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明着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他顾自地说道:“老实说,得知你没死的消息我心情挺复杂的。”
“一边庆幸你没死,让我有更多的方式折磨你和傅司晏。一边又后悔,该让你下地狱陪沈逢时的。”
话说到一半,他扭头看了眼南笙。
南笙一脸警惕地盯着他,两只拳头攥紧。
下一秒,他接着出声:“不过现在,我又有了更好的主意。”
“我想让你亲眼见证郁家和傅家破产,傅司晏,你的一双儿女,还有郁家的那些人,一个一个死在你面前。”
“看见你痛不欲生,我想沈逢时一定很高兴吧。”
说完,他毫不掩饰的大笑起来。
那样瘆人的笑声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阴森恐怖。
他的计划毫不掩饰,堂而皇之地告诉南笙。
可偏偏南笙在知道以后,却不能拿沈逢时怎么办。
这就是沈逢时可恶又高明的地方,他在暗处为所欲为。
南笙冷冷的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这样做你就能快乐吗?”
“我的快乐当然是建立在你们的痛苦之上。”沈逢时笑得恶劣。
昏暗的月光下,南笙的情绪有些伤感。
沈逢时反被激怒,气血上涌:“少用这种可怜的目光看着我。”
他是天生的强者,不需要一个弱者的可怜。
只有沈逢时那样的可怜虫,才应该被可怜,应该被抛弃。
就在这时,灯重新亮了。
一旁走出来一个戴着黑色头套的男人,左下胳肢窝里夹杂一个小孩儿。
“还跟她废话什么?人到手了,我们走吧。”
只一瞬间,南笙恍然大悟,沈逢时的目标根本不是她,是小葡萄。
怪不得他敢只身一人就来,怪不得能撂倒那么多保镖。
“不行。”
几乎是出于本能,她冲到黑衣头套男跟前想要抢夺小葡萄。
下一秒,沈逢时上前狠狠地拽住她的头发,让她往后仰。
南笙咬着牙,不顾头皮传来强烈的痛觉仍然想要出手。
耳畔却传来沈逢时阴鸷的声音:“老实点,不会要了她的命。”
南笙喃喃自语:“那可是沈逢时最喜欢的小葡萄,磕着碰着他都要心疼好久。”
沈逢时神色动了动,朝黑衣头套男递了个眼神。
黑衣头套男心领神会,装作不经意间一个松手,小葡萄直接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
小葡萄从小被她呵护长大,哪怕是手指破了皮都要疼的直哭。
可这样的疼痛却被她没有发出一声,像极了安静的洋娃娃。
南笙狠狠剜了他一眼:“你对她做了什么?”
“放心,只是一些安眠药而已。”沈逢时嘲弄着她的大惊小怪。
“她只是……”南笙心疼死了。
“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在收到沈逢时警告的一瞥后,南笙捂住嘴,强忍住心底的痛。
剩下的一个保镖见状,连忙冲上前,砂锅般大小的拳头朝沈逢时砸下去。
沈逢时躲闪及时,两人顺势扭打到一起。
然而今日的沈逢时,早就不是以往那个儒雅随和的谦谦君子。
在这段日子里,他以极快的速度吸收着知识和能力。
拳头功夫,也是他最近在学习的东西。
今天,也算是他第一次练手。
短短不到半小时,保镖连连后退,显然已经不敌沈逢时。
最后那一脚,沈逢时朝保镖的脑门儿踢去,他应声倒地不起。
见已经得手,沈逢时有些嫌恶地甩了甩手,另外一个黑衣头套男递来一条手帕,他擦了擦又扔在地上。
“行了,走吧。”
离开前,他面无表情的扫了眼南笙,一个黑衣头套男上前将南笙打晕。
医院后门。
沈逢时刚迈出脚步便撞见郁楚,此刻他已经带了不少人手。
如果不是保护南笙母女的保镖打来电话,郁楚还被蒙在鼓里。
他的目光触及到小葡萄,由内散发出的强大气场:“沈逢时,你带我侄女去哪里?”
沈逢时一脸邪笑:“别担心,我只是邀请小葡萄去我家做客。”
“抱歉,”郁楚与南笙相似的眼眸迸发出冷意,“我不答应。”
话音落地,身后的数百个保镖上前将几人包成一团,围的水泄不通。
郁楚阴沉着脸:“我倒想看看,你沈逢时能不能从这突围出去?”
他一个抬手,数百个保镖开始移动,缩小着圈子。
沈逢时却在这时突然出声:“停!”
他一双探究的目光看向郁楚:“孩子给你,我们走人。”
两人四目相对,互相看不清对方眼底的情绪。
可有一件事,郁楚清楚,那就是绝不能让沈逢时带走小葡萄。
显然沈逢时也审时度势,知道现在不是跟郁楚硬碰硬的时候。
只见他挥了挥手,身后的黑衣头套男将怀中的小葡萄交到郁楚手里。
在看见小葡萄额头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印记,郁楚脸色铁青,太阳穴凸起。
他咬牙切齿:“你竟然还伤害小葡萄,混蛋!”
沈逢时却勾唇一笑,以极快的速度想要离开。
此刻郁楚早就丧失理智,那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被折磨的……
他下了命令:“给我追,狠狠地打一顿,死了我负责。”
见自家老板如此生气,保镖们很快追上沈逢时一行人,更是下了狠手。
正当一个保镖纠缠住沈逢时,不知他从哪里拉来一个黑衣头套男:“替我挡一挡。”
眼瞧着沈逢时就要离开,郁楚将小葡萄交到保镖手上,拿起地上的棒球棍朝沈逢时走去。
两人缠打在一起,很快沈逢时脸上就挂了彩,嘴角微微渗血。
他舔了一口,一脸邪笑:“有本事打死我啊!”
郁楚也不惯着他,让几个保镖束缚住沈逢时的手脚,一拳一拳朝他俊脸上砸去。
人群里突然蹿出一个人,拽住郁楚的拳头。
此刻郁楚已经打红了眼,他心疼自小流落在外的妹妹,更心疼从小受苦的侄女。
可偏偏,沈逢时这畜生接二连三的伤害他们。
“郁先生,这是做什么?”傅流觞舔着脸,笑的人畜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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