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午休时间。
白知逸带着崽崽直接就在教室里休息。
给小团子投喂的时间花费得有些久,两人又散步消食了一阵,距离上课也就剩下二十几分钟。
“哥哥,困不困?”
苓萝稍微打了一个小哈气,明明是在问白知逸,结果现在犯困的倒是她自己。
白知逸莫名的目光让某只团子有些不太好意思,听到对方轻笑一声,顿了顿才说出自己期待的答案:“困。”
“窝就知道哥哥困啦,窝陪哥哥睡觉觉。”
苓萝哼哼地在白知逸怀里找了个位置,扯了扯对方的白色衬衫,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
白知逸感觉怀里的力道变小,耳边的呼噜声却逐渐放大。
原本吵闹的高三十二班瞬间安静了片刻,紧接着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宁静。
他抬起头扫了一眼众人,坐在前面的胖子郑涛转过头一阵挤眉弄眼,无声道:逸哥,不用谢。
白知逸焉能不知这些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全都是冲着自家小白兔来的,不过……这种感觉似乎也不坏。
不管如何,小奶团只能是他的妹妹。
这么些年白枭沉也就干了这么一件好事。
时间悄然过去。
临近上课前,班级门口忽然传来一道吵吵嚷嚷的声音。
“知逸哥哥,听说你今天来上课了,为了你我可是特意提前出院呢。”
张晓艳舔着一张脸说这话,手里拄着两只拐杖,腿上还包裹着纱布,走路都不太不利索。
“啊咩?”
小团子被这道声音吵醒了,茫然地从白知逸怀里抬起头脑袋,神情懵圈地呆滞了片刻。
白知逸有些不爽,顾及着小团子在场,他不好生气。
不过附近的同学就遭了殃,只能默默地瞪着张晓雅发泄自己的郁闷。
原本苓萝还能再多睡几分钟,现在直接被吵醒了。
张晓艳是这学期突然空降到他们班级的,要是放在外面也算清秀了,不过这班里随便一个人收拾收拾都比她好看,除了某位有些肥胖的郑涛同学。
能聚集在这里的家伙都是准备混吃等死的。
除了张晓艳是突然被安插进来的以外,把这学期也算上,大家满打满算也快认识三年了,自然感情不一样。
他们不会没有修养到无缘无故讨厌一个人。
主要是张晓艳骚操作太多,仪容是个人喜好,你喜欢整天浓妆艳抹没有人管。
可能是暴发户心理吧,她没事总爱在班里与朋友圈里炫耀自己的名牌包包、首饰、项链、衣服。
不光看不起其他人,还一副自己多么高贵,多么出众,多么与众不同
这班里谁家里没有矿,平日里穿的衣服少说也得五位数起步。
所以大家都拿张晓艳当个笑话看呢。
白知逸是衡英高校的校草,喜欢他的人能排成一座山。
不过至今为止,没有一个能成功的。
就张晓雅这种死乞白赖,死缠烂打的德行,谁会喜欢呢?
但凡有点眼力劲都不至于这么瞎。
白知逸从前虽说不喜欢来上课,但是好歹每天都是能见到人的,最多是在课堂上呼呼大睡罢了。
自从张晓艳来了,某人那是天天跟鬼似的,整天都见不到人。
不算昨天的篮球赛,这还是他们这周第二次见到白知逸在学校里露面。
“唉,又来了。”
染着红头发的马天扬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迈着古惑仔的步伐朝着张晓艳走去,转头还给白知逸与其他人递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他像是即将出征的英雄那般,张牙舞爪地宣示自己的到来。
张晓艳望向白知逸的目光忽然被人挡住,她瞬间脸色一变,握着拐杖一瘸一拐,气到快要说不出话。
“你……”
“啧啧啧,活该,听说昨天你在篮球场附近欺负逸哥的妹妹,还倒打一耙,今天居然有脸过来,真是脸庞厚得堪比城墙。”马天扬愤愤地在地上呸了一口唾沫。
张晓艳拄着拐杖往左走了一步,忽然瞧见白知逸怀里抱着的苓萝,眼眸更是嫉妒得发红,新仇旧恨,那是一下子都上来了。
她早就特意调查过白家,魔都首富白枭沉就只有四个孩子,也没有听说近几年有什么女人,所以苓萝不可能是白知逸的妹妹。
在张晓艳看来如果不是苓萝,那她就不会被知逸哥哥讨厌,自己腿断了这笔帐当然也算在了对方身上
那双满是怨毒与嫉妒的目光,让小团子有些害怕,她低低喊了一声“哥哥”,随后缩进了白知逸怀里。
白知逸拍了拍小团子的背部,无声地安慰着苓萝,眼眸映出一丝冷光,嘴角的弧度僵了僵,又重新往上扬了扬。
熟悉他的人应该知道,这是要发怒的前奏。
049也不爽了,它哪能看到自家崽崽被欺负。
空气压抑得让人窒息,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张晓艳跟瞎了那般,拄着拐杖就往前走,完全不在意拦住路的马天扬。
原本后门是一直打开的,不过每次白知逸坐在自己位置上的时候,就会顺手把门关上。
否则就会遇见某些不要脸的人‘偷袭’。
上一次他的身体处于特殊情况,有些大意被触碰到了,哪怕隔着衣服,他到现在都觉得恶心。
张晓艳这种人脸皮厚,最擅长自我攻略,任何行为或举动都能被脑补成对方喜欢她。
为了避免麻烦,因此白知逸比较少来学校。
今天果然也如他预期的那般。
如果不是为了小团子,白知逸根本不想待多久。
张晓艳以为白知逸不说话是默认了,顿时心花怒放,拄着拐杖跟踩着风火轮似的。
可能是动作太大了,她一下子没有站稳,居然直接跪了下去,直接给马天扬行了一个以脸伏地的大礼。
“这可不关我的事情,你们看到了张晓艳离我那么远,说不定就是看上了老子的这身名贵的衣服,打算碰瓷呢,大家可要替我作证啊。”
“放心,哥挺你。”
“晚上放学留下来做卫生,自己吐的唾沫恶不恶心。”
“那我这双私人定制的球鞋不是很名贵吗?好害怕被碰瓷呀!”
“啧啧啧,咱们班级人均家里有矿,说不定张晓艳还要挨个碰瓷一遍呢。”
众人七嘴八舌地谈论着,话语里的讥讽简直不要太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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