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苏柚是我亲生的女儿。”刚回到座位的方浓华听到了各方的交谈，压下情绪，对那位学生解释道。
“是吗？”那位学生看向坐在一边的苏阮阮，又犹豫地对着方浓华道：“可，可是苏阮阮告诉我们，苏柚是六岁才来她家的，是从乡下来的，以前还要过饭呢，她是你们苏家的养女。”
方浓华顿时黑了脸，看向面色惨白的苏阮阮，满脸的失望气愤。
“不是的，苏柚才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当时把孩子弄丢了，六岁才找到，苏阮阮并不是我亲生的。”
“啊！这么狗血！那阿姨你为什么不来苏柚的家长……”
那个同学还没有问完，就被旁边的父母瞪了一眼，制止了。
缓解了空气中的尴尬。
这下一班又炸开了锅，都说苏阮阮才是苏家的养女，她还骗人家说，自己才是苏家的真千金，议论还挺大的，就是学生们的家长都知道了这个苏阮阮怎么欺骗同学的。
许多眼睛都下意识地看向苏阮阮，多是鄙视。
话也传到了苏柚耳边，一旁的同学都在询问，苏柚却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转头看了一眼那边脸色惨白苏阮阮，微微扬起唇，给了一个善良的笑。
这才乖呢。
站在讲台上的张老师平复了一下心情，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呢。
“这第二类奖状，是给班级前十名的，有苏，苏柚、荣浩轩、黄宇、林若苗……请各位同学家长，上台领奖，合影留念。”
方浓华依旧顶着众人的目光上了讲台，接到了苏柚的奖状，维持着尴尬的笑，苏柚在老师的严厉呼唤下，终于上台了，站在方浓华的面前，却没有看方浓华一眼。
方浓华目光在冷漠极了的女儿身上，忍住鼻腔的酸痛，面向镜头，强扯出假笑来。
……
“——我要告诉各位家长的是，还有一个月就要中考了，这也是你们孩子的重要转折点，你们要给予孩子关怀，注重孩子的身心健康，接下来的时间，让孩子毫无顾忌地冲刺……最后！感谢各位家长的到来，也希望同学们能够为你们的初中三年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哗啦啦的掌声持续了很久，直至家长会的结束。
家长会还没到中午就结束了，各位家长再与老师道别后就各自回去了，倒是正要找女儿解释的方浓华被老师叫住了，说是有事情要谈。
“苏，苏阮阮妈妈，我是想和你聊一下孩子问题，没有打扰到你吧。”
“没有，老师，我也想聊一聊苏柚在学校的情况。”
“是这样的，我是想确认一下，苏阮阮和苏柚是，是双胞胎吗？我记得他们两个是同一天的生日，可是据我观察，这两位同学相处的并不是那般友好。”
“不是的，老师你误会了，苏阮阮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她是……所以，苏柚六岁的时候才回到我们身边，她小的时候受过很多的苦。”
“什么！”张老师震惊了，没有维持住班主任的形象。
“那，那苏柚妈妈，你为什么没有参加苏柚的家长会，毕竟这是孩子成长的一次重要的时刻，等苏柚长大了，想起今天，只怕会多是遗憾。”张运老师犹豫地看了方浓华一眼，继续道：
“苏柚是个很听话懂事的孩子，她学习很努力，哪怕她的成绩已经那么好了。”
“我也是从业二十年的老师了，曾经询问过许多苏柚这样的学生，问他们为什么那么努力，大部分的孩子都会说，他们可以成绩更好些，这样父母就能为他们骄傲，这样父母就能更关注他们，更加爱他们。”
张老师说着，犹豫地看了看方浓华，继续道：“也有些孩子，家中是有兄弟姐妹的，父母们可能在无形中偏爱了另一个，这样会对孩子的心灵造成很大的伤害，他们会和父母闹矛盾、吵架、甚至离家出走。”
张运老师根据从业二十年的经验，非常自信地解读了苏柚的心理，试图让方浓华更加关注孩子，当然，他成功地把方浓华说的面红耳赤，神色慌张，内心忧虑。
“老师，苏柚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怎么会不爱她呢。”
“你可能很疼爱苏柚，但你也可能更疼爱另一个女儿。”
“不！张老师你误会了，苏柚才是我最爱的女儿，我和丈夫都很爱她，她小的时候受了那么多苦，我们怎么可能不疼她爱她呢！”
“那今天这……”
“今天是有误会，我会对苏柚好好解释的，老师，感谢你今天给我说了那么多，回去后我会和苏柚爸爸好好聊聊的，今天就不打扰老师了。”
方浓华说着，露出一个勉强的笑来，慌张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眼中满是惊慌，脚步都加快了。
