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了!”
“我也不知大姐何时归来!”
风凰来到马厩牵马,她的马是一匹黑色战争骏马,名叫后安。
后安和小风良驹是邻居,同时也是很要好的朋友,见后安主人来,小风就叫着喊着见风起。
即便风凰不懂马语,可毕竟从小训练骑马并与自己的马搞好关系,多多少少能听懂它们的意思,而且风起也确实离开得够久了,小风想主人很正常。
小风已有好几个月没出门跑跑了,除了风起,还没有其他人能驾驭它。
风凰靠近它,抚摸着它的脸。
“我也很想大姐,我想她说话的方式,想她的怀抱,想她整个人,可……”她慢慢地低下了头。
“可我们都要等啊,小风,大姐会回来的,耐心点!等案子结束,带你出去。”她对小风下定了承诺。
随着小风一声吼叫,事情就这么定了。
风凰给后安安上了马鞍,骑上后安后,对小风挥手,离开了马厩,小风逐渐陷入了抑郁。
骑到门口,风凰牵着后安出门,因为骑着马会碰到门框,太高了。
门口的官兵照常跟她打招呼,而她也是照常以迷人的微笑回应。
“二小姐?”
“等等!”
沮丧又愁眉苦脸的风凰听到这个声音后立即露出笑脸,回眸一笑,只看到子逸向她跑来。
她下马,将马提给官兵,她去见子逸。
跑到子逸面前,她完全被子逸迷住了,非常喜欢子逸此时的微笑。
“升官儿了,你过得还好吗?”风凰抢先关心道。
“那些人有没有不服你?找我!本小姐帮你报复!”她用右手比了个大拇指,然后骄傲的指向自己。
“二小姐严重了,在下虽是升官儿了,可只是变成了我们的小队长,职务啊啥的都和以前一样。”
“不过……月俸确实不一样了。”他低着头笑出了声。
“这就对了,发财亦是关键,升官儿是辅助作用!”她好会安慰,一下就解决了这么大的矛盾。
“那个……”风凰戛然而止,“你好好在家待着啊,别乱跑。”
“我还有任务,先走啦!”
临走时,风凰还恋恋不舍,每走几步,就会回头。
直到进入拐角,她才结束对子逸的观望。
而子逸,他来到官府门口时,也转头看向了风凰离去的岔路,强抿着嘴,低着头若有所思。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思考,走路的速度也慢了,皱起来的眉头也越发厉害。
当他来到云媛书房外的走廊路口时,他停了下来。
“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二小姐!等我!”
他下定决心,咬着嘴唇,露着坚定的眼神走向云媛书房。
“进来!”云媛听到敲门和报告声。
“孙子逸?找本府何事?”她抬头看了一眼,接着低头写字,一点一点的蘸墨,毫不分心。
子逸走到云媛面前,犹豫不决,久久不言。
云媛也没搭理他,没主动跟他说话。
“额……南宫大人?”他吞吞吐吐的叫着,神情很紧张。
“属下……想……参与此次任务。”他最后迅速地请求道。“在暗中保护二小姐,让二小姐畅通无阻。”
“望南宫大人准许!”他拱手抱拳,单膝跪地。
云媛的注意力也被他吸引,特别是要求保护二小姐的时候。
她放下毛笔,开始正视这件事。
“保护二小姐?”
“是个不错的提议,去吧。”
云媛的同意让他惊慌失措,不知所措,竟然如此顺利。
子逸谢过后,从云媛这得到任务信息,就去找风凰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
风凰来到了央寰府外,属央寰管辖,距死涧谷南五里的白松县。
这里四面环山,山脚下开采出围绕着县城一整圈十亩地的耕田,每家每户地之间用树分辨,因为砍树的时候就已经分好了谁家的地在哪。
这里还有很多个天然泉眼,从不同的高度和位置流出,到最后,也就是县城外,变成了一条河。
在外玩耍的小孩、姑娘、妇人们,会用它洗衣服、饮用等,是个绝对的馈赠。
央寰府够大,里面分为四个县区,用良辰美景来命名。而白松县,却还没有良辰美景中的任何一个大,八十间房都不到,还要算上知县府。
虽然房子不多,也没有护城墙、护城河、翁城等,但高楼却很多,虽然也比不上央寰府的,那也八十占半。
门口就像是村落,一块石碑写着:“白松迎你入城。”
风凰骑着后安来到县城门口。
“好久没来了!”
“好想再尝尝这里的水!”
她闭上眼睛回味小时候跟大姐她们来着玩耍时的经历。
据说这里的水特别甜,清澈见底,无鱼无虫无泥,水下都是被水冲了上百年之久的小石头。
“泉几尺之深,皆是净石!”
“无鱼虫无泥,真乃奇观!”
这句话是当年一位很有名的诗人来此游玩留下的评价。
意思是这泉水一米多的深处,都是干净的石头。没有鱼、虫,也没有泥土,真是一座奇观。
同样身为文者的风凰,自然在踏进县城的那一刻默念着这首诗,这句夸奖白松县的评价。
“知县府在哪来着?”
