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陈睿在街边租了一间商铺,去旧书店买了一些书画,对联,摆放在屋里,又买了一些如意结,挂在门口。每天坐在店里,不是看书,就是睡觉。
过了两天,商城经理来了,进门打量一番,各种书籍齐全,还有不少画挂在店子里,不由问道:“兄弟有礼了,请问上次约我来的人呢,他说有好画,我才特意来的。”陈睿躺在椅子上,呵呵一笑:“大哥出去办事了。您改天来。”经理一笑,点头出门。
才来到外面,远处树下,善寻几人坐在一辆马车上,有说有笑的,慢慢的过来了。经理见了,连忙上前打招呼:“兄弟,我来了。有什么好画,可别藏着了。好歹让我开开眼。”善寻跳下车,从他身旁路过:“你来晚了,那画卖人了。是一幅春风晚雨图,可惜没卖个好价钱。”经理听了,连忙跟在他身后道:“是么,我没看到。那画你卖了多少,我的价钱,也不会低。”
善寻笑道:“没卖多少,就当是牛犊易马,不亏不赚。”经理道:“那你还有别的画么。我家老板……也喜欢画…”善寻眼睛眨了眨:“有是有,就是不卖了。也不是我的画,是我兄弟的。他拿着当心肝宝贝。千金不换。”经理笑道:“那位兄弟在哪里。我也欣赏一下。”
善寻回头,只见柳枫一脸不悦,从车上下来,嘴里嘟噜道:“我就调戏他一下,他就不理我了。什么人啊。”经理迎上去,笑道:“这位兄弟好,我叫郑齐山,请教兄弟姓名。”柳枫看了他一眼,见他彬彬有礼,笑得合不拢嘴:“我啊,柳枫。你说话这么斯文,上辈子一定是个姑娘。”郑齐山脸色红润,笑道:“就是就是。请问柳枫兄,你那画,能否给我看看。”
柳枫听了,疑惑道:“什么画,莫名其妙。”说完对店里陈睿打招呼,远远喊道:“陈睿,你看我买什么来了。”手里拧着一袋水果,进了店子。郑齐山看了,丈二摸不着头脑,望着善寻:“画不在他手上?”善寻道:“在我另一个兄弟手上。”不一会,陈宇搬着个椅子下车,郑齐山拦住他,问道:“小兄弟,画呢?我看看。”陈宇笑道:“画啊,刚才卖了啊。你来得不凑巧,没事的话,帮我搬一下东西。”说完拿着椅子去了店子。
这时车上就剩下陈杰了,也没下来,在车上翻来覆去的找东西。郑齐山走上前,朝车里看,见里面没什么,陈杰却焦头烂额,不免问道:“你找什么东西?”陈杰看了他一眼:“找重要的东西,没了它,我活不成。”郑齐山笑道:“我帮你找找。”于是爬上车,也四处找了起来,只见车栏杆角落里,躺着一个卷筒,卡在缝隙里。便走了过去,拾起来,偷偷打开一看,印入眼眸的,是一个歌姬,穿着丝裙,拿着彩带,左手拈着彩带,右手举着。身材婀娜,露出光洁的肩膀,如同唐代仕女。才展开一点,陈杰就把画抢了过去:“原来在这里,总算找到了。”
郑齐山意犹未尽,笑道:“兄弟,再给我看一眼,我看个全貌。”陈杰轻笑一声:“你想多了。”随后跳下车,去了店里。郑齐山和善寻也走进店里,看见几人无精打采,郑齐山道:“走,出去喝茶去。”柳枫睁开眼:“城门开,我不来。城门关,我就走。城门关三年,门外人等候。城门开三年,巷子有老酒。你请我喝茶,我请你喝酒。”说完拿出一瓶酒,倒了一杯,郑齐山喝了一杯,有些醉了:“我也说个曲,怎么样。”陈睿笑道:“我听听,你说来看。”郑齐山拍着桌子:“水桥边,人恋旧。水一来,人就愁。水来愁不走,桥上人不休。有酒我就喝,喝了伴你走。”柳枫听了,笑道:“你要啥画?画里有啥,都被你瞅了去。”
郑齐山笑道:“我才看了一眼呢。看两眼,三眼……才够。”陈睿也笑了起来:“哥哥,再给他看看吧。”陈杰无奈,走到郑齐山面前,展开画卷,只见第二个女子,形态优美,坐在椅子上,弹着一把琵琶,双眼含情,不知是喜是愁,看着第三个女子。郑齐山正欲看下去,发现画没卷开,于是笑道:“我还没看好呢。”陈杰只好又卷开一点点,第三个女子,背对着人们,扶着一棵桃花树,轻微回头。树上歇着两只喜鹊,一只低头啄着树枝,旁边那只展开翅膀,呵护着它,扭头望着它的上空。
陈宇笑道:“这有什么好看的。改天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春宫出浴图。”郑齐山摸着画,正要打开,陈杰把画收好了。郑齐山笑道:“好兄弟,你卖给我呗。”陈杰道:“卖给你,你也不藏着,送人怎么办。我自己留着多好。”郑齐山连忙道:“不是我买。是我老板牧野先生,他喜欢收集好画,遇到爱不释手的,不惜重金,都要买下来。买了也是收藏着,不会轻易转手的。”
陈杰冷笑一声:“轻易?意思是,心里不想要,还是会转手呢!”郑齐山脸色一红:“老板的心思,我不敢猜。这要问老板意见了。这样吧,我介绍你们认识牧野先生,以后有好的画,牧野先生也可以给你们拿个主意。”善寻听了,不动声色:“那多谢你,多谢牧野先生了,改天我们登门造访。”郑齐山大喜:“一言为定!”随后聊了几句,大步去了。
陈杰见他走了,赶忙拿出画,递给善寻:“大哥,快快,把这幅画画完。”善寻奈何一笑:“画到这里,我反而没主意了,你们说说看。我接下去画什么。”陈睿笑道:“画一个女人,在河边梳头。”陈宇笑道:“没意思。洗澡差不多。”柳枫道:“画一个美男子,把我画上去。”陈杰怒道:“说什么呢。大哥,你自己画吧,我们也不懂。可以的话,画一个女子弹琴,就像林雨那样,温柔可爱。”其余几人听了,都不理他了,玩自己的去了。
善寻上了楼,坐在窗前,望着窗外风景,低头看见画笔,拿了起来,第四幅画,他画了一个女人,女人骑着一只白狼,女子孤单冷漠,望着远方,白狼回头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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