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场内爆炸声起……
刹那间,火光在众人当中轰然升起,随着火焰、尘土、烧透的柴枝,同时被炸起来的尸体,都在同一时间朝那边飞来。
这火星子张横的火器实在太厉害了,也不知道怎么配的,不仅能够向四周炸开,火焰还会粘在衣服上燃烧。
几乎在同一时刻,所有的武者、卫兵被他炸飞,他不忘的挑衅道:“你们还敢上吗?老子手里的火器有得是,不怕死的冲啊!”
他一手推开板车最上层的稻草,果然身后的一板车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酒坛,这些酒坛里装的就是他配制好的火药,当做火器使用。
众卫兵都面面相觑,不敢上前踏一步,害怕被炸飞,哪怕是这样,张横还是往他们身上扔火器,他又点燃一个酒坛,火烛就在板车把手的两旁立着,他稍微动手就能能马上引燃火线,十分便利。
自己的身躯则躲在板车和把手之间的空位上,既能保护自己,又能拉动板车,简直就是移动炸弹机,长长得引线快速的燃烧着,他看准时机又再一次往卫兵脚下扔去。
嘣得一声,热浪激荡的在卫兵中散开,将无数的火星激迫得更为狂烈,在空中停留了一瞬,光焰飞射间,沾惹到他们的身上,他们或是痛苦的在地上打滚灭火,或是几人上前一起灭火,各个都拿他没有办法。
此时,司马遵一剑刺死小恶霸周通之后,往四处眺望,找最厉害的人打群架,是他接下来的计划。他看了一眼最靠近舞台的两个老人,他们正在用最猛烈的拳法相互击打着,便没有理会。
又看着四处扔火器的张横,那火器的威力实在是太过于强大了。于是,又带着身边几个武者赶去帮忙。
这火星子张横看到又有不怕死的一群人赶过来,兴奋得拿起酒坛点燃引线往他们身上扔,火器再一次爆裂开,火焰吞噬四周的一切。
好司马遵离火器爆裂的位置远,这一剑连同他的身体几乎挡住了大半的火花,然后快步飞身向前,手里的宝剑对准张横的胸口飞刺。
张横连忙拉动板车把手的,挡住他刺来的一剑,只见司马遵右手剑势未尽,还要横着砍过来,其他的武者顺势而上,张横连忙左手拿起酒坛往上前的武者身上轰去。
不过眨眼瞬间,火焰飞腾,那只酒坛如同茶杯一般落地开花,火焰和气浪在几人之间天女散花似的乱飞。
那群武者身上被火焰大面积的附着,靠近张横的司马遵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沾上一些,但此时谁也顾不上这些事情,都在地上滚动,着急的把身上的火焰转灭,司马遵身上的火焰不多,随意拍灭几下,身上的火焰就被熄灭了。
他们这群人越是被耍得团团转,张横越是高兴,能看到这么滑稽的一幕,身体颤抖着不由得发出剧烈的笑声出来。
司马遵一声暴喝,使出最为刚猛的一剑透过漫天火星劈了过来,风力扑面,火光倒伏,张横毫不犹豫的抽出小刀一架,整个身子都被压制得弯曲下来,双脚也在无力的颤抖着。
“不是喜欢笑吗?现在给本世子笑啊!”司马遵青筋暴怒道。
张横被压的喘不过气,脸上依旧一脸喜色说道:“就算你这样压制住我,老子还是能继续炸裂你们。”说完就想用蛮力把司马遵往酒坛堆里扔去。
这几个武者是想保护司马遵这位世子的,才愿意就在他身边一起合力杀敌,这短短交手的片刻,加上这压剑牵制住张横的双手,众人皆称赞司马遵武功高强,杀伐果断。
他们看到张横想跟世子同归于尽,立马上前帮助世子脱离危险,便一人一剑扎进张横的身体里。
张横被刺的瞬间发出惨叫得声音,血液随着他们拔出宝剑喷射出来,嘴巴里也流出好几口血,临死前还不忘掏出火折子,看着他们笑了笑,便把火折子往身后抛去,众人看到后连忙飞身后退,往四周逃跑。
其中一个大汉看到司马遵离车最近,来不及躲避,抓住他的身子死死地把他藏在身下,“咕咚”一声,惊天一爆。
四周的人被炸飞,气浪掀翻众人,离得较远的人听到响声后,都愣住几秒,四处张望看看发生什么事情,察觉无异后又全身心的投入战斗。
随后打斗声、暴喝声、兵刃交击声,刹那间在会场当中沸腾起来。司马遵偏过头偷望,一片黄烟迷雾,他推开保护自己的大汉,只见那大汉的背部被瓷片插得血肉模糊,被戾火烧得面目全非。
而那火星儿张横就更不必用更多的言语来描述说他的状况,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渣都不剩。
司马遵十分感动,想不到萍水相逢,却为自己付出生命,刹那间正气凛然,精神抖擞,为了这位牺牲的壮士,势必要结束这场纷争。
爆炸之后,其他的武者也站起身来,看着一片狼藉,活下来的人不多,可他们还是不顾自己的安危,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王府世子,他们立马上前辨认,最终寻到世子后便安心下来。
司马遵没有说话,下一刻在会场外的战斗只是最为激烈,那年轻人以最为凶猛的姿态挡住贼人去路,接二连三的囚犯倒下,他们宁愿沉浸于杀戮死去,也不愿意毒发。
有人开始吼起来,他们剩下十七、八个人聚在一起,向着靠近舞台的司马遵这群人突破过来,其中有位囚犯大喊:“生死由命,如果不想回到那地狱般暗无天日的地牢里,那就给老子冲,拿到解药后,以后的大好日子等着我们。”
囚徒们听到后,杀红了双眼,挡住他们的人频频后退,连忙退到司马遵身后。
司马遵跌跌撞撞地立起身子,看着后方气势汹汹的一群人,挺着瘦高的身子喊道:“各位好汉,晋朝上下全民皆武,不怕死的现在站出来,随本世子杀敌,冲啊!”
