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手中的火把,她看到右边墙上有一块类似剑鞘磨具,但看起来又像是展示架的圆形木制品。
上面有自然形成的精细条纹,而这自然之美,显得格外美丽,有形有图,图案自然。凹进去的那块像磨具,旁边凸出来的那些像展示装饰。她缓缓走到这个木制品前,突然想到了什么,拿出自己的剑与其比了比。
“这!”她叹为观止。
“竟然是这把剑的展示架?”
她洋溢起了欢心好奇之意,眼睛雪亮的瞪得很大。她把剑放进去,还真的无缝对接,可丁可卯,不差一毫,可谓令人舒适。
她看到这般景象,就像是供奉一般,双手在它周围,眼睛清澈透亮,嘴唇震撼的禁闭着。
云媛看后,微微一笑,她走来,期间慢慢的说:
“据说啊,一千年前,咱们的祖先用它打造了这把剑的剑鞘,之后,就留下展示了。传了一代又一代,它的色泽和质量一点也没变,而且这把剑,只传女不传男。”
她来到展示架面前,摸了摸,就像是回到了千年之前,亲眼看着传奇诞生,再走过这一千年,见证这把剑一步一步为自己增添荣耀。
而她这些年的作为,也为这把剑增添了很多荣耀。最重要的就是用它杀了戚元杰那逆子。
一旁的风起还未能感受到母亲这种内心的使命感,不过也正在路上,正在一点点继承它。
“它跟了你几十年,我从未跟你说过它的名字,其实……它有名字,只是……有点神话。”
她的笑容变得很尴尬,但随之对这把剑又变成了宠溺。
风起还很好奇,究竟是何名讳如此难以启齿。
“它叫……九尾神狐!”
此名一出,风起差点笑出了声,不过被鼻音闷了起来。
“看!”云媛拿下这把剑,剑出鞘的时还发出了清脆动听的啸声,再用火把照亮剑身。
剑身两边分别有四条尾巴,最后一条在中间,若仔细看的话,在剑柄处,还有两块宝石,就是狐狸眼睛。如此具有神话色彩的剑,她用了这么长时间,竟然没看出来。
“关于咱们家族,还有一件很有意思的趣事儿。”
“想听吗?”
云媛就像时激起了讲故事的兴趣,有一种讲不断的感觉。
风起自然是不打断娘的兴趣,点了点头表示想听。
“千年以来,我们家族的女人好像都特别能生孩子,就拿你娘我……还有你姥姥说。”
“我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还有个继弟。”
“我只跟你们说过姨娘,可舅父们从未提起。”
“你大舅父,就是皇上,他随的是你姥爷的姓,叫执云渊。”
“你二舅父,是晴羽城的富商,长得跟我很像,姓戚,名云姿。”
“你三舅父……”她的表情和语气忽然间变得很怨恨,“戚元杰,是个不忠不孝之人,恶贯满盈,不知满足,是你娘我亲手杀了他。”
“按排行……我是大姐,你姨娘晴儿是老二,你大舅父云渊是老三,你二舅付父云姿是老四。”
“戚元杰要插进来的话,他是老二,但他已经被除名。”
走出密室,瞧着这满月星空,很适合讲故事。
风起听得津津有味、认认真真,一下就记住了舅夫的名字,并露出了一副很期待的样子。
云媛也很想念云渊和云姿,不过这份想念是苦笑。
二人沿着密室门口走向前方的小溪,坐在小溪边的石头上,手牵手,看着倒影出的弯月。
“然后……就是我啦!”
“我跟你爹爹前前后后生了你们兄弟姐妹七个。”
“因此,你有一个哥哥、三个弟弟和两个妹妹。”
听到此处,风起不由自主的钻进了母亲的怀里,并含着哭腔,说了句:“谢谢你,娘!”
小溪温柔的声音为母女二人添加了一丝唯美的姿色,月亮就像是看着母女二人搂搂抱抱亲亲我我,让整个景象看起来犹如画一般。
据说,客栈原本是要盖三层的,三层是亦雪和延春住的,二楼和一楼才是客官住处。不知为何,他们选择了十五里路的延雪小屋。篳趣閣
“娘!”
“这儿的菜和茶,咱还要吗?”
风起和母亲在庖屋转来转去,看着明面上摆着的那些菜茶叶。云媛把每个都拿起来闻了闻,用头上的银钗插了插。其实都没反应,可她还是决定扔了,别吃为好。
“等到时你二舅父接手,再种新茶,进好菜,今晚咱俩别吃了。”
风起放下手中的菜,用旁边水缸里的水洗了洗手,之后便回到了二楼。
“你去前面睡,我去后面,还是老规矩守夜,顺便再看看。”
按照母亲的指示,风起在教主平时休息睡觉的地方,找遍了所有位置,唯一没找的也就是书的内容,想着反正也没事儿,倒不如看看。
而云媛,正在写客栈将来的路和弟弟接手后应该做的事。同时,也留下了一封给尘威的信。
她不知尘威会不会回来,但按照那小子的个性,大概率会回来,那时,自己和风起应该已经走了,如此,给尘威留一条线索。
就这样,一人一个时辰的守夜,在相继默契的配合之下,这一夜就这样安然的过去了。
其实风起去看了母亲一眼,发现母亲没醒就没叫母亲,她一个人守了一夜,只睡了半个时辰。
云媛辰时才醒,而风起已经把书看的差不多了,可还是没找到线索,都是账本和故事,还一边放哨一边看。
清早。
风起下楼挑水。
挑完准备进屋,门外来了人。
“姑娘?”
