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南笙这个样子就挺好,可她却听信了那些人的话,刻意挑剔厌恶自己的女儿。
望着驾驶位置上与自己侧颜相似的女儿,云暖忍不住出声:“南笙,在京城的时候我很后悔,我不应该……”
南笙却停下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给我一点时间。”
她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可云暖觉得这是最好的方式。
她喜上眉梢,笑的连眼角的皱纹都明显了:“好,我等你。”
两人出现在医院门口,南笙一下车便看见隐约有几个人朝自己这边走来。
直到看见人群里那个熟悉的女生面孔,她朝身旁的云暖说道:“有记者来了,你先去看小葡萄,我等下过来。”
云暖也知道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她看了眼南笙,提醒她:“那你小心。”
见云暖离开,几个记者迅速靠拢,拦住南笙的去路。
握紧手里的包包,南笙屏息凝神知道对方这一次是来者不善。
等那几人真正靠近的时候,以那个女记者为首的几个记者却突然朝她出声:“南笙小姐,对不起,是我们错了。”
南笙微怔,显然这一幕不在她的预料之中。
“什么意思?”她皱眉,百思不得其解。
女记者陈思瑜客客气气,再无之前的盛气凌人:“朝闻都已经跟我讲了,之前的事都是我们误会您了。”
“我在这里代表我本人,代表我们报社向您致歉。有关您的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我们会删稿,并且在各大网络平台向您致歉,您觉得这样还满意吗?”
南笙也不惯着她:“我如果说不满意呢?”
大庭广众之下,她带着一堆人向自己施压,明摆着是要让自己在道德绑架下,不得不接受她这毫无歉意的道歉,凭什么?
陈思瑜深吸了口气,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管您满不满意,该我们做的绝对不会少。”
南笙挑眉:“道个歉就行了?”
“那您还想要什么?”陈思瑜很不耐烦,音量陡然提高。
南笙双手抱胸,缓缓朝她走过来:“我要你跟我一样,被网暴,被人身攻击,被辱骂,这些你能承受吗?”
“可我并没有让那些人攻击你。”陈思瑜依旧不认账。
南笙摇摇头,对陈思瑜的无耻多了一些了解。
她缓缓出声:“但却是你引导的,照片你发的,文案你编辑的,水军也是你请的。”
被南笙戳到痛处,陈思瑜脸色大变:“你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南笙气笑了,“如果没有证据,我会跟你说这些吗?”
实际上,傅司晏在暗室里做的那些事,她在隔层都听的一清二楚。
“开什么玩笑?”陈思瑜冷着脸。
原以为大庭广众之下,南笙顾及着脸面不会跟她太计较。
只是没想到,她终究还是低估了南笙。
“反正该说的话我都说了,接不接受是你的事。”陈思瑜决定破罐子破摔。
“随你。”南笙满不在意。
“你……”陈思瑜气急。
眼瞧着南笙就要离开,她气急败坏:“你这个贱人,给我站住!”
南笙皱眉,转身看向她:“你发什么疯?”
陈思瑜在凭借着自己还不错的外表,在男生居多的报社一直被捧在手心,从来没受到半点委屈。
她向来被惯的不知天高地厚,原以为南笙见好就收,没想到她竟然这么不给自己面子。
内心的不甘和屈辱瞬间被激起,她上前就要朝南笙扇过去。
眼瞧着手掌就要贴近南笙的脸,一只手突然出现挡在了南笙面前。
一个怒气十足的女声响起:“你干什么?”
“自己理亏还要打人,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吗?”云暖冷冷的盯着陈思瑜。
被人毫不留情地当面指明,陈思瑜尴尬到极致,眼前这个贵妇装扮的女人到底是谁?
陈思瑜朝她翻了一个白眼:“跟你有什么关系?”
殊不知云暖反手给了她一巴掌,只见她淡淡出声:“你欺负我家里人,你说呢?”
一旁的南笙静静地看着两人的举动,有些茫然。
云暖挺身而出的那一瞬,说实话她是茫然的,很难想象。
可偏偏她就这么做了,还把自己归为她的家人那一列。
陈思瑜捂住被打的右脸:“你跟南笙什么关系?”
“我是她……”云暖愣了愣,侧头看了眼南笙见她面无表情。
因此,心底想要说出的话又被她吞咽下去。
她挺直腰背,气势凛然:“不管我跟南笙什么关系,也没必要全部告诉你。”
“可南笙好像都不愿意搭理你呢。”陈思瑜却阴阳怪气道。
“这位夫人可不要吃力不讨好,有些人的心思可深着呢,小心被利用了。”
她就这样故意地,明着挑拨两人的关系。
云暖正要出声却被南笙拦住,只见她上前两步扫了眼陈思瑜:“我们的事与你无关!”
两人出乎意料的团结倒让陈思瑜的阴谋落空。
“你的道歉我不接受,这里是医院,是救死扶伤的地方,不欢迎你这样的人出现。”
南笙毫不留情,下着逐客令驱赶。
“哼!”陈思瑜骄傲的高昂着脑袋,“我们走着瞧。”
身后,传来陈思瑜几个同事明里暗里的抱怨:“思瑜,你怎么那么沉不住气啊?”
“我们好好跟她道个歉就行了,那些话你就别说啊。”
“那傅司晏家大业大,背后势力不能小觑,我们干嘛得罪他们?”
只可惜这些劝解落在陈思瑜的耳里,却以为是针对她的抱怨,因此她哭哭啼啼小跑着离开。
见几人渐行渐远,云暖有些局促:“你没事吧?”
南笙低垂着脑袋,没有直视她的眼神:“没事,我带小葡萄回去了。”
被南笙这样对待云暖也不泄气,她依旧浅笑着,知道还需要再给南笙一些时间。
正在这时,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云暖接过:“喂,怎么了?”
她的面色一寸一寸沉了下去:“不行,你休想。”
对方不知道又说了什么,她的情绪愈发烦闷却依旧坚持着:“想要拿南笙做文章,我第一个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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