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许久,她突然对我说道:“你有空吗,找个地方聊一聊吧!”没等我回答,她转身便给一个助理打了个招呼说道:“赵姐,我晚点回酒店,你们先回去吧!”
“雯雯这不好吧,千万别像前天晚上一样。”赵姐劝道。
“没事,这是我上海的一个朋友,我见面跟他聊一些事情。”
“哦那好,聊完你早些回酒店。”
崔雯冲赵姐点点头,然后又看向我问道:“有时间吗?”
这个时候我其实很想拒绝她,但鉴于她已经跟助理打好了招呼,我如果拒绝就显的不识抬举,其次,我也想把老崔让我背的那个锅解释清楚,还有抗伟的事我也要问问清楚,看看到底和她有没有关系。
我们来到南山老街的一家咖啡馆,这家咖啡馆是崔雯找的,估计是碍于她是明星的原因,找的这家咖啡馆特别偏僻,店内此时除了我和崔雯并没有其他客人,我知道她是怕被狗仔偷拍,因为我也害怕,万一真的被哪个狗仔拍到了,把我的身份在网上人肉搜索然后曝光,我感觉我活下去的念头都没有了,因为我内心是个很不愿意向别人坦露自己信息的人,包括自己的想法。
崔雯轻泯一口咖啡,很是不悦的看向我问道:“你怎么在横店?”
“你不看到了,我和你一样,剧组拍戏。”
“你这也叫拍戏?之前那个摄影老师呢,被你挤走了?”
我满脸惊奇地看向她:“你问我,这事你不应该更问问你自己嘛!”
“我怎么了?”崔雯瞪了我一眼,态度极其嚣张,这个眼神让我想到了抗伟提及的那种凶狠神色,于是我开始相信了抗伟说的那番话。
我把外套脱掉,露出紧身t恤,气势瞬间高涨,质问道:“我还真没发现你和你爸脾气真不像,你爸一个老老实实的大学教授,那么一个老好人,怎么有你这么一个女儿?我就问你,抗伟是不是拍戏的时候得罪你了,你有必要和我们摄影师过不去嘛,还动手打人,知不知道这是文明社会,这是没有证据,等找到证据你就等着谴责吧!!”
“你神经病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崔雯恼怒道。
我不屑笑了笑,道:“不愧是明星,防范意识果然不错,这种场合下就咱们两个人你还藏着掖着,你心虚什么,是不是怕我录音当作证据啊我告诉你,别以为自己是明星就觉得自己多了不起,只是你命好,大街上随便拉个女群演都比你长的漂亮”
“你这个人真是不可理喻我就是想问问你我爸的事,你在这发什么疯,谁得罪你朋友你找谁去凭什么说是我干?”
“我朋友就是这样告诉我的,他不可能骗我,也没有必要骗我,我今天还给你说实话,如果我不认识你,我还真不敢当着你的面说这些话,我怕呀,怕你这种高高在上的人给我穿小鞋,你们道德价值观得多扭曲啊,谁让你们有一点点不顺心,你们就想着要报复有本事就找人再把我打一顿,放心,我不会告诉你爸的,我就是想吃吃这社会的苦头”
我越说态度越强硬,最后直接站了起来,用手指着崔雯。
此时的崔雯蜷缩在靠墙的角落,她掏出手机似乎要拨打电话,我眼疾手快一把抢了过来,崔雯顿时惊恐的看向我:“我我报警”
“报个锤子报,我打你了吗,你有证据吗?我告诉你,进门的时候我就看了,这家咖啡店没有摄像头,我就算真把你打一顿,你能奈我何,没想到吧,这就叫做恶人有恶报!”
其实我并没有在意这家咖啡店到底有没有摄像头,说这些话只是吓唬吓唬崔雯,我当然不可能会动手欺负一个女人,但给她一点颜色看看还是很有必要的。
崔雯吓的说不出来话,半晌贴靠着墙脚不再言语,我实在有些看不下去,拿着她的手机转身离开,出了门之后,把她的手机关机扔在了门口的垃圾桶,随后扬长而去!