“我咋忘了?”风凰苦恼地挠着后脑勺,皱着眉回忆。
可想了一会儿,故意放慢速度,还是没想到知县府的位置。于是,她准备下马打听一下。
街上有很多人聚在一起聊天,她带着谦虚的姿态上前。
“诸位!”风凰刚开口说话。
面前这群人面向她的大姐看到了她,并大声喊道:“南宫风凰?二小姐?真的是二小姐!”
确定之后,她冲出靠墙边,来到风凰面前挽住风凰。
“青天大小姐啊!”
“你可算来了。”
大姐满腹渴望的盼着风凰,而昨晚的官就是她报的。
“这派别人来啊,我们还不乐意呢!”大姐就跟和亲戚交流一样,把风凰当自己的姐妹看待。
风凰瞬间就明白了她的用意,已经和早上不同了。
风凰此时接受了大姐的夸奖,但并没有口头接受,只是眼神和表情上默许了,而且青天大小姐这个称号还挺好听的,透露着霸气。
“这位姐姐,你是?”风凰问。
“啊!瞧我这意识,还未介绍呢。”大姐站直了身子,自信道:“在下是白松县县令的正室夫人。”
风凰一听,县令妻,这称在下可使不得,风凰立即退后,向县令妻鞠躬,并表示自己的歉意。
县令妻一看,就对着后面的人感慨,这就是我们的二小姐,看到没有。
“二小姐,可使不得啊。”县令妻将风凰扶了起来。“二小姐,你是大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走,在下这就带二小姐去案发现场。”
风凰没在推辞,想着案子重要,死者为大,于是就跟着县令妻来到了这处死了人的凶宅。
仅仅一个晚上,邻里乡亲就传出了凶宅这个叫法。
所有人都不敢靠近,还死者是走到门口被不干净的东西绊死的。县令当即停止了他们的谣言。
……
风凰蹲下,看着躺在门口的尸体,是被锋利的刀划开脖子而死,干净利落,伤口没有一点瑕疵半点痕迹,应是杀手,连厨子都做不到。
风凰还在想着:“自上个案子起,央寰府貌似又回到十年前的样子了。”
“大人?”
“大人?”县令妻呼喊着走神的风凰。
风凰惊醒,继续分析尸体,然而只看出了这些内容。
“大人认识他?”县令妻问。
“不,只是想起了我娘曾说过,自延华三十三年起,央寰府恢复了平静。可想而知我娘的伟大。只是今年,自中旬起,央寰府好像又乱了!”
她看向县令妻,苦笑着。问:“是否?”
县令妻一听,深知风凰的感慨,因为她也是从那时过来的,而那时,风凰还只是小女孩儿。
县令妻此时分神,而风凰从死者手里拿到了一个东西,藏了起来,并没有展示给县令妻看。
“他姓甚名谁?是这儿的家吗?看着……好面生啊!”风凰站起来,很纠结,顺势走进屋里。
她站在厅堂通往卧房的门口,看到了死者脚边的毛巾,又看到卧房里,那把椅子上的水盆,和地上即将蒸发的水滴,她幻想出了案子的发生。
画面瞬间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死者正在洗脸,听见敲门,开门时被杀手划破脖子而死。
“他姓沈,名渡,大家都叫他渡小二,因为他自打来白松,就做了五年的小二,直到第六年遇到了他师父,是盼归聚宝斋的一掌柜。”
“渡小二为人热情,好客好聊,长得也不赖,只是不干不净。曾与我知县的三奶奶有染,也就是我三妹妹。”
“至于他家是哪的,我们都不得而知。”
“要是得罪,也只能是我知县大人啊,可他们之间的事早就解决了,我也因此成为了家里的管事。”
“真不知为何,他会被杀。”县令妻叹息着,皱着眉可惜的看着沈渡。
而风凰,早已从屋里转了一圈,看出了很大的线索。
沈渡的钱都被拿走了,基本可以确定,偷盗杀人。
可县令妻又表示,她也没啥银子,谁会盯上他呢?
“你肯定他不会偷师父家的宝物?”风凰质疑道。
“我敢肯定,他虽然在那方面不干净,常去那种地方,但绝不会偷、枪和骗。”县令妻为渡小二说着。
“万一他明着一套,暗着一套呢?”风凰又质问道。
“大人,死者为大,他是被杀的,你为何总怪他自己?”县令妻也反质问道。
“我这是合理推测,不信拉倒。”风凰说完就出去了。
“带我去他师父的盼归聚宝斋。”她边走边强行要求。
她貌似变得很不易近人一样,厌烦给自己提意见,反驳的人。
风凰可从不会因为他人意见而生气的,也不知是怎么了。
县令妻无奈,这里她是老大,只能如实提供需要。
可她还是没对风凰有什么想法上的改变,依旧觉得风凰是青天大小姐,比南宫大人还要厉害的破案高手,能保护央寰府全部的人民。
“喂!大人!”
“等等我啊!”县令妻跑着追了上去。
出门时,风凰还很帅的掀了一下襕裙,只见她腰间有一个皮革制袋,皮革很厚,看起来非常沉,而里面都是细针和钢针,以及一些白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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