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逢时没有说话,却忽然扬起拳头狠狠打了傅司晏一拳头。
傅司晏猝不及防被他打得趔趄一步,下一秒,南笙就挡在了他的面前。
“时哥,你好端端的打人做什么?!”南笙护着傅司晏,语气着急又带着几分责备。
“我打他,是因为他欠我!傅司晏,我忍你很久了!我帮你照顾南笙五年,照顾你的孩子五年,可她回来的时候,你却只想着报复我。利用项目,强迫我离开南笙身边。我好不容易原谅了你这些无礼的行为,可你又毁了我的一切!我爸妈都在医院里,高额的医药费,还有项目的赔偿金你都有钱出,可我爸妈的情绪呢?!”沈逢时的眼睛通红,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对傅司晏的恨意。
傅司晏抬手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他将南笙拉到一边去,目光坦然地看着沈逢时说:“你既然这么恨我,为什么不早说出来?你明明可以不接受项目的,可你不也是想做好项目取悦你父母?你从小就是这样,一辈子都在做取悦别人的事情,你就是个懦夫!”
“司晏!”南笙看沈逢时的脸色发白,立即开口大声喊道。
沈逢时重重吸着气,他身体颤抖着后退好几步。
他这辈子唯一做过最厉害的事情,恐怕就是刚才打傅司晏一拳。
“你拿着项目找我父母……你让我没有选择……你逼迫我离开南笙。你明明知道我也喜欢南笙……可你还是在和她没有任何感情的基础下,跟她结婚,你又毁了她……让她痛苦的生活了五年……你真该死!”沈逢时说着,又冲上来要打傅司晏。
然而傅司晏却揪住他的衣领,狠狠将他一拳头给打回去:“你喜欢南笙,我从来都不知道。五年后她回来的时候,我才感觉你好像是喜欢她的。可是……我也喜欢她,我不会把她让给你。你自己不也是,你在公司和她之间,选择了公司,你自己放弃了她,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总是爱捡漏,却从不肯堂堂正正和人争夺一次。”
沈逢时被打得撞到了一边的桌子上。
“你打他做什么?!”南笙一把推开傅司晏,走过去就要扶沈逢时。
然而沈逢时却慢慢坐在了地上,他低垂着头,身体渐渐平静下来。
南笙忍不住后退两步,却在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沈逢时给抓住。
手腕传来剧痛,令南笙忍不住轻轻吸着气。
沈逢时慢慢抬眸,他唇角勾着冰冷的笑,眼神更是充满了危险。
“他不堂堂正正跟你抢,不是因为把你当朋友吗?你傅司晏从来都不在意这些朋友,在你眼里,朋友的一切都是可以抛弃的,是吗?”沈逢时掐着南笙的手腕,唇角勾着嘲讽的笑意。
南笙的脸色发白,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然而沈逢时却冷声道:“你再动,我就把你的手给折断。我可不是沈逢时那个傻子,我对你没有任何的感情,只有厌恶!想想他花了五年的时间,你却只犯贱的去想念这个曾经将你伤得体无完肤的男人,我就想,你们女人都是下贱的。”
“你再说,我撕烂你的嘴。”傅司晏的气息低沉,周身充满了危险。
“傅司晏,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毫无顾忌地对付沈氏吗?因为我是副人格,我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叫沈逢时为我承担,你又能如何?”沈逢时唇角的笑意恶劣,手上的力度更大。
南笙感觉自己的手要被他折断了,她痛得忍不住叫了起来。
傅司晏满脸着急:“你放开她!”
“要我放开她可以啊,你跟她离婚,不然我今天就弄死她。”沈逢时从桌子上拿起一支笔,将笔尖对准了南笙的喉咙。
“我和她离婚也可以再婚。”
沈逢时靠近南笙些许:“你们离婚了,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帮沈逢时睡她了。你们肯定不知道,沈逢时有多垂涎她。虽然我并不喜欢她,可如果沈逢时真的想要,我愿意成全他,就当给他还愿意与我共生的奖励。”
南笙被他反扣着手,听着他这些话,只觉得反胃。
她不厌恶沈逢时,可这个副人格说的话,令她感觉恶心。
察觉到她在抗拒,沈逢时忽然恼怒的一把扯住她的头发,眼神凶狠:“你觉得他恶心?你伤心失落的五年,都是他在陪伴你,时间,金钱,以及情感上的,都是傅司晏无法弥补的。你这个贱女人有什么资格厌恶他?!”
南笙头皮痛得发麻,她眼泪从眼角溢出,她咬了咬唇道:“我厌恶的是你,不是他。你以为你占据着他的身体,你就是他?!”
沈逢时闻言,笑了笑:“哦,对,我不叫沈逢时,我没有名字。”
南笙深深吸着气,脸色痛苦。
沈逢时抓着她的头发,将笔尖慢慢地移到她的眼球上。
傅司晏看着沈逢时,呼吸都要停止了,他沉声道:“只要你放过她,我跟她离婚,我愿意让她和沈逢时结婚。”
南笙看向了他,她的眼眸绯红。
沈逢时恶劣地微笑着:“傅司晏,我告诉你,我不需要负任何的法律责任。最多就是沈逢时清醒后,让我彻底消失!”
“可是呢……这么多年他都把我推出来承受伤害,我早就想消失了。在消失前,我必须采取实际行动,告诉他,他的懦弱,会害很多人,我要他继续痛苦,有本事他再懦弱的分裂出一个人格来!”
傅司晏强迫自己冷静:“我知道……你要做什么,我都配合,只要你别伤害她。”
“现在我要带她走,你把离婚协议写好了,我自然会带着她去离婚,一切都做好后,我会邀请你参加她和沈逢时的婚礼。”他说着,拉着南笙准备离开。
“司晏……”南笙摇着头,她不要和这样的沈逢时走。
“笙笙,不要和他对着干。”傅司晏道,他现在极其后悔刚才那一拳头,也很后悔刺激沈逢时。
攻击型人格本就是个不定的因素,是他自己过分自信。
“你最好给我乖乖的,不然你两个孩子,我也不会放过!”他拖着南笙,往门边靠近,嘴里还不忘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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