教训完崔雯,我打车来到了横店香港街景区,看着复古的香港总督府还有维多利亚兵营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手中点燃一支烟,重重吸了一口,这样欺负崔雯我心里确实有些过意不去的,但是没办法,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谁心慈手软,谁就当个老乌龟
想到刚才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好像搞的她像个受害者似的,我就是吼了她两句这有什么,难道不是应该的,又没动手打她装什么装,可恶的资本家!
从香港街走到广州街,内心久久不能平复,我搞不懂为什么人有了钱之后价值观就会扭曲,就像崔雯这种人,我真是见太多了,但是以前的那些都是敢怒不敢言,这次,总算让我抓到了把柄,我认识她老子,我就不信她能把我往死里整只要敢动我一根毫毛,我马上去找老崔告状!
广州街的街景是上世纪拍《鸦片战争》搭建的实景建筑,香港街属于后期扩建,两条街相连,古道纵横交错,珠江穿城而过。
此时已是晚上9点多钟,两条街依旧热闹非凡,人声鼎沸,因为是在这种场景下看着眼前这群人,仿佛我们都成为了某部戏中的演员,成为了甲乙丙丁这样的小角色,我有些失神
我真的很不想再和崔雯这样的人打交道,这些年做摄影这个行业接触太多的有钱人,并不是说会因为接触多而嫉妒他们,只是接触的越多越对人性感到失望,慢慢的,有了这种思想,很难再过好自己的生活。
我迫切想结束这里的事情回到池州,我就在那里默默无闻过一辈子,一切都无所谓了,人生短短几十年,到底是在欲望的纠结中度过,还是找寻一份安然的爱情两个人在一起幸福的生活
点燃一支烟,独自走过一个又一个的街口,走过闹区,走过寥寥无几的街道,最后整条街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不知不觉已经后半夜了,月光照在地上,映射的光芒格外清冷,一条街看过去都是这样的光,有的从玻璃门上反射,有的从铁皮卷闸门再往前看去,就是一条横贯东西的小河,河里有些亮着的花灯,不知会漂流到何方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三点钟,我发现抗伟竟然没在家里,于是给他打电话,接连打了两三个都没有打通。
我有些不安,马上又给小志拨了过去,半晌,电话那边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传来:“喂,你是哪位?”
“我找小志,你是谁?”我问道。
“你好我们这边是派出所的,周广志是你的朋友吗?”
我的不安感加剧,缓了许久直到电话另一边的人催促道:“今天晚上的事情你有没有参与,如果参与了,麻烦你过来配合我们调查!”
“小志怎么会在派出所?他看上去挺老实的一个人啊?”
“我是警察,现在是我再问你问题,麻烦你配合工作!周广志还有几个人现在都在拘留所,他们涉嫌聚众斗殴,其中一个人还被送到了医院,现在你只需要如实回答,今天晚上的事情你有没有参与?”
“没有,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们位置在哪,我现在过去。”
“那行,你到派出所我再问你详细情况。”
电话挂断,我便收到了从小志手机里发来的派出所位置,着急忙慌的下了楼,等来到马路上又是一脸迷茫,大半夜根本打不到车,手机网约车叫了半天附近也没人接单,实在没办法,我拨通了韩晓晓的电话。
“晓晓,你还在横店吗?”我的声音有些急促。
“怎么了?”韩晓晓听得出我的紧张,并没有埋怨我这么晚给她打电话。
“你赶快过来接我,我就在楼下站着,我搭伙的一个实习生还有抗伟现在都联系不上,刚才打电话是派出所的人接的,估计是出事了先不说了,你赶紧开车过来,我这边打不到车!”
“好”韩晓晓应了一声。
约莫十几分钟,韩晓晓就火急火燎的赶到了,她示意让我先上车再说。
上车后我把位置发给韩晓晓,正准备和她说几句话,言露的电话打了过来,她开口很着急的问道:“少文,你现在在横店吗?”
“对。”
我猜言露已经知道了这边发生的事情,因为抗伟并没有对言露说过我来横店的事,她现在既然这样问,就说明已经了解了情况,于是我问道:“具体什么情况,我是刚刚才知道,现在准备去派出所了解情况。”
“派出所那边你不用去了,你现在调头赶去医院,我把医院定位发给你。”
我有些急了对言露问道:“谁在医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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