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大桥下面是一艘连着一艘的货轮,像鱼群一样前赴后继的向我们游来,后面带着尾浪,其中有两只白色的帆船,从我这个位置看去,两只船很小,像只虾米因此看不清船上有几个人

    或许此时帆船上坐着的是某位正在享受生活的大佬,戴着墨镜,抽着雪茄,手里拿着鱼竿,顺着滚滚长江水,等鱼自动上钩

    骄阳就这样洒在我和韦有名的身上,我们靠着摩托车,眺望着远方,手里夹着烟,像极了两个兄弟,但我们其实才认识几天时间,我觉得,我们之间的信任基础建立的这么快是有理由的;

    首先,我们在发生不愉快的事件时以一种很和平的方式解决,并且第二天我按时到他店里进行赔偿,并未产生跑路的念头;其次,我找他借摩托车时尽管他犹豫了一会儿,但仍很爽气的把钥匙递到了我手上,仔细想来,这些似乎都是他对于我的信任而我信任他吗?信任是信任,主要还是不了解。

    “你今天到店里,那个胖子是不是骂我了?”韦有名抽了半支烟后对我问道。

    “他说你们是兄弟。”我含糊的回道,其实是觉得胖子老板的说法也不算过分。

    韦有名把烟头弹到长江里,转过身对我说道:“曾经是,现在就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他没再把话说下去,转而开始打探起了关于我的事,问道:“弟妹什么时候带过来瞧瞧?”

    韦有名的话让我感到意外,我并不是意外他在我面前称呼自己为“哥”的身份,只是“弟妹”这两个字,很像是家里人的称呼,半晌,我对他回道:“只有弟,没有妹还没对她说呢,不知道她现在对我什么感觉。”

    他出奇的看了我一眼,震惊的说道:“你脸皮这么厚的人,居然没表白?”

    “我真不是脸皮厚的人,昨晚那个情况我可以解释”

    韦有名打断了我的话,道:“不用多说,你这个说自己可以解释的模板,特别像犯了什么错对某个女人说的,估计你是养成习惯了”

    韦有名说的我有些懵逼,不知道他往哪方面去想,索性就闭上了嘴巴,有些事只会越描越黑。

    离开长江大桥前,我站在韦有名的背后拍了一张照片,他此时站在逆着光的方向,身边停放的是一辆赛道版的摩托车,整个人看上去孤立且落寞,我完全是出于职业习惯拍摄的这张照片,结果被他看到差点成了解释不清的误会。

    “我干摄影的,刚才就是情不自禁,不是同性恋!”我再次对韦有名强调道,顿了顿,我骂骂咧咧的说道:“活了二十几个年头,头一遭被人骂同性恋,操!”

    “谁让你丫的躲我后面。”

    “妈的,这事解释不清了是吧!”

    回去的时候,韦有名直接把我给甩开了,但我们约定晚上一起喝点小酒,他先回店里和那胖子说一声,晚上叫上他一块吃饭,另外他告诉我,那个胖子叫刘创,是他的发小!

    我不紧不慢的骑着机车行驶在柏油路上,嘴里叼着烟,这一刻,惬意极了,不禁在想,要是此刻叶蕊坐在身后抱着我该有多好,不管多逆着风,我都要大口呼吸,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再突然捏一下刹车,干点坏事

    傻乐一番,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变坏了,但在叶蕊这样柔弱的女人面前,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欺负欺负她,然后再把她给哄好,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妙不可言!

    回到贵池市区,我在牧之路的“快乐小鸭店”门口停留片刻,看着店内洛泽不绝的客人,心中无限感慨;我就是在这里真正对叶蕊产生心动的,前面那些天我一直很坚守自己的内心,未对她有过任何不轨的想法,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她那天叫我来到这个地方,完全就是引狼入室。

    晚上我和刘创还有韦有名找了个大排档吃饭,在这之前,我们站在一旁排队足足等了一个半小时。

    国庆假期期间,无论是饭店还是这些烧烤店,生意此时都爆满,我们后面还有一群人排着队,眼巴巴的看着我们喝酒撸串。

    我们刚喝完一轮,约莫片刻,韦有名接了个电话,他说要去接个人,马上过来,随后留下我和刘创大眼瞪小眼。

    我瞪着他的小眼,问道:“除了咱俩,他还叫别人了?”

    刘创摇了摇头,片刻,我给他碰了一个,他才慢悠悠的说道:“估计是接哪个pao友过来吧!”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道:“你是指他还是指你?”

