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楼大厦48层。
总裁办公室内,白禹泽桌前堆着一摞半人高的文件,手机却在不停地震动着。
男人手中握着名贵的私人定制钢笔,尖利的笔尖迟迟没有落在纸质合同上。
空调轻轻地吹着风,清新淡雅的墨香散溢在空中,本该是放松惬意的时间,白禹泽却莫名有些无法集中注意力。
他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白皙修长的手掌拿起手机,还是没有忍住打开了群聊。
[白知逸:遇见一只小宠物。]
[白知逸:(图片1)(图片2)(图片3)]
[凡人不懂赛车:刚刚结束完一场封闭训练,这群躺尸多年还没解散啊,喂,你把谁家人类小孩偷来了?]
[凡人不懂赛车:回话,回话@白知逸。]
[凡人不懂赛车:我是你哥,你什么态度?电话也不接,还敢关机,胆子肥了是吧,小心我明天上门把你狗腿打断。]
[白念悠:。]
[凡人不懂赛车:嘶,女魔头来了,撤了撤了。]
白禹泽将消息拉到了最上方,把苓萝鼓着腮帮子吃饭的照片默默地保存了起来。
他视线瞥向了沙发上放着的白兔玩偶,原本是不想带过来的,但是早上出门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带来了公司。
每次看着那只白兔玩偶,白禹泽总是不自觉地想起了那天的小团子,拎起来轻飘飘的,跟棉花似的。
明明很害怕他,为什么还会给自己准备礼物呢?
真是奇怪的小幼崽。
叮铃铃。
他瞥了一眼来点提示,随手接通了电话。
“喂,大哥,那老头子怎么不声不响地收养了一个人类崽子,这是准备搞什么呢?”
“血族。”
白禹泽挂断了电话,有模有样地学着白知逸直接将手机关机,毕竟他要专心处理文件了。
嘟嘟嘟。
刚刚从地狱式训练里出来的白肆衡懵逼了,直接把新换没有一个月的爱疯108手机就这么摔在了地上。
“一个个都不接我电话,你们行,给老子等着,明天我就杀回去!”
他本来就脾气不好,时常摔手机都是基础操作,队员们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衡哥,算我求你了,你这手机摔得都够积攒一塑料袋了,没啥事就赶紧走吧,记得下周四的比赛别迟到。”
赵教练疲惫地点了一支烟,深深的吐出一个白色烟圈,整张脸就差把解脱二字写上去了。
白肆衡可不想听某些人唠叨,早就甩着外套,大步流星般地离开了几米远。
助理小周无奈地叹息一声,快步地跟在后面。
得,自家这小祖宗有钱任性,几万的手机直接当石头扔着玩。
……
白知逸是不住校的,他嫌弃挤在十几平米的狭小单人间。
更何况他的血族身份,不适合与别人长久地接触。
所以自己在周边买了一套私人公寓。
“鸽鸽,到了么?”苓萝靠在白知逸怀里蹭了蹭,迷迷糊糊地说着话。
小团子先前吃得太饱了,又一直被白知逸抱着,现在自然忍不住犯困起来。
“困了?”
少年的声线慵懒又随意,他伸手轻轻揉了揉苓萝小脑袋瓜。
果然和想象中的手感一样,白白胖胖跟兔子似的。
耳边传来一阵浅浅的呼吸声。
白知逸眸中的温和之色悄然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不带一丝感情的淡漠。
啧,陪着一只小幼崽演戏,可真是一件毫无难度的事情,不过还算有趣。
也不知道那老家伙怎么会突然想到要收养一个人类幼崽,他们可都是血族呢。
听说人类世界的幼崽,特别嫩,她的血会不会很香甜呢?
白知逸脑海里闪过许多念头,不过最终并没有做什么。
如果不是那个约定,或许他现在走向的另一条道路吧。
烂泥一样的生活,只有更差,没有最差。
系统空间内049望着白知逸眼眸闪过的诡异暗光,忍不住背后一阵发凉。
反派就是反派,伪装得再好也掩盖不了这个事实。
崽崽暂时还要在衡英高校打卡,目前看不出白知逸对苓萝有什么坏心思,暂时可以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等打卡完毕就……
049手里没有钱,无法给崽崽在这个世界带来更好的生活,更何况一个这么小的团子如果没有监护人,确实太危险了。
如果白枭沉起疑了怎么办?
它会对反派有所警惕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据说某段时间,在系统圈子里流传着这样一条传闻,某个系统绑定反派大佬后,反手就被对方毁灭掉了,据说连一丁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若不是后来主脑突发奇想要检查系统有没有按时回归,那么这件事情根本不会被发现。
因此系统每个月必须按时考勤,偶尔会有监察处来考察这个世界是否正常运转,这不光是为了保证系统的安全,也是为了防止有系统超出主脑的控制。
就在049沉浸于深深的忧虑时,白知逸已经抱着苓萝到家了。
他在玄关处脱了鞋,可能是动作稍微有些大,小团子被弄醒了。
“鸽鸽,四不四到家了?泥放窝下来,窝自己能够托谢谢哒。”
苓萝扯了扯白知逸的衣服,稍微挣扎了几下。
“嗯。”
白知逸倒也没有强求,直接把苓萝放在了地上。
可能是被抱了一路,睡得脚麻了,小团子差点没有站稳,索性白知逸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
“最洗fa哥哥啦。”
苓萝抱着哥哥的胳膊蹭了蹭,小脸满是兴奋喜悦之色。
白知逸换上了拖鞋,走进厨房里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背对着小团子,他有么一瞬间卸下了防备,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哥哥,卫生间在哪里啊?”
苓萝有些着急,她想要上厕所。
“往前走左拐有个小门。”
小团子闻言着急到连回答都来不及,迈着小短腿哒哒地朝着卫生间跑了过去。
呜呜,她快要憋不住啦!
白知逸自顾自地走回了卧室,直接脱下被眼泪浸湿有些皱巴巴的上衣。
他嫌弃地把衣服往垃圾桶里一扔,眸色冷淡得吓人,拿了一些换洗衣物就去卫生间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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