她很怕，她怕女儿真的误会他们不爱她，更怕女儿一气之下如同张老师所说的，离家出走。
“苏柚妈妈，你挺大方善良的。”
在方浓华离开老师办公室之前，张老师忽然说出了这句话，对上了方浓华那惊慌失措的眼睛，那一刻，方浓华却看清了张老师的意思。
她确实很大方，大方到可以养育仇人的女儿，养了那么多年，当女儿般养育，甚至因此而忽略伤害了亲生的女儿。
他们的大方，让那个罪魁祸首得逞了，如那个女人所想，她的亲生女儿一直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多么的可笑。
家长一一离开，剩下学生们继续上课，初三教学楼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在苏柚妈妈回家的路上，苏堂打来了电话。
“已经给柚柚开完会了吗？那我就不去学校了，柚柚在学校怎么样？”
“你为什么没有去女儿的家长会。”方浓华拿着手机，按耐住情绪。
“昨天晚上回来的晚，就没有对你说，今天公司有个重要的会议，还有个合同要签，女儿不是应该和你说了吗？”
方浓华神情呆愣地看着车外驶过的场景，下意识地用手拂过眼眶里流过的泪珠，对呀！女儿是让她去的，可是她却拒绝了女儿唯一一次初中的家长会，为了别的孩子！为了另一个曾经直接致使她受过那么多年苦的外人！她还把家里的司机使唤走了，让亲生女儿淋着大雨去学校，哪里有像她这样的妈妈！
她以前许诺过的呀，要好好爱她，可是现在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
女儿肯定对她失望极了！
“浓浓？发生了什么事！”苏堂在电话的另一边不安地呼唤着。
“你先回家，我有事要给你说。”方浓华缓和了一下情绪，尽量平静。
“好。”
……
“你说什么，你没有给女儿开家长会？反倒陪着苏阮阮去了！还让女儿淋了雨？”苏堂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满脸的震惊，好一会儿，看着妻子脸色惨白内疚的样子，呼了一口气，又坐了回去，伸手搂住妻子的肩膀：“还记得吗？女儿出生的时候，我们抱着孩子说，只会有她一个女儿，会疼她爱她一辈子，把最好的给她。”
“我当然记得，可是我们却搞错了。”方浓华抬头看向自己的丈夫，泪水从细腻的脸颊流下。
“是，我们对着苏阮阮许诺过，却没有对柚柚说过，我有的时候就在想，为什么不可以？难道我们更爱苏阮阮吗？”
“不！我怎么可能更爱别人家的孩子，她才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她才是我们的宝贝！”方浓华扯着沙哑的嗓音，急切地解释着，忽然想到了什么，脑海中像是要爆炸了一样，她记得，女儿刚上初一的时候就表达过，她不喜欢苏阮阮，她当时还承诺过会好好考虑，最后却被她下意识地抛之脑后。
为什么？她为什么不承诺给女儿唯一，还将她不喜欢的人养在身边，当亲生女儿来照顾。
她是有女儿的呀，为什么要养护别人家的女儿，还是她仇人的孩子！一个同样讨厌她女儿的孩子。
如果没有苏阮阮，她的女儿是不是就能开心一些，是不是就不会出现像今天这样，让女儿伤心难过。
对！是他们错了！
“苏堂，我们把阮阮送走吧。”再次开口，方浓华语气很是平静。
“好，我们只有苏柚一个女儿。”
雨水一直下着，学校午饭的时候，苏柚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往学校食堂，因为苏堂夫妇早早地就来到了学校，蹲着他们的孩子下课，送来了衣服和饭菜。
苏柚还是同样的平静，没有去看妈妈，也没有过多的反应，拿到东西说了谢谢，就不顾父母期待的眼神回到了教室。
到最后为难的不仅仅有苏柚父母，还有苏阮阮，她也在众位学生期待的目光下去拿午餐了，却两手空空的回来了。
苏堂夫妇并没有带她的那一份。
为什么？难道她不是他们的女儿了吗？
直到晚上放学，苏堂和方浓华一同来接孩子回家，这一次倒是没有忘记苏阮阮，一同接了回去。
“柚柚，妈妈错了，妈妈给你道歉，你原谅妈妈好吗？妈妈以后再也不会为了别人忽略又有了。”在厅内，方浓华蹲在苏柚的面前，满眼通红地表达着自己的歉意，渴望着女儿的原谅。
“爸爸也错了，爸爸不应该为了公司的事情，错过了柚柚的家长会的，以后都不会了，好不好。”
苏柚是看着自己的爸爸妈妈的，眨了眨娇美的眼眸，似乎有些迷茫，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
“妈妈知道的，是我和爸爸做的不够好，伤害了柚柚。”方浓华点着头，继续道：“爸爸妈妈商量过了，以后我们只有你一个女儿，好不好？”
“只有我一个吗？”
