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求见城主。”邓临来到城主府前厉声呼喊。
“你谁啊你,我们城主是你随便能见的吗!”门口守卫看见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就要给他一棍子。
安伯笑着抓住了棍子,塞给守卫一小锭银子:“麻烦您去通传一声,就说庆王世子求见。”
守卫打量地看了他们一眼,就这,还庆王世子呢。算了,为了银子,去通传一声倒也没事,反正结果又不是我来承担。
邓临看着守卫进了门,心中忿忿,拿出那一串佛珠,一珠一珠滑过,心情才逐渐平复下来。
倒是妙的很,一碰到佛珠,就觉得万事皆静了。
城主府内。
管家听到守卫的传话,觉得奇怪,庆王世子?谁是庆王世子,庆王不就一个儿子吗?那个残废?
一个病秧子怎么可能到这来,莫不是有人冒充。
此事不能惊动城主。
“谁在门口大声喧哗?”一个精练老者走了出来。
“晚辈找城主有要事。”邓临拱手。
管家看着眼前这个手拿佛串,穿着不俗的年轻人,愈发坚定此人是冒充的,竟然连庆王世子是个残废都不知道。
“你是庆王世子?”敢说是,我就打断你的腿,让你变成真正的残废。
邓临摘下帽子,一头银发露了出来。
银发?这不是那个世子的标志吗?不对,谁说其他人就不能有银发了。装的还挺全套。
安伯看出了管家的迟疑,从袖子里拿出一块双色金银牌。
管家一看见上面龙飞凤舞的“渊”字,马上跪了下来:“庆王千岁!”
守卫们也懵了,直接跟着“噗通”一声,整整齐齐地跪了一排。
“现在可以带我们去见你的主子了吧。”
“那个……”管家支支吾吾。
“怎么,你还想验验真假?要不你现在把它拿过去看看?”安伯气势逼人。
“不用了不用了。”我可还不想死。
管家又看了一眼那块世上独一无二的庆王令,立马把邓临等人请进了城主府。
“安伯,你怎么有那个人的令牌?”邓临小声问询。
“你爹给我,为了护你平安的。”安伯此时心中百转千回。这块令牌能号令所有庆王暗卫,以及,禹国军队。现在拿出来,虽会暴露行踪,但也能震慑那些意图不轨的小人。
不过,他们哪有什么暴露行踪可言,这一路上遇到的眼睛还不够多吗。
邓临沉默了。
这块令牌只可能是给的,别人无法偷走,因为上面沾满了各种剧毒。
管家把邓临等人带到了厅堂,让下人沏了一壶好茶。
把茶倒好后,管家就着急忙慌地去请城主了。
“碧螺春,这城主府有够豪华的。”邓临打量着雕梁画栋的城主府,又想起那些居无定所的流民。
奢靡者铁守着自己的金银珠宝,一毛不拔。
穷困者分享着珍藏的食物被褥,同甘共苦。
人之一字,当真难解。
另一边,
管家走到城主床前,看着虚弱的城主,低头耳语了几句。
“什么!咳咳咳……”城主拿着锦帕捂住口鼻,一股血腥味弥漫在空气里,“庆王和他儿子关系不是不好吗?”
“可是他手上有庆王令。”管家提醒了一句,城主咳得更严重了。
“咳咳……”管家搀扶着一个两鬓斑白、面色青苦、身材略臃肿的老人走了过来。
“参见世子,咳咳咳……”管家扶着他才让他跪的时候勉强没有摔倒。
“你就是许平城城主?”邓临继续转动佛珠。
“是的,世子。”脸色更白了。
“起来,坐着说话吧。”看着他这个样子,邓临想起了以前的自己。
“谢世子。”
待城主落座,邓临才又开口:“你这天高皇帝远,生活富足奢靡的,怎么如今如此虚弱?”
“哎。”城主指了指管家,让管家开口。
“我家城主自四十大寿以后,身体每况愈下,大夫说,得的是肺痨。”
“肺痨,这可是不治之症呀。”邓临状似惊讶地说道。
“咳……”城主顿时喷出一口血来。
“城主,城主……快找大夫,城主又昏过去了。”管家顿时火急火燎。
“我可没想到我的话威力这么大。”邓临笑着把手撑在桌子上,靠近安伯说道。
安伯但笑不语。
【作者题外话】:这城主,也是有些活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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