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了半天,她才听到。
接起这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后,她站住了。
惊慌的视线四处看去,终于,她看到一辆保时捷卡宴开了过来,接着,手机那端的人挂断。
张行安落下车窗,看她:“上车,也许我可以帮你找到你爷爷。”
阮星整个人都木了,大脑一时之间无法思考。
张行安这个语气,分明是知道爷爷在哪儿的架势,可他却用了“也许”二字……
“如果你是闲得慌,请去找别人,别来戏弄我。”阮星尽量保持理智,手机攥的紧紧的。
张行安沉默了片刻,大手握着卡宴的方向盘,而后抬起头,皱眉看她,举起两本户口簿:“一本你的,一本我的,如果我说你家那本是你爷爷给我的,你信不信?”
看着那本户口簿,阮星攥着手机的手都在抖。
张行安打开户口簿,给她看。
是阮家的户口簿没错。
“虽然民政局我们有朋友,但也要尽量在下班前赶到,少给朋友添麻烦。”张行安说着,迈开长腿下车,俨然一副丈夫照顾妻子的模样,把她拥进怀里,说不上亲密也说不上疏离的在她耳边警告道:“忤逆一个坐过牢的男人,你失去的会是把你从小养到大的爷爷。”
阮星暗暗咬着牙,用力挣脱,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张行安自始至终抱紧她:“我需要一个妻子,还有,时间快要来不及了,六点前我们登记结婚,六点后给你爷爷收尸,你二选其一。”
张行安的语气,一丝一毫都不似开玩笑。
正是因为他的模样十分认真,阮星望着他,才会觉得浑身上下都冷汗涔涔。
“我爷爷是被你带走的?”阮星问。
张行安瞧着她充满惊慌和憎恨的双眸,认真为她解答:“不然呢,还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你爷爷?”
四目相对。
阮星眼含热泪,疯了一样打他,想挣脱他:“卑鄙,无耻,你这是犯罪,你这是绑架!”
张行安大手攥住她弱不禁风的身体,不允许她在他身上拳打脚踢的放肆,“你知道什么叫犯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
等她踢不动了,也打不动了,张行安将自己手机的屏幕对准了她。
她看着。
张行安的手机里播放着一段视频,拿着手机在前面拍摄的人不知道是谁,但屏幕里的人是张行安还有爷爷。
就像关系很和谐的爷孙。
“爷爷,小星不想让你知道她累得晕了过去,去了以后,等她醒了你要装作不知道。”张行安笑着对爷爷说。
同时,张行安还帮爷爷拎着行李箱。
爷爷在很感激张行安的情况下,随着张行安离开的。
小区的监控就是摆设,只有出了大事之后,才会有领导重视起来,派人去修理、更换。张行安带走爷爷这一幕,并没有被摄录下来。
这段视频播放完,张行安播放的是另一段视频。
年纪大的爷爷被绑住了嘴,挣扎的时候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一个年轻人拿着铁棍,一棍下去,打在捆住爷爷的柱子上。
巨大的声响和震荡,使爷爷吓得几乎快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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