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亲戚,苏扬也是毫不客气的开口就怼。
毕竟脸皮比较厚,面子对于远方亲戚来说,还不如鞋垫子。
“你看你,还记上仇了,老话说得好,大人有大量。舅爷爷你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干大事业的人,哪能和我们这些小辈的计较。”尬笑着,远房亲戚开口说道。
“老爷子,你这一把岁数了,一口一个爷爷,也叫得出口,有事就说事,我和苏厂长还有别的事要谈。”
明显看出来,老头来者不善,也是不想让他和苏扬墨迹,徐伟开口说道。
“你这小子,我和舅爷爷说话,你插啥嘴,有你说话的份吗?”
老头竟然火了,冲着徐伟喊起来。
一时间,竟被这老头气笑了,徐伟摆摆手,示意他有话快说,不要浪费时间。
“舅爷爷,我们听说你个人承包了皮革厂,就连夜赶路过来了,你,你可不能不认你这帮穷亲戚啊,我们大老远的跑来容易吗?”
“行了,有事儿说事儿。”
不耐烦的,打断了老头的话,苏扬开口说道。
“舅爷爷你也知道,老家这几年也没什么发展,你这几个大外甥,侄儿,也都长成大小伙子了,也都想出来闯一闯,你看看能不能给安排个活儿啥的,最好是白天没有啥事儿,晚上值班,站岗之类的。”
想不到,这老头求人找工作,要求还挺高。
“徐科长。你的保安科缺不缺人?不行的话,把他们调到你那儿去。”
“嗯,那可不行,坚决不行,我那现在已经超编了。”
徐伟连连摆手。
“舅爷爷,你可得想想办法,我领着他们出来了,就不打算回去,你一定要给他们安排好工作。”
死皮赖脸的,老头央求着。
“你们出来了,那老家怎么办?房子和地就扔了。”
其实在他们来的时候,苏阳就想到了这个问题。
未来的几年里,土地和房产还是炙手可热的项目,对于这一点,倒是可以试试看。
如果这事儿成了,皮革厂倒可以不用动。在他们老家那里买下一片地,作为一个新的试点儿,却也未尝不可。
不仅能解决就业问题,还能扩大生产规模。
而老头儿想的,和苏阳的思路是完全两个概念。他不会想到,未来的几年里,一个小小的山沟儿,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他只是想,怎么要走出去,摆脱贫困的农村生活。
在生存面前,有时候,人的思想也会变得很狭隘。
“地和房子也不值钱,没人买,扔了都不心疼。舅爷爷,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想当年,你父母那边,我也是有功劳的…”
现在倒说这个了,以前借钱的时候,有困难的时候,你们上哪去了?
琢磨了一会儿,苏扬接着说道:“我计划在你们那边儿,买块地皮开个分厂,你们也回去,合计合计。看看需要什么手续,如果可行的话,越快越好。”
“你要买我们的地皮,那可太好了。我现在就回去,跟村里合计合计。”
老头面色一喜,也不再纠缠找工作的事儿了,立马领着那几个半大小子,离开了办公室。
“买卖或转让土地。这么做可行吗?”老头儿一走,徐伟带着疑惑的口气问道。
因为这个时期,农村土地大部分都属于集体土地性质,所有权属于集体所有,不能过户,更不支持交易。
淡淡的一笑,苏扬说道:“还有另外一种情况,就是还有少部分农村土地因土地征用或者其他原因,属于出让土地性质。那么就完全可以进行过户交易。具体方法就是,买卖双方到相关部门办理土地过户手续。”
“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就是不知道价格如何?我看那老头儿心眼儿挺多的,会不会,故意把价格抬高。”
“我看,这样的可能性很小。”
苏扬说这话也是有依据的。根据他的记忆:农村尤其是90年代的房子不值钱。随着城市工业化的发展,农村逐渐向城市靠拢。那些老旧的房子大多被闲置,变得一文不值。
当时,农村的一套三层小楼,大概才三万多。别说是土坯的平房了,根据苏扬的推算,几千块钱,就足够了。
第二天,老头那边来了信,说是那十几家都同意转让地皮,条件就是让他们就业。还有一个户不愿意,本来也没有啥,只是这家的房子就在地中间,他不同意就全都白扯了。
在电话里,老头也说不清楚,苏扬决定去看看。
当面谈,解决起来比较容易。
倒了两次公交,又走了五里多地,下午三点,才到了那个地方。
是个大山环绕的洼地,沟中可见民居点点,炊烟袅袅,一条小河从沟中流过,两岸乱石滩依稀可见。
庄稼地和林子的交接地带,露出贫瘠的土壤,显出一种荒凉。
“舅爷爷,你们来了。”
等候在哪里的老头看到苏扬脸色一凝,觉得他是不是嫌弃这里的荒凉,感紧上来打招呼解释:“原来这里人口还是蛮多的,只是很多年轻人不愿圈在山里,走的人就多了。现在就剩了十三户,25口人了。”
“这些人也都有出去的打算吗?”
听到老头的介绍,苏扬也是眼前一亮,要是能那把这里的地皮都拿下来,那可是太好了。
以后开发个桃花源,或者古村落旅游项目,一定有客观的收入。
看着大片的被闲置土地,粗略的估计了一下,大概得有上百亩地皮。
这要是十几年后,可是一笔恐怖的财富啊!
看来,这回要玩大了!
“舅爷爷,你也看见了,在我们这里,种地都填不饱肚子,谁愿意待在这里,不过,就老倔头不愿意搬家。这老头无儿无女,死活不肯走。”
“他家在哪?我们过去看看吧。”
“就在这边上,你看那房子都快塌了,还不搬家,这老倔头也是真倔。”
在不远处,苏扬和徐伟看到一个就要倒塌的土胚房子,土墙都霉烂了,屋顶还有没压实的茅草。
走过去一看,一个干憔悴枯槁,脸色蜡黄的老头,佝偻着瘦小的身子,正在低头编着草筐。
“老爷子,您多大年纪了”
苏扬上前打着招呼。
老倔头抬起头,楞了下,脸上充满了略有些惊讶的表情。
当听说苏扬打算要收购这里地皮的时候,老倔头不由大怒:“你们想拆我家的房子,把我撵出大山,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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