“苏柚是我亲生的女儿。”刚回到座位的方浓华听到了各方的交谈，压下情绪，对那位学生解释道。
“是吗？”那位学生看向坐在一边的苏阮阮，又犹豫地对着方浓华道：“可，可是苏阮阮告诉我们，苏柚是六岁才来她家的，是从乡下来的，以前还要过饭呢，她是你们苏家的养女。”
方浓华顿时黑了脸，看向面色惨白的苏阮阮，满脸的失望气愤。
“不是的，苏柚才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当时把孩子弄丢了，六岁才找到，苏阮阮并不是我亲生的。”
“啊！这么狗血！那阿姨你为什么不来苏柚的家长……”
那个同学还没有问完，就被旁边的父母瞪了一眼，制止了。
缓解了空气中的尴尬。
这下一班又炸开了锅，都说苏阮阮才是苏家的养女，她还骗人家说，自己才是苏家的真千金，议论还挺大的，就是学生们的家长都知道了这个苏阮阮怎么欺骗同学的。
许多眼睛都下意识地看向苏阮阮，多是鄙视。
话也传到了苏柚耳边，一旁的同学都在询问，苏柚却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转头看了一眼那边脸色惨白苏阮阮，微微扬起唇，给了一个善良的笑。
这才乖呢。
站在讲台上的张老师平复了一下心情，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呢。
“这第二类奖状，是给班级前十名的，有苏，苏柚、荣浩轩、黄宇、林若苗……请各位同学家长，上台领奖，合影留念。”
方浓华依旧顶着众人的目光上了讲台，接到了苏柚的奖状，维持着尴尬的笑，苏柚在老师的严厉呼唤下，终于上台了，站在方浓华的面前，却没有看方浓华一眼。
方浓华目光在冷漠极了的女儿身上，忍住鼻腔的酸痛，面向镜头，强扯出假笑来。
……
“——我要告诉各位家长的是，还有一个月就要中考了，这也是你们孩子的重要转折点，你们要给予孩子关怀，注重孩子的身心健康，接下来的时间，让孩子毫无顾忌地冲刺……最后！感谢各位家长的到来，也希望同学们能够为你们的初中三年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哗啦啦的掌声持续了很久，直至家长会的结束。
家长会还没到中午就结束了，各位家长再与老师道别后就各自回去了，倒是正要找女儿解释的方浓华被老师叫住了，说是有事情要谈。
“苏，苏阮阮妈妈，我是想和你聊一下孩子问题，没有打扰到你吧。”
“没有，老师，我也想聊一聊苏柚在学校的情况。”
“是这样的，我是想确认一下，苏阮阮和苏柚是，是双胞胎吗？我记得他们两个是同一天的生日，可是据我观察，这两位同学相处的并不是那般友好。”
“不是的，老师你误会了，苏阮阮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她是……所以，苏柚六岁的时候才回到我们身边，她小的时候受过很多的苦。”
“什么！”张老师震惊了，没有维持住班主任的形象。
“那，那苏柚妈妈，你为什么没有参加苏柚的家长会，毕竟这是孩子成长的一次重要的时刻，等苏柚长大了，想起今天，只怕会多是遗憾。”张运老师犹豫地看了方浓华一眼，继续道：
“苏柚是个很听话懂事的孩子，她学习很努力，哪怕她的成绩已经那么好了。”
“我也是从业二十年的老师了，曾经询问过许多苏柚这样的学生，问他们为什么那么努力，大部分的孩子都会说，他们可以成绩更好些，这样父母就能为他们骄傲，这样父母就能更关注他们，更加爱他们。”
张老师说着，犹豫地看了看方浓华，继续道：“也有些孩子，家中是有兄弟姐妹的，父母们可能在无形中偏爱了另一个，这样会对孩子的心灵造成很大的伤害，他们会和父母闹矛盾、吵架、甚至离家出走。”
张运老师根据从业二十年的经验，非常自信地解读了苏柚的心理，试图让方浓华更加关注孩子，当然，他成功地把方浓华说的面红耳赤，神色慌张，内心忧虑。
“老师，苏柚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怎么会不爱她呢。”
“你可能很疼爱苏柚，但你也可能更疼爱另一个女儿。”
“不！张老师你误会了，苏柚才是我最爱的女儿，我和丈夫都很爱她，她小的时候受了那么多苦，我们怎么可能不疼她爱她呢！”
“那今天这……”
“今天是有误会，我会对苏柚好好解释的，老师，感谢你今天给我说了那么多，回去后我会和苏柚爸爸好好聊聊的，今天就不打扰老师了。”
方浓华说着，露出一个勉强的笑来，慌张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眼中满是惊慌，脚步都加快了。
她很怕，她怕女儿真的误会他们不爱她，更怕女儿一气之下如同张老师所说的，离家出走。
