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先生点点头:“想必要费一些工夫才能有所得。不过侯爷派出的都是厉害人物,倒也不用担心。”他又指了指桌上的十二块木牌,“我们还是把心神放在对付他们上面。你们都说上一说,下一步应该如何谋划?”
玉问蛟刚才出言有失,便不敢再答。
玉问龙思忖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些日通过各种手段,我们已经对这些人有了比较详尽的了解。以孩儿看,应有一个大的方略,然后根据每个人的情形,各个击破。”
玉先生眉毛抬了抬:“哦,那你说说大的方略应如何。”
玉问龙道:“想控制局面,就必须将对手掌握在我们手里。我在想,只有拿住他们,利用一些手段,让他们吐露背后的秘密,放可成事。”
玉先生未置可否,又问:“他们每个人的情形,又如何?”
玉问龙又想了会儿,说道:“这十二个人当中,核心人物是葛函章和裴牧天。葛函章是易州营都督,从军多年,性格豪迈,重情重义,又有一腔热血,但却绝非莽夫。耳六去河北道正是找他,也正是因为有了他,这十二人才会有此行。葛函章的刀法和内功都得少林的真传,颇为了得,是个硬汉,要击败他总有办法,但要让他吐露机密,怕是难以做到。”
玉先生点点头:“继续。”
玉问龙见父亲肯定,也更有了底气:“另一个是裴牧天。他原本是大理寺正,官居五品,是机缘巧合才到了行唐县做一任县令,又是在偶然的情况下才路遇耳六,卷入了这件事当中。这个人年纪虽轻,却是极难对付。少主如此聪慧的人,却在县衙和渡口两次都中了他的奸计,被他逃脱,可见此人绝非凡品。此人背景既深,又奇谋百变,实在是难以对付。但他不会武功,所以只要先将他周围保护的人拿下,他也自然跑不了。”
玉问龙抬头看了看,父亲并没有什么表示,又说道:“除了这二人,还有两个人最难对付。一个是葛函章的妹妹葛菁菁,这女子年纪轻轻,剑法却是超群,罕逢敌手。但她涉事不深,派遣老辣之人,不是没有机会拿住她。另一个是鲁悟之,此人对裴牧天忠心不二,武功很高,而且极善用毒,江湖经验也不是一般人可比,确是棘手的很。除了派高手围攻,孩儿想不出有别的好办法可以对付。”
玉先生轻轻摇了摇头,不过还是鼓励道:“你继续。”
玉问龙又道:“剩下的高手,就是侠隐堂的钟离策、桓万峰和耳六了。这三个人都是湖,武功也俱是一流。但钟离策和桓万峰与这件事实则没有关系,应该不会拼死相助,可试试安排他的故交相劝。耳六是个例外,此事因他而起,而且他身上应该还有其他的机密,不可大意了。况且耳六这些年历经大小战阵无数,其临敌的经验,也已不是他师父和师兄所能比。要对付他,恐怕还得是钟离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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