    “肯定是他,你以为他人品很好吗?”说完,刘创嘲笑了我一番,继而说道:“给你说了也没用,等下他来了你就知道了。”

    我喝了一杯啤酒压压惊,胖子简单的几句话,彻底颠覆了我对韦有名的认知,想到他昨晚在微笑面前表现出的那种神秘感,故意少言少语勾起美女的好奇心,我顿时觉得倒胃口,急忙吃了两串羊腰子缓解一下。

    许久,韦有名还没有过来,我和胖子其实并没有怎么吃,也就我刚才吃了两串腰子,两个人干喝起来。

    胖子的酒量很好,喝起啤酒像喝水一样,我倒是也没问题,只是喝太多容易跑躺,吃个饭老往厕所跑也不是个事。

    “行了,喝完这杯,咱俩停一停!等韦有名回来再喝。”我劝道。

    胖子此时刚和我碰了一个,听到这话后不解的看向我,我苦笑出来,解释道:“我膀胱哪比不上你啊,都跑了两趟厕所了,你知道里面排队多挤吗,你像个如来佛祖似的坐在这里一动不动!”

    我和刘创已经混熟,交谈期间和韦有名一样称呼他为胖子。

    不一会儿,胖子笑眯眯的来了一句:“该动的时候我自然会动。”

    我不知道他这句话有没有开车的意思,但如果是在开车,一定上了高速。

    我点上支烟,看着那些排队的人群,看着他们脸上无比渴望的面孔,幸灾乐祸的拿起一串羊肉串,津津有味的品尝起来,这种彼此之间的不平等,让我莫名产生了一些优越感,随后停止了此时的行为,鄙视了自己一番。

    我真的就这个小事,思绪飘到了很远,不管承不承认,这个世界上就是有着明确的阶级划分,有着“世袭罔替”的特殊人群。

    我曾见过一个优越的家庭,在家里放着几个黑板,上面写的各种培养孩子性格的划分,比如,让孩子主动穿衣服可以尽快锻炼孩子独立的能力,让孩子做游戏、玩积木可以锻炼思维能力,要经常夸奖孩子,做出小成就时进行鼓舞奖励,引导正能量等等,这些其实没什么,但能把这些很平常的事情,条条框框的整理在黑板上,足以说明这个家庭对子女的教育程度。

    论起教育孩子,不得不提到我姑,她也是个名副其实的教育家,她对于我和何允儿的教育方式就是经常表扬我们,也就是我说的彩虹屁,尽管我不吃这一套,但每次被她打完之后,我都表现的特别想要得到她的表扬一样;我妹何允儿对我姑的这一套教育方式,从来都是不厌其烦,乐此不疲。

    因此何允儿从小养了一些坏毛病,她一定要和别人不一样,小时候我用五毛钱的苹果橡皮,她非要买两块钱的小公主橡皮,同样一支自动铅笔,我的塑料笔头都嚼烂了,勉强才能捏住写字,就这样的情况下,还能用整整一个学期;她却三天两头的就要找她妈要钱换铅笔、换文具盒,说没了新鲜感

    好在,这些都不算大问题,她的学习成绩非常好,稳定全校年级前三,长大后,三观也没什么大的问题,为人师表,教书育人,只是这些黑历史,也就只有我这个当哥才知道吧!

    另外,之所以会说她蛮横无理,除了她叫我小何的事情,还有五年级的那个夏天,我们班主任是个实习老师,当时比我现在的年龄小一些,大学生刚毕业,从来不知道尊重我,每次班会她都会拿何允儿和我进行比较,说我妹是班级里的顶梁柱,而我是班级里的搅屎棍,一搅搅一大片。

    她作为实习老师这样说我也理解,最可恶的就是,每次下课铃声刚响,何允儿总是首当其冲兴奋的对我喊道“搅屎棍”“搅屎棍”引的全班哄堂大笑,然后我就说:我好歹是个棍,你们都是屎,笑什么呢

    后来我的这番话传到了这个实习老师的耳里,她上报到了校长那里,在周一的全校早会上,我站在鲜艳的五星红旗下,声情并茂的朗读自己“搅屎棍”事件的深刻检讨,何允儿作为少先队员站在一旁进行监督,这件事成为学校“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教育范本的经典案例,深深刻在了我人生的耻辱柱,一切的源头都怪何允儿。

    再后来听说,只要学校有厚脸皮的学生,他们的老师都会把我的案例给他们讲一遍,因为从这件事之后,我发愤图强,成绩在班级里位居中等,终于脱离了倒数排名,勉强成为了一个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正版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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