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板则走到到明鸢的马车跟前,拉开帘子查看里面的情况,只见见到女儿趴在刘轩身上,拿着手巾在擦他脸,气打不一处来,大声的喝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
明鸢被这一声吓了一跳,原本是想要欺负欺负刘轩的,然而这墨水留下印记太强大,怎么洗也洗不掉,自己不知不觉中趴下身子,贴在刘轩身上,认真地擦拭。
“鸢儿,你这也太放肆了。你看看你们成何体统,女孩子家家的,爬在一个男人身上,礼节都不要了吗?”钱大富越说越气。
明鸢红脸一热,坐了起来,确实没有注意到两人的界限,但她却反驳的说道:“我只是给他擦脸,又没做什么,大惊小怪,别咋咋呼呼的。”
司空南听到争吵凑了过来,往里看了一眼,明白发生什么事情,开导的说道:“也没什么,小孩子淘气,画了一脸画,洗洗就好了。”
“还是司空爷爷明白道理,不像爹爹那般食古不化。”
钱大富被气得半死,想要继续骂,却被司空南拉开了。
尽管不能动,刘轩还是能感觉到父女二人吵架的次数逐渐频繁,都是因为自己,便有些愧疚,心想着伤一好就离开,免得再生祸端。
好在路过境内时,有郎中给自己处理伤口,加上钱明鸢日夜照料,身子好了许多。
夜色来临,所有人围在火堆面前吃饭,明鸢拿着大勺给司空南和刘轩盛饭,两个人足足喝了四碗小米粥,明鸢第五次拿着碗上马车,心里自然是高兴,这也许是饲养员的快乐吧!
钱大富没好气的说:“这是伤患?这是饿死鬼,这么吃也不见伤口好得快些。”
司空南咳嗽一声,缓解一下这么尴尬的氛围,说道:“能吃是福,能吃说明伤口好得快,伤口一好,人就得走,你又何必计较呢?。”
一转眼的功夫,明鸢拿着碗下来了,拿水冲洗一下碗,继续盛粥,故意两人同用一个碗,坐在两个长辈对面,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司空南见状,说了一句:“给你爹爹盛点,都赶了一天的路了。”
明鸢脸色顿时暗了下来,手里的大勺往锅里一丢,没好气的说道:“要吃自己盛,都是有手有脚的人,阿娘从小就怎么教导我的。”
钱大富面露怒色,也不好说什么,就仍由她这般胡闹。
其实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两父女正在闹矛盾,尤其是明鸢这边怨气颇大,不知道她怎么想的,觉得害死她娘就是他爹,所以把一切怪罪在大富头上。加上一副假惺惺不让自己照顾刘轩的样子,对他更加厌恶。
司空南看着明鸢低着头吃饭,似乎有话说但又说不出口,但一想到马车里的笑声,他觉得应该可以说破这事了,开口道:“鸢儿,你就原谅你爹爹吧,你爹爹也是为了你们母女俩好,才这么做的。”
明鸢眼睛泛着光说:“为了我俩好?为了阿娘好,阿娘就不会死了,我不会原谅他的。”说完便跑回了马车。
钱大富叹了一口气,满脸愧疚直摇头。起身往马车走了过去,“鸢儿别闹了,听我说,你阿娘她……”。
话还没说完,明鸢就打断道:“不许提阿娘,你不配提起阿娘,阿娘就是给你蒙骗,你休想骗我,你走…你走……”
原本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长期的心理阴影,让明鸢变得不安分起来,尽管和刘轩再一起的时候开开心心的,但一到晚上,心里就会胡思乱想。
更极端的想法占据着她的脑海,她认为爹爹有家庭就不应该哄骗阿娘,如果一切没发生,阿娘兴许还能活着,哪怕自己没出生也好过现在死掉。
钱大富一巴掌拍在她的脸颊上,希望她能够清醒过来,明鸢的脸颊瞬间留下红红的印记。
“别闹了行不行,你听我说。”
明鸢捂着脸,抽咽着说:“好啊,阿娘都不曾打我,你居然打我,行,我走。”说完便跑进黑漆漆的树林里。
钱大富懊悔自己的不理智,他往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打了几巴掌。
刘轩看到后说:“钱老板,没必要这样,你不喜欢看到我跟她在一起,我离开便是,打女人的可不是好男人。”
钱大富听到少年这么说,更加后悔了。
刘轩支着赤霄剑,爬了起来,好在伤口好的七七八八,不会再裂开了,他披着上衣,拿着牛皮背包,要走人了。
“慢着……”
一声铿锵有力的声响传了过来,原来是钱大富拿出一封信笺喊道,他望了眼刘轩,虽然很气,但现在也只能求他把女儿带回来。
他把信交道刘轩的手里说道:“这封信是明鸢她娘给我写的,里面就是真相,事情虽然不是鸢儿想象的那样,但确实是我害死夫人的,我对不起她,更对不起鸢儿。”
“你一个大老爷们,能不能别哭哭啼啼的?有什么事情说清楚不就完事了吗?还动手打人?”刘轩鄙视的说,心里却在想,这个老东西还挺讲究情意的嘛,自己也愿意帮他。
钱大富被他这番话直击心里,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确太失态了,不禁老脸一红,尴尬的说道:“刘少侠,是我错了,我不该动手打人,这样,你帮我把鸢儿带回来,我给你赔礼道歉,你要是也喜欢我的女儿,我可以安排你们的婚事。”
刘轩摆了摆手说道:“不必了,明鸢我会把她带回来的,其他的事情就不要自作主张了,等我伤就会离开,我还要去寻找亲生父母,没时间再此逗留。”
钱大富听到这话,立马开心地答应了,他自然不愿让女儿嫁给山野小子,跟着这样的人只会吃苦。
司空南听到重要的信息后,也帮腔道:“原来你下山是为了寻人,这个你可以放心交给老夫,老夫人脉广,把你父母的信息告诉我,替你寻找。”
“多谢,老前辈,只是我从小就离开他们,父母叫什么名字也不记得了,只是模糊地记住长相,若非当面一见,怕是确定不了身份。”刘轩婉转的拒绝道,怕司空南以此作为人情。
钱大富着急地说道:“回来再说这些事情吧!还是先把鸢儿带回来先,大晚上的实在放心不下。”
刘轩撑着身体不适,拜别二人后独自钻进林子里寻人去了。
【作者题外话】:已二改,可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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