“苏柚妈妈，你挺大方善良的。”
在方浓华离开老师办公室之前，张老师忽然说出了这句话，对上了方浓华那惊慌失措的眼睛，那一刻，方浓华却看清了张老师的意思。
她确实很大方，大方到可以养育仇人的女儿，养了那么多年，当女儿般养育，甚至因此而忽略伤害了亲生的女儿。
他们的大方，让那个罪魁祸首得逞了，如那个女人所想，她的亲生女儿一直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多么的可笑。
家长一一离开，剩下学生们继续上课，初三教学楼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在苏柚妈妈回家的路上，苏堂打来了电话。
“已经给柚柚开完会了吗？那我就不去学校了，柚柚在学校怎么样？”
“你为什么没有去女儿的家长会。”方浓华拿着手机，按耐住情绪。
“昨天晚上回来的晚，就没有对你说，今天公司有个重要的会议，还有个合同要签，女儿不是应该和你说了吗？”
方浓华神情呆愣地看着车外驶过的场景，下意识地用手拂过眼眶里流过的泪珠，对呀！女儿是让她去的，可是她却拒绝了女儿唯一一次初中的家长会，为了别的孩子！为了另一个曾经直接致使她受过那么多年苦的外人！她还把家里的司机使唤走了，让亲生女儿淋着大雨去学校，哪里有像她这样的妈妈！
她以前许诺过的呀，要好好爱她，可是现在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
女儿肯定对她失望极了！
“浓浓？发生了什么事！”苏堂在电话的另一边不安地呼唤着。
“你先回家，我有事要给你说。”方浓华缓和了一下情绪，尽量平静。
“好。”
……
“你说什么，你没有给女儿开家长会？反倒陪着苏阮阮去了！还让女儿淋了雨？”苏堂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满脸的震惊，好一会儿，看着妻子脸色惨白内疚的样子，呼了一口气，又坐了回去，伸手搂住妻子的肩膀：“还记得吗？女儿出生的时候，我们抱着孩子说，只会有她一个女儿，会疼她爱她一辈子，把最好的给她。”
“我当然记得，可是我们却搞错了。”方浓华抬头看向自己的丈夫，泪水从细腻的脸颊流下。
“是，我们对着苏阮阮许诺过，却没有对柚柚说过，我有的时候就在想，为什么不可以？难道我们更爱苏阮阮吗？”
“不！我怎么可能更爱别人家的孩子，她才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她才是我们的宝贝！”方浓华扯着沙哑的嗓音，急切地解释着，忽然想到了什么，脑海中像是要爆炸了一样，她记得，女儿刚上初一的时候就表达过，她不喜欢苏阮阮，她当时还承诺过会好好考虑，最后却被她下意识地抛之脑后。
为什么？她为什么不承诺给女儿唯一，还将她不喜欢的人养在身边，当亲生女儿来照顾。
她是有女儿的呀，为什么要养护别人家的女儿，还是她仇人的孩子！一个同样讨厌她女儿的孩子。
如果没有苏阮阮，她的女儿是不是就能开心一些，是不是就不会出现像今天这样，让女儿伤心难过。
对！是他们错了！
“苏堂，我们把阮阮送走吧。”再次开口，方浓华语气很是平静。
“好，我们只有苏柚一个女儿。”
雨水一直下着，学校午饭的时候，苏柚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往学校食堂，因为苏堂夫妇早早地就来到了学校，蹲着他们的孩子下课，送来了衣服和饭菜。
苏柚还是同样的平静，没有去看妈妈，也没有过多的反应，拿到东西说了谢谢，就不顾父母期待的眼神回到了教室。
到最后为难的不仅仅有苏柚父母，还有苏阮阮，她也在众位学生期待的目光下去拿午餐了，却两手空空的回来了。
苏堂夫妇并没有带她的那一份。
为什么？难道她不是他们的女儿了吗？
直到晚上放学，苏堂和方浓华一同来接孩子回家，这一次倒是没有忘记苏阮阮，一同接了回去。
“柚柚，妈妈错了，妈妈给你道歉，你原谅妈妈好吗？妈妈以后再也不会为了别人忽略又有了。”在厅内，方浓华蹲在苏柚的面前，满眼通红地表达着自己的歉意，渴望着女儿的原谅。
“爸爸也错了，爸爸不应该为了公司的事情，错过了柚柚的家长会的，以后都不会了，好不好。”
苏柚是看着自己的爸爸妈妈的，眨了眨娇美的眼眸，似乎有些迷茫，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
“妈妈知道的，是我和爸爸做的不够好，伤害了柚柚。”方浓华点着头，继续道：“爸爸妈妈商量过了，以后我们只有你一个女儿，好不好？”
“只有我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