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少侠,幸会了,看少侠使剑的功夫很奇特,不知师从何人?老朽虽纵横江湖几十年,也未曾见过如此奥妙的剑法,令师想必是个高人。”司空南笑着说道。
又来打听师傅的名号,这老头还真的锲而不舍,就那么想和师傅比武吗?未免也太好斗了吧!
再者说,自己也是出手相相助过你们,能不能别问东问西的,自己要是坏人早就跟你们动手了,哪有时间讲废话。
刘轩想了一下,师傅曾经说过江湖险恶,就不要报他的名号,便胡乱的回答道:“师傅的名讳,我是真的不知道,不怕前辈笑话,我就这山间野人,偶然发现学得此功,随意的练习,无师自通罢了。”
司空南依旧笑着说:“既然不肯告知令师名讳想必有难处,我也不打算详问,只是你这扯谎的本事得多练练。”
刘轩一听这话,就知道败露了,原本还打算隐瞒下去的,毕竟师傅身世之谜自己也也不清楚,一代剑圣如今深山当村长,其中的隐情如何,提到他不知道多少人会有怎么不好的想法,老头不愿细问,自己也就装傻蒙混了过去。
刘轩尴尬地说道:“我呢…在下真是偶然获得这把宝剑,也花了十年时间学习上面的功夫,师傅让我立下毒誓,不得提起他,这才有所隐瞒,前辈请见谅。”
司空南知道这个原因之后,就不在提问了,眼里打量着这位年轻人,仪表堂堂,相貌出众,肤白貌美,不像匪人模样,应该是个路过的侠士,也只管好好帮他包扎伤口。
只见这少年胸前的一刀有些严重,司空南见他伤口有糜烂之势,渗出来的血水发出阵阵恶臭,赶紧用清水清洗伤口,再用金疮药敷在上面,最后才用纱布把他的伤口包扎住,
“多谢,司空前辈帮我包扎。”刘轩微笑着向他谢道,他现在的状态有点虚弱,需要休息。
“你的伤势比较严重,你需要及时医治才行,帮你包扎伤口是避免感染,还是得给你找个郎中才行。”司空南皱着眉头说道。
“无妨,司空前辈,在下有些身体不适,就先歇息了。”刘轩答谢过司空南之后,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刘轩趁着夜色降临抱着赤霄剑在树底下昏睡过去。
司空南见这少年一点也不生分,就让他在队伍里休憩一晚,明日再多套点话好好了解他的身世背景。
钱老板看着女儿身上穿着男子的衣物,便知道发生了什么,气矮了一截,他试探着女儿道:“鸢儿,你没什么大碍吧?”
钱明鸢带着哭腔轻声的说道:“爹爹我没有什么大碍,多亏那位少侠相助,才从虎口脱生。”
钱老板看着熟睡的少年,心里充满了谢意,说道:“待他醒来,爹爹会好好谢他。”
司空南走到烤好的肉食前,抓起肉配这酒,大快朵颐起来,这一天真的是要了他老命,虽然不服老,但身体的变化还是让他清楚认识这一点。
明鸢扶着钱老板,走到司空南面前表示了谢意,商量着把妇人的遗体怎么处理。
带着遗体上路的可能不高,毕竟还有一个多月的路程,遗体腐烂的速度很快,尸臭味还好处理,尸体放久了产生的病原体不好处理,整支商队没有郎中,要是得了病都得死在这路上。
钱老板心里是不愿意让自己的夫人埋在异地,自己跟夫人离别数十年,再也不要离开夫人了。
司空南也知道他的心思,便提议火化,带着骨灰回长沙郡再安葬,这样两全其美谁也不耽误谁,女子点头同意了,钱老板也只好同意了。
明鸢拿着手巾清理着娘亲的脸庞,遣人远去,亲自给她换上新的衣裳,她不愿看着娘亲邋里邋遢的,这也是她最后能帮助娘亲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换洗过后,她才让人开始往娘亲身旁搭柴堆,她把自己的头钗插在娘亲的头上,就跟平日里两母女在铜镜前相互打扮一样,那些在一起的美好回忆也随之涌了上来。
她哭着喊着眼前这具冰冷的尸体,得到的是冰冷的回应,脸上的泪花化作一滴滴甘霖,滴落在娘亲的脸上,她多么希望娘亲能够复活起来。
钱大富见明鸢那么伤心,上前去安慰道:“都怪爹爹,是爹爹不好。”
明鸢没有理会他,继续注视着娘亲的遗体,镖师们很快搭好柴堆,钱老板让女儿给她磕了几个响头作最后的道别后,便点着了柴堆。
熊熊的烈火焚烧着,火光映在每个人的脸上,如同跳着祭祀的舞蹈,女子早就泣不成声了,相依为命的娘亲从此天人隔离。
那一刻她从火光看到了娘亲教导自己读书的场景、看到了娘亲给她做饭哄睡的场景、看到母女俩一起化妆打趣的场景,这一切都随着这把火消失殆尽。
明鸢太过于伤心,也哭晕了过去,钱大富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抱起她,挪着步子才把她送回马车上,盖好床褥才离开。
司空南走了过,说道:“恐怕鸢儿她,清白不保了。”
钱大富听到这话,再也忍受不住了,老泪纵横,“就算这样她也是我的掌上明珠。”
司空南指着大树底下的刘轩说道:“我能看出来,鸢儿对那小子有情,既然是英雄救美不如就把鸢儿许配给他,也能保全鸢儿的声誉。”
钱大富瞪大了眼睛说:“叔父说这个做甚?这就是个山野小子,他也配得上我女儿,入赘我都嫌弃。”
司空南面带怒色的说:“难不成要嫁给我儿,鸢儿的身子你是知道的,我是不会让她进门的。”
钱大富说道:“叔父,请放心,鸢儿我自会安排,不会让侄子吃亏的,回去我将鸯儿许配给策儿。”
司空南说道:“真不知道你怎么想,将鸢儿嫁给这小子是你的福分,这小子年纪轻轻武功却在我之上,对你钱家帮助巨大,我老了,跑不了多少趟镖,策儿还差些火候,如此奇才放掉岂不可惜。”
钱大富继续说道:“可他知道鸢儿的事,他就不会介意吗?”
司空南迟疑了一下,觉得说得有理,便不继续说下去,找了个地方睡觉去了。
众人们也收拾好手尾,准备入寝,只有钱大富一个人把骨灰装到盒子里,守着到天亮。
【作者题外话】:已二改,可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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