所有参赛的武者一同拿起武器杀向敌人,司马遵回头望大灯,祈祷这次大战一定要获胜。
随后眼神飘到在大灯跟跟前,那也是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汉,挥舞着银枪短短的片刻间,竟然和刘轩打成平手,司马遵惊讶的感叹道:“还是你的武功厉害!”
之后又昂头挺胸,镇定自若地指挥着大家抵抗贼匪们的进攻,而此时倒下的燕三关也因为惊天的爆炸声醒来。
看着对面坐着奄奄一息地司空南,报仇的机会又回到了手上,他沉住气不动手,趁着混乱偷偷地爬起身躲起来运功疗伤,准备再战一次。
另一边……
刘轩的每一招被对方钳制住,那人身材魁梧高大,一冲出来气势逼人,加上使用的兵器还是长枪,在这周围空旷的环境下,一寸长一寸强,自然有些下风
他被打得节节后退,但稍稍过得片刻,也找到破绽,也就拼命反抗起来,脚下扎起步子要与那银枪大汉对抗,才这稍稍一停,大汉那张冷峻的面孔已经在他眼前放大,这人好熟悉啊!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恍惚之间,头槌轰的一下砸在他脑袋上。
脑袋嗡嗡作响,只觉得身体天旋地转着,一时间迷失方向,大汉的枪法凌厉,看准这机会直接将他捅了个对穿,枪尖刺出肩背,这条胳膊算是废了。
少年的咬牙使力拉住银枪不让他拔出,还朝着银枪汉子吐他一脸血,那大汉没有生气,用手抹掉脸上的血后,双脚离地朝刘轩踢来。
刘轩邪魅一笑,嘴里快速念动剑诀,多年储蓄的“小水池”开始解放,源源不断的内力外泄露出来,他右手的剑锋一指念道:“元贞利亨,万物资始。乾道变化、覆身行气,大明终始,保合太和。”
乾字星点如雨,这一招乾字决使出,刘轩的身后隐约看到内力散出类似云状般的气,点点白光若隐若现,每一个白点如同星星般,以极快的速度的往银枪大汉冲击而去。
那大汉想要抽出银枪,可被刘轩死死地摁着,抽不出来,他没有办法只好舍弃银枪,连忙四处躲避。
随后一击击中他的腿部,应声倒下,剩下白点结结实实得打在他的身上,虽然没有造成贯穿,但也是留下五六个血窟窿。
天空突然闷沉的打了一声响雷,随后一道闪电劈向刘轩,刘轩来不及躲闪,便用剑尖对准雷电,想要抵抗过去,也就因为这个举动,手臂被电得发麻,肩膀上的伤更加严重,他连忙敷上半瓶用剩下的金创药。
可儿站在阁楼上观战,看到刘轩被人捅那人捅一枪,快要被吓死了。她满眼担心的盯着刘轩,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那张翰看到银枪大汉倒下,立马从暗处飞身跳跃过来,第一时间上前晃动大汉的身体,只见大汉鲜血飚射,险象环生,开口大喊道:“师傅,你醒醒!”
刘轩一脸懵,他以为是来毁坏大灯的贼子所以下了死手,没有收住内力,十来道白光足够带走一个人的生命。
张翰回过头恶狠狠地看向刘轩,第一时间持枪冲来,脚步并不离地,却是快速非常,身形似箭,转眼间拉近了距离,破风疾响,俨如缩地成寸一般。那杆钢枪在他手中犹如灵蛇,枪尖并不平稳,却是如同灵蛇吐信一般在前方一个圈子内不断舞动,转眼间就推过十余米。
这是无比老辣的一式中平枪,枪名中平,基本招式也是平平无奇,几乎每种枪法里都有,无非平举着当胸刺出。但这中平枪也是最为难挡的一式枪法,练到极处,随意一刺,胸腹肩颈都在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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