被汉军士卒扬起,外围的黄巾军根本无法看清楚烟尘中藏有多少汉军,不敢轻举妄动。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处汉军的主力已经被包围,怎么还有汉军。”
张宝发出怒吼,难以接受。
“之前我们派出斥候去寻找李济兵马的踪迹,过了这么久还没有返回,想来是被李济全数歼灭。这支汉军或许就是李济的兵马。”
张梁跟随张角韩山童身边,提升了不少的统兵水平,又有太平要术人卷的效果加持,让他冷静起来。
“三弟,我们应该怎么做?”
“这估计是李济的疑兵之计,让我们猜不到他真正的进攻方向,最好的办法派出足够的兵马,以人数优势将他们扑灭。”
说罢,百万黄巾军一阵调动,抽出数十支近十万人的军队,在黄巾将领的带领下,开始奔赴袭扰的汉军方向。
为了迅速平定,张宝的五千骑兵也被派遣出去。
由于有汉军在外侵扰,黄巾军不得不放缓了对宗员大营的进攻,营内众多汉军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黄巾军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宗员挑飞一个黄巾军,将他们从缺口驱散出后,疑惑地看着远处。
“中郎将大人,那是我们汉军的战鼓!”
有耳尖的士卒在厮杀声中分辨出战鼓声,欣喜地说道。
“是援兵吗?!”
“难不成皇甫嵩将军带兵赶来了?!”
“我们或许不用死了!”
营寨内的士卒爆发出呐喊声,就连宗员,疲惫的脸庞上露出一丝笑意。
或许正如他们所说,有援兵支援了,他可不想再次尝到被围困至绝望的情景。
“宗中郎将,我们出营里应外合!”
牛辅依照文人的话术,向宗员提出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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