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月亮湖,已经中午了。湖面波光粼粼,风吹动着芦苇,吹着他们脸庞。又走了一会,找人打听一下,来到水雾湾。只见有不少房屋,青砖绿瓦,门前种着蔬菜,树木。两人来到一个码头,有一艘渔船停在那里,摇摇晃晃。只见一个老汉正在洗衣服,钱富走了过去,问道:“老伯,打听一下,请问您知道周舟的船在哪么。”老伯听了,放下手中的活:“不认识,这里就我一艘船。你们买鱼么,我船上有不少鱼,便宜点卖给你们。”钱富道:“算了,我们不吃鱼。”
两人离开这里,回头一看,晴空万里,清波碧浪,不由醉了。善寻道:“这里风好凉快,像仙境一般,我死了后,就埋在这附近。”钱富笑了笑,刮他鼻子:“你也不害臊,谁收留你,梦话都不是这样说的。”两人笑了一会,走了三里路,来到下一个码头,问一个船夫:“请问您知道周舟住哪么?”船夫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在上一个码头啊,你们走过了,还不回去。”
两人才知道刚才老汉骗了他们,于是又赶了回去,找到刚才的老汉:“您为什么骗我们。我们可是赶了几百里路,才找到您呢!”老汉沉默一会,招呼道:“进屋吃饭吧。”船舱里,桌椅微微晃动,几人坐在桌前,老汉悠悠道:“你们回去告诉师父。世上没有回头路,他看望我,我也不领情。让他在外面好好过活,忘了这个家。”说完就进了小房,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两人在船上睡了一夜,第二天就告辞了。钱富对善寻道:“听师父说,水南是一等繁华之地,我们何不在这玩几天。感受一下。”善寻听了,连忙点头:“这个地方,像梦境一样,我们多玩几天。”随后钱富带着善寻,一路走,走了半天,来到水南中心。
此时正是傍晚,两人来到繁华街道,车水马龙,人潮涌动。楼房典雅高贵,一望无际的灯红酒绿。两人在巷子里穿梭,不知不觉,来到小桥流水。见几个小孩,约莫八九岁,在桥上放烟花玩。钱富和善寻正要过去,一个小孩见了:“哥哥,看瞎子。”旁边小孩见了,起哄起来,把两人围了起来,打量观看,窃窃私语。钱富正值青年,个子高他们一头,把他们推开:“让让,我们还赶路呢。”
善寻默默观看,一心想走。突然一个小孩,往他手上红绳抓过去:“这个是啥,给我瞧瞧。”善寻往旁边一闪,小孩扑了个空,跌倒在栏杆上,回身道:“好小子,打人了。走,咱们去叫人。”说完几人就跑了,消失在人群中。钱富也不怕,他拳脚功夫也不差,只是不愿在这惹事,拉着善寻就走。
两人大步离去,走了几十米远,后面呼喊起来:“跑,让你跑!”钱富反而不跑了,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拿着一根树枝,追了过来,后面跟着那几个小孩,小孩指着善寻:“大哥,就是他欺负我。”善寻道:“我没欺负他,他先抢我手绳。”年轻人道:“我不管这个,赔钱!二十块。”说完伸出手来。
钱富一笑:“好,我给。”说完从兜里掏出二十块,伸出手放在他手心。忽然拉着他手,顺势一带,用脚一拌,年轻人倒在地上。年轻人勃然大怒,起身拿起树枝,劈头盖脸的抽去,钱富左闪右闪,时不时回手,打他一下。年轻人眼睛都红了,青筋暴涨,钱富见了,心中惊惧,挨了他几下道:“别打了,被你抽疼了。”年轻人嘿嘿一笑:“今天不打服你,我不姓唐。”又开始抽他,钱富一直躲,也不还手。
年轻人见打不到他,看到善寻站在一旁,转身一挥,树枝朝善寻抽去。善寻听到风声,往后退了一步。鞭子打空了,年轻人吃了一惊:“见鬼了!”又抽了一下,善寻往左边移了一步,又抽空了。年轻人横着一抽,心想:“你总不能飞了吧。”善寻往后退了两步,又往前走了一步,躲开树枝,顺手把树枝折断了,捂着胳膊哭道:“你把我胳膊打断了。”年轻人见了,这才出气,把二十块还给善寻:“这钱还给你,你买点药擦擦。以后你们被人欺负了,我罩着你们,记住,我叫唐开心,大家叫我拼命三郎。有礼了。”说完带着几个小孩走了。
钱富走了过去,摸着善寻胳膊,焦急道:“断了,我看看。”善寻一笑,道:“骗他的,我们走吧。”于是两人离开了此地。这一幕,早被一旁楼上的人看见了,他叫吴叶,二十二岁,正在茶楼喝酒。见小孩打闹,也没在意。见到钱富的拳脚,不以为然。突然见了善寻的身法,吃了一惊,心中狂喜:“这,莫非是移形换影……”于是结账下楼,一路跟踪过去。
钱富和善寻找了一家旅舍,住了一夜,第二天去结账,伙计挥手道:“不用了,有人替你们付账了。”两人一头雾水,不知谁买的单,伙计也不说,两人出了宾馆,钱富自言自语:“会是谁呢?真是奇怪。”善寻也胡思乱想:“难道是易奶奶,她应该会见我的啊,干嘛躲着。”你想你的,我想我的,路过一家酒楼。楼上跑来一个女子,拉住他们:“两位小兄弟,这边请,这边请!”钱富连忙道:“我们吃不起呢。”女子笑道:“有人请客,有人请客。”随后拉他们上楼,进了一间厢房,两人坐下来后,上的菜全是鸡鸭鱼肉,没有一个素菜。两人闻了心里七上八下,一口没吃,趁人不注意,偷偷跑了。这时厢房门口出现一个人,正是吴叶,他看着满桌的酒菜:“一口也不吃,嫌我招待不周?还是认出我来了。”想到这里,吴叶拿起桌上一杯酒,饮了一口:“吴叶啊吴叶,大家都躲着你。也许嗜武成疯,也是一种罪过吧。”于是慢慢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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