“姑娘?”
风起扭头一看,瞬间就猜到这人是来做客的,她也不负所望,摆好一副热情的姿态。
她的袖子被撸了上去,整个人看起来倒像干活的似的。
“有事吗?”她笑着问道。
“今天不开张?”客官往里面看了又看。“我记得,这以前不是有很多人?”
风起一听,推断此人应该是那一个月两次偷窃中,从未赶上教主他们偷钱的人之一。
想一想这也是一种幸运,还记得这个地方的茶和饭菜。而回头客,也只有他们这些人了。
“跟你说实话吧。”
“以前的掌柜和伙计,全都是偷盗之人,现在被杀了,我娘把这儿买了下来,现在还没开张,之前的茶也都清了,你要是想喝水,喝吧。”风起捞出一瓢水,递给此人。
他还说他早就有所耳闻,说竹间客栈的人都是坏人,还总不信,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他叹息着,不过庆幸以后掌柜的是两位美女,客官们可算大饱眼福了。
“过些日子再来吧。”
“告辞!”
风起转身离开,走进院内,把水瓢洗了洗又挑了桶水,把水在院里烧开,自己先洗漱,然后剩下的端到楼上供母亲起床洗漱,可看到母亲竟还在睡觉。她就先把东西备好。
可过了一刻钟,她竟然自己睡着了,云媛醒来给她盖了被子,云媛悄悄的洗完了脸。
当风起醒来时,只见母亲在院内静静的练武。她就坐在台阶上,欣赏着母亲的舞姿。
“咱该以何种身份去找南林知县?”
“出个主意呗?”云媛边练,边问坐在台阶上看的津津有味、入木三分的风起。
风起听后,立即惊起,十分慌张,这想办法的任务咋还落到自己身上了,她紧皱眉头思考着。
“嗯……”
“以竹间客栈的新掌柜去?”
她睁大了眼睛,期待着母亲对这个方法的看法。
“找死呢?”云媛转到她,瞪了她一眼否决道。
“啊?”风起继续想。
“难不成以南宫云媛的身份去?”
云媛一听,带着教训的语气,“没大没小的,叫谁呢?”
“你说的没错,就是要以南宫云媛的名号去拜访,到时不管他个人意愿,那些官员也会赞同,别忘了,你娘我现在好歹也是个郡王!”
打完太极,练完了武,二人前往了南林县。
今日轰轰烈烈,正是优怜院变为风起戏楼开张的日子。
进展就是这么迅速,在下个月初一到来之前,这段时间随便表演,有数不尽的精彩。
而有些浪荡少子们,却去了另一头的青楼逍遥快活,但青楼的姑娘可不做那种生意,去的话也只是饱饱眼福,简单欢愉一下便可。
“喂!你干嘛啊!看没看路啊?”风起走着、走着,侧面突然跑来一个小男孩撞到了她。
她当即就抓住了这个小男孩的背衣领,还一直教训“都十几岁的人了,还这么淘气。”
“我就碰你了,你还能怎样?”小男孩一脸不服,嚣张跋扈。
“你啊你!”风起揪起了他的耳朵,他疼的大喊大叫。
此时,跑来一个女子,把男孩给救了下来。这个女的,就是前些日子,尘威搭讪的那个姑娘。
“对不起,我弟弟又淘气了。”
“请二位原谅。”
风起看这个妹妹态度这么好,于是放过了小男孩。
云媛看到后,走到风起面前。“你是晴羽城的?”她看着这位姑娘。
“是!”姑娘一脸茫然,非常疑惑。
“那跑这儿来作甚,这么远,不怕遇到坏人啊?”云媛的语气很奇怪,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关心。
“你们知道我爹是谁吗?就敢这么对我?”小男孩榜着一身的不服,说得云媛都笑了。
“这么嚣张啊?长大了?”云媛伸手摸了摸小男孩的脸,宠笑着,“别给你爹找麻烦了。”
“不会的,多谢关心。”姑娘说完就领着弟弟急着走了。
风起很纳闷,母亲的举动为何如此奇怪。不仅不生气,反倒还惯着人家。
“娘,他这么讨厌,你这是作甚?”风起抿着嘴唇,瞪着眼,很烦。
“行了,走吧。”
随着母亲的话,风起跟着母亲来到了县衙门口。
门口的衙役直接拦住了她们。
“就说……是南宫云媛特来拜访商知县!”
“什么?你是……”衙役当即睁大双眼,非常吃惊,于是立即派人通报了给商知县。
商知县正在公堂跟其他官员一起商议一个案子,听到这个消息,商知县迫不及待的想见云媛,可他又把这股激动藏在了心底。
是一些官员和手下建议他一定要去见一见南宫郡王的。
“那……请到书房,好生款待,本县马上就到。”他命令着手下,接着处理手头案件。
接到命令的手下把消息带到门口,并带着云媛母女来到书房,沏了壶茶,拿了点吃的。
在等的过程中云媛和风起还翻看了书房里的书,可什么也没找到。
两刻钟后商知县来了。
“你们都出去!”他示意手下,并赶走了风起。
书房只剩云媛与商知县,他开门见山,直说道:“我这儿有那小子的线索,你要是能找到我的把柄。我就把线索告诉你!”他连云媛正眼都没看,不过从低着头的表情来看,他有些难言之隐。
云媛一句话也没说,也不敢对商知县做些什么。
商知县的眼神一直往后面的窗户看,云媛注意到了,可并没有多想。
临走时,商知县还对云媛眨了眨眼,不知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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