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江意在劫难逃。
被傅奚亭磋磨都是小事。
傅奚亭起了心思不会放过她,江意就成了他手中的物品。
她越是躲闪,这人磋磨的便越是厉害。
在江意口中,傅奚亭像个饿狼。
而自己成了他口中唯一的食物。
翌日上午,傅奚亭送江意去学校。
临了江意下车时连个冷脸都未曾给他。
惹得前座的方池不免心里犯嘀咕,心想着这二人又是吵架了。
“走了!”后座,傅奚亭的吩咐声起。方池才启动车子离开。
只是刚刚起步就见眼前一辆红色且骚包的奔驰停下来。
“这不是司翰吗?”
“先生,这小子又来勾搭小太太。”
傅奚亭侧眸望了眼,也未曾将方池的话放在心上。
江意若是看的上司翰,他傅奚亭把名字倒着写。
“走。”
方池一惊:“不管管的吗?他肯定是来挖墙脚的。”
这要是小太太被挖走了,他的人生就少了好多乐趣了。
方池说什么都不愿意。
且司翰那人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大学都没毕业就出去各种花天酒地,正儿八经的朋友一个没有,混迹声色场所的朋友倒是一个都不少。
司家父母早年间被人陷害双双亡故,司柏早年间为了家族企业也没时间管他。
任由他出去浪,出去胡作非为,就浪成了这种吊儿郎当的性子了。
今天来肯定没好事儿。
“到江意跟前也是当跟班,你急什么?怕人家抢你的位置?”傅奚亭一眼就看出来了方池的想法。
方池寒毛都竖起来了,傅奚亭这句话让他典型的是敢怒不敢言。
他嘀嘀咕咕开腔:“才不是。”
“少废话,去别墅。”
傅奚亭口中的别墅无疑是孟淑暂住的那一套,自从傅奚亭跟江意上次在郊区遭遇到追杀之后,孟淑似乎也不打算在回到那栋庄园里。
这日清晨,她将起,正准备用早餐。
门口佣人通报傅奚亭来了。
孟淑急急忙忙从餐桌上起身,因着动作太快还险些磕到自己。
“夫人小心,宴庭走进来还需要一段时间。”
闻栖一把扶住孟淑,在身旁小心翼翼的规劝着,孟淑喜出望外,哪里听得见这些话。
直至傅奚亭进来,一脸数句询问声响起:“怎这么早就来了?用过早餐了吗?看你眼眶青黑,昨夜加班了?”
傅奚亭呢?
这些年在心里早就跟孟淑划清了界线,若非因为结婚之事,他与孟淑见面的次数应当是屈指可数。
让孟淑操办,无非是不想让江意受人耻笑。
“我聊几句就走,一会儿还有会。”
傅奚亭未曾回应孟淑的询问,反倒是自顾自的往沙发去。
方池候在一旁,听闻傅奚亭的这句有会,炸了眨眼。
显然是知晓这人未曾说实话。
“坐。”
傅奚亭指了指对面的沙发,随即目光落在闻栖身上:“给我来杯拿铁。”
“结婚的事情您这边准备的如何了?”傅奚亭直奔主题。
他昨夜近乎彻夜未眠,躺在床上思及江意近来的举动,及其担忧事情已经败露了。
倘若江意知晓真相,一切都晚了。
孟淑大抵是猜到了傅奚亭是因这事儿来的。
微微叹了口气:“本意是想跟江家夫人一起操办此事的,但最近我每每联系伊恬,她总是推三阻四,不肯与我商榷,是以这事儿搁浅了。”
傅奚亭听闻此言,眉目深了深。
而方池,亦是反应极大。
这————莫不是要悔婚?如果是真的,那自家先生岂不是太惨?
傅奚亭约莫能猜到伊恬是什么意思。
不肯商榷无疑是不想这么早就步入结婚这一步。
订了婚就该结婚,且结婚也不是江家有的选择的。
但这事儿,他不好开口。
以免回头江意因这事儿同他阴阳怪气的。
“山不就我,我就山,这意思、母亲该懂吧?”
孟淑因傅奚亭的言语有片刻的愣怔,愣怔之余是规劝:“意意还小,江家人不想你们那么早结婚可以理解……….”
孟淑这话响起时,恰好闻栖端着咖啡过来,她微微俯身将托盘递到傅奚亭跟前。
傅奚亭刚想抬手去端咖啡,却因孟淑这话,手顿在了半空。
望着孟淑的眼神有那么些许的无情。
仅是一瞬间,孟淑的言语就止于此。
傅奚亭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傅奚亭了,听不得她多余的言语。
若非他在这世间无多余的亲人,孟淑有理由相信傅奚亭会把自己驱赶出家门。
这也是为何孟淑在他跟前万般小心翼翼的原因。
见孟淑缄默,傅奚亭端起杯子缓缓喝了口咖啡:“八月之前要完婚,母亲最好从速,倘若这事儿你办不成,多的是人想上来邀功。”
一杯咖啡,傅奚亭喝了一口。
随即离开了。
这日上午,孟淑带着闻栖准备薄礼,说是薄礼,却整整两车。
在傍晚时分驱车去了江家。
这日,伊恬在后院整理花花草草,听闻佣人告知傅夫人来了。
她潜意识的反应便是让佣人告知主人们都不在家。
却不曾想,佣人刚刚行至前院。
江则的车子就行驶进来了,恰好与孟淑撞上。
“夫人,先生回来了。”
伊恬手中的剪子一顿。
站在后院薄唇紧抿。
她当然知晓孟淑是为何而来。
无非是江意与傅奚亭的婚事。
原以为百般推脱以孟淑的聪明才智会知晓是什么意思,可现在看来,却不见得。
伊恬洗了把手去客厅时,江则跟孟淑已经聊上了。
而佣人跟司机讲大大小小的礼品开始往家里提。
堆满了半个客厅。
“傅夫人。”
伊恬温软的嗓音从生活传来,孟淑微微起身,含笑客气言语:“都是一家人,以后喊我孟淑就好了,不要弄的那么生疏客气。”
伊恬浅浅笑了笑:“也是。”
“听说你喜欢绿植,我特意托人回庄园带了一盆白海棠来,希望你能喜欢,”孟淑话语落地,闻栖将那盆修剪得当的白海棠递过来。
伊恬乍见这话,便认出了它的品种。
“这太贵重了。”
“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一盆花是我的心意,如果你连我的心意都不收,那以后怎么办?”孟淑站起来挽着伊恬的手